春蘭被林瑯從外面叫了進來當助手。
“不能脫衣服。”
姬如煙斬釘截鐵的說道。
把衣服掀起來，已經是她能承受的極限了。
脫掉衣服，能看的不能看的都被林瑯看光了，以后她還怎么見人？
“不用全部脫光，把中衣脫掉就行了。”
做闌尾切除手術，一般上端需要將衣服脫到平胸的部位，下端一般需要脫到大腿上三分之一左右的位置。
“那也不行，做手術為什么一定要脫衣服？”姬如煙憤憤不平道：“你就是趁機耍流氓，你這個混蛋，你敢亂來，我挖掉你的眼珠子。”
“我耍你大爺。”
林瑯嗤笑道：“在大夫的眼里，只有病人和健康人，不會有男人和女人的差別的，所以你不要想太多了，而且手術時候你身上會鋪很多白布單的，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好不好。”
“你休想......”
姬如煙臉色難看至極。
“行，既然你這么不配合，那我愛莫能助。”說著，林瑯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
這么難搞的病人，林瑯還懶得伺候了。
“伯爺息怒。”
春蘭連忙跪下來攔著林瑯，然后朝著永樂公主苦苦哀求道：“殿下，治病要緊，您就聽伯爺的吧，奴婢幫你更衣，伯爺看不到的。”
其實，在手術之前確實是要把全身衣服脫掉，換成醫院里面的病服。
闌尾切除手術不用把衣服全部脫光，但確實有一些手術，是需要光著身子的。
不過，上手術臺之后，護士會在給皮膚組織消毒之前，在病患的身上蓋一層白布，在消毒的時候護士都只能看見外表皮。
等主刀醫生進來開刀的時候，其他地方都被白布擋著的，是不會看光光的。
可姬如煙哪里知道這些。
她一聽說脫衣服，就急眼了。
“姬如煙，我最后問你一次，要不要治？”林瑯頭也不抬得問道。
“我......”
“殿下，奴婢在旁邊幫著，您放心吧。”春蘭連忙附和道。
“春蘭，你去做，脫掉你家主人的中衣，把肚兜掀起來，褲子退下到大腿......”
“你個登徒子，還說不是趁機耍流氓，你敢脫我褲子，我殺了你......”一聽說連褲子都要退下來，姬如煙臉都綠了。
“你給我閉嘴，我還沒說完。”林瑯瞪著姬如煙，怒吼道：“你再唧唧歪歪，信不信我現在就走？”
“......”姬如煙看著一臉兇狠，大發雷霆的林瑯，突然間愣住了。
“春蘭，別理她，按我說的去做便是。”
林瑯冷冷道：“衣服弄好了之后，用白布將她身子蓋起來，露出肚子就行了，我去讓外面都人準備一些東西，”
“伯爺放心，奴婢這就去做。”
林瑯轉身走出去，春蘭就開始幫著姬如煙脫衣服了。
很快，林瑯需要的白布、熱水、幾床棉被、燈架都送入內殿當中。
等到那些丫鬟都退出來了，林瑯這才回到了內殿當中。
此時，姬如煙身上蓋著幾塊白布單，就露出了肚子。
“春蘭，將周圍的燈架都搬近一些，圍著整個床榻。”
“好的，伯爺。”
手術需要無影燈，以此來盡量消除施手術者的頭、手和器械可能的陰影，并能將色彩失真降到最低程度。
可條件不允許，所以之前林瑯做手術的時候，除了容易那一次之外，都在周圍放了很多燈架，以此來消除陰影。
至于原理，上過九年義務的孩子都學過。
林瑯走到床邊，開始帶口罩、手套，準備先給姬如煙的注射麻醉劑。
在醫療條件好一些的三甲醫院做闌尾炎手術，一般會采取微創，微創手術是需要做全身麻醉的。
如果是普通的二級醫院，一般都是用連續硬膜外麻醉或是單次硬膜外麻醉。
現在條件簡陋，只能采取局部麻醉了。
雖然林瑯帶著口罩，自己的身上被白布遮著，但林瑯就站在她面前，姬如煙臉上還是尷尬不已。
她只能閉著眼睛，不去看身邊的一切。
可閉著眼睛，姬如煙又想著自己白布下面光溜溜的，實在是太羞人了。
睜著眼睛閉著眼睛都難受，姬如煙覺得自己太難了。
開始進入狀態之后，林瑯便十分專注，根本就沒去關注，在姬如煙的胸前有一處高聳，哪怕是白布蓋著，都十分壯觀。
做闌尾炎切除手術，通常要尋找闌尾的位置。
一般人的闌尾都位于人體的右髂窩內，就是盆腔兩側后方，后腰兩塊弧形骨中間的窩窩里。
在腹腔鏡下很好找出來，不過只要不是實習的醫生，做傳統闌尾切除術，闌尾的位置也很容易找出來的。
注射麻醉藥之后，沒過多久，姬如煙就發現，難忍的腹痛漸漸消失了。
可腰部的位置，一點知覺都沒有。
她有些好奇的抬起頭看，想看看林瑯在搞什么名堂，就看到林瑯手中握著一把刀，另一只手在她的肚子按來按去。
看到林瑯手中明晃晃的手術刀，姬如煙不免有些心慌慌的。
姬如煙下意識的念道：“你小心一些，別亂切。”
林瑯一邊給姬如煙的皮膚消毒，一臉壞笑道：“你求我，我就不亂切。”
“你......”姬如煙氣鼓鼓的瞪著林瑯。
都這個時候了，林瑯這個王八蛋居然還沒忘擠兌她。
太可惡了。
可惜此時她身子麻痹，再加上林瑯手里有刀，她根本就不敢亂動。
誰知道林瑯這個王八蛋會不會公報私仇？
先涂了一遍碘酊，之后林瑯用無菌紗球涂酒精消毒，很快就可以下刀了。
“姬如煙，說實在的，你欠我一個道歉。”
手里拿著手術刀，一邊在姬如煙的肚子上找位置下刀，林瑯一邊輕聲道：“那一年多，我在你這永樂公主府受盡了折磨，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一聲對不起？”
“你想的美......”姬如煙恨恨地說道。
“你不給我道歉也無妨，等我切完闌尾，順手就把你的腸子切了，這樣你以后吃完東西不用消化，直接跑茅房去吧。”
林瑯微微一笑，笑的十分燦爛。
而姬如煙先是微微一愣，頓時臉都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