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陰老祖至死也不清楚,自己飛升失敗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其實這原因,不是他功力不夠高深,也不是他寶物不夠精良,更不是他福緣不夠深厚……
而僅僅是因為,某個養雞專業戶的一念之間而已。
張子凡拒絕了九陰老祖的飛升請求后,才看到了地圖的后續說明。
“仙界為本系統的基礎地圖,是修行者修行至圓滿境時,飛升超脫之地。
請宿主妥善經營仙界,早日重筑天庭,以安眾生。”
看到這里,張子凡張了張嘴巴。
難道剛才那個請求連線的九陰老祖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魔道巨擘?
自己就這么把他拒之門外了?
這也太可惜了吧?
天庭連個看門的都還沒呢,看來自己以后得多多吸納飛升的人才啊。
不過一想到一個老魔頭差點就飛升到自家后院了,張子凡還是有點害怕的。
不過按照系統的說明,仙界對于飛升者是一方巨大的天地。
也就是說,那個老魔頭就算來了,也還沒有螞蟻大。
要不是張子凡有系統提示,這老魔頭自己可能都不會注意到,打個噴嚏也就吹飛了。
既然不會有威脅,張子凡便將是否同意飛升的選項勾選成為了全部同意。
只要是符合要求的人,自動一律允許飛升。
反正他這里缺人,越多越好。
至于這樣做,會不會造成飛升大能的貶值,會不會讓一些歪瓜裂棗混進來,張子凡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最多以后看誰不順眼,就把他再貶回凡間就可以了。
這時候,張子凡腹中感到了饑餓。
他走進小院邊上的雞舍里,走到一只最肥的母雞身邊。
“這只母雞一動不動,看起來好像中暑了。
它吃得這么肥,一看就不符合這個世界對美食的標準,膽固醇也會很高,不如就讓我來勉為其難吧。”
說著,張子凡提起母雞的后脖根和翅根,將它拖出了雞舍外。
生火做了一鍋肥美的雞湯。
給癱瘓在床的老伯送去一些,剩余的全部進了張子凡自己的肚子。
“張子凡啊張子凡,下個禮拜就是雞王之爭了,你可不能再吃了……嗝~”
打了個飽嗝,張子凡痛心疾首的揉著自己的肚子:“再吃,再吃你的選手可就一個都沒有了啊!”
這個世界雖然廣袤無比,但張子凡估摸著,迎來第二位飛升者恐怕還是遙遙無期之事。
畢竟在有文字記載的漫長歷史里,所有的飛升記錄都是云里霧里,語焉不詳,看起來極其不靠譜。
而絕大部分有名有姓,記錄在案的絕頂高手,都嘗試過超越生死輪回,希望更進一步。
但現實是殘酷的,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抵抗生老病死的規律。
哪怕實力再強,強到像是仙人一般。
但最終,也只是像仙人而已。
他們還是慢慢變得垂垂老矣,逃離不出三百多歲的生死大限。
飛升、成仙、長生不死……
哪怕是街邊的小兒也都知道,這些都只是傳說故事而已。
當然了,大部分強者在壽命將近的時候也會變得瘋狂起來。
吃“仙丹”,探秘境,甚至是祭練童男童女,這樣的事情都是層出不窮的。
也只有像是九陰老祖這樣瘋狂的人,才會想到引天雷入體,尋找突破之道。
接下來的日子里,張子凡依然過著規律的養雞生活。
只是他養的雞,也同樣規律的,每天都會少上一只。
魔云山脈深處,一座陰森恐怖的道觀之中,十數個衣著簡陋的道士正圍著一面白幡做法。
為首一個青衣黑發的丑道人,正是九陰老祖的師弟,鬼道人。
鬼道人年歲比九陰老祖小一些,但今年也二百有五了。
哪怕無病無災的終老,他知道自己也沒有多少年歲好活了。
畢竟他的功力比起師兄來說,還是要差一些的。
因此,對于師兄說的飛升契機,他打算冒險試一試。
隨著道士們吐納黑霧,不斷噴射在白帆之上。
這柄白幡之中居然隱隱出現了鬼嘯之聲。
鬼道人對著白幡輕輕嘆道:“師兄,你一生無敵于大唐,卻落得生死道消,何苦來哉。
我將你的殘魂聚在這面幡內,你當保佑我飛升上界,到時候,或許我能找到為你重塑肉身的方法。”
好在這白幡之中的殘魂早就沒有了靈智,若是九陰老祖尚在,他非跳起來抽自己的師弟不可。
你小子將我殘魂煉制法寶也就算了,還假惺惺說什么等到了上界給我重鑄肉身?
我呸!
誰不知道,你煉這聚魂幡,為的不就是抵擋天雷之威嗎?
天雷一劈,老子的殘魂早就灰飛煙滅了,你用頭去給我煉肉身啊!
不過鬼道人可不會管師兄怎么想。
九陰老祖殘魂這么強大的煉器材料,任其飄散何其可惜!
等到諸多道人們將原本的白幡吞吐成為一半白,一半黑的陰陽幡之后,他們全都坐回蒲團吐納恢復。
大約一個時辰之后,鬼道人猛然站了起來。
“吾夜觀星象,明日上午,山間將有天雷降落。
吾將依照掌門師兄的方法,引天雷入體,以求大道之中的那一線生機!”
他握住陰陽帆,目光如炬。
“若吾成功自不必多言,爾等好生修行,他日來上界尋吾。
若吾與掌門師兄一般身死道消,爾等切記,也要依法將吾殘魂煉制成寶,以助吾門未來的大氣運之人!”
鬼道人話音落下,眾道士全都手捏道號,齊聲道:“謹遵二祖法旨。”
翌日一早,稀稀落落十數個道人來到半山腰上。
這等規模,別說是與兩百年前的九陰派相比,就是和一般的中等門派相比,也顯得寒酸。
鬼道人緊握著手中的陰陽幡,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修行到他這個境界,已經許久沒有出汗了,但此刻汗水卻根本抑制不住。
看了一眼日晷,鬼道人沉聲道:“時辰到了,我去也!”
說著,他腳尖一點,便連踩草菁,踏風而去。
在弟子們忐忑的目光中,黑云再次聚集,可怕的雷電能量正在云端慢慢形成。
嘩啦啦——
忽然,一道水桶粗細的天雷,向著山尖方向無情的劈去。
“這天雷,比當日劈在老祖身上的更盛,二祖危險了!”
半山腰上的道人們,忍不住發出了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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