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三。”
“要不起。”
“王炸!”
“李哥這把你又輸了,而且賭注得翻倍。”
斗地主的規則非常簡單。
李目等人都在林子里困頓了數月,除了身體上的折磨,精神上的貧乏也讓人難以忍受。
因此幾乎沒有太多猶豫,三人便按照規則介紹的方法,開始了玩起了紙牌。
今天李目的運氣不太好,短短半個時辰,他就為自己宗門輸掉了五處宅院,十三間店鋪,就連門派中艷名遠播的年輕女弟子,眼看都要被蘆葦真人贏去兩個。
他紅著臉,羞惱道:“要不然,我讓掌門師侄去大梁城鬧事學兩聲狗叫,怎么樣?恩芷、恩靜這兩丫頭,可是老夫看著長大的……”
蘆葦真人自然不依:“李哥,愿賭服輸乃人之常情,你我都是遲早位列仙班之人,怎地能如此小氣?
更何況,我派虎少、澡少兩位少俠,又如何當不起貴派兩位女俠的夫婿?”
“非是貴派少俠……只是恩靜……哎……“
就在兩個老祖為了門派晚輩的終身大事唇槍舌劍之際,明山道人忽然大驚道:“兩位兄長快看!”
李耳和蘆葦真人聞言看去,只見原本放在樹樁邊上的斧頭,如今已經變得面目全非。
鐵制的斧刃早已斑駁銹蝕,看上去飽經了山中水汽的摧殘。
而木頭做的斧柄更是腐朽不堪,用手指輕輕一觸便整個粉碎成灰了。
“我們三人明明只是打了半個時辰的牌吧?為什么斧子看上去像是放了幾十年之久?”
“你們看邊上的樹,這一棵我記得本來只是碗口粗細,如今都有磨盤大小了吧?”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三人沒有頭緒之時,李目忽然抬頭指天道:“咦,袁老弟,那不是你們皇城派的飛天鴿嗎?”
只見在蒼翠的樹冠縫隙中,勉強能看到一只神駿的信鴿飛過。
李目和明山道人不好意思出手,蘆葦真人作為皇城派的太上長老,卻沒有這樣的顧慮。
他手指輕彈,一枚石子如同子彈一般,朝著天空射去。
轉瞬,那只飛天鴿便撲騰著翅膀落下。
三人壓制住將肥美的鴿子生吞活剝的沖動,連忙將它腳上的信件取下。
“什么!!?”
只是一看信件內容,三人便大驚失色。
尤其是剛才還在為門派后輩的婚姻大事而爭吵不休的李目和蘆葦真人更是目瞪口呆。
“當年俠義滿京都的虎少俠,居然如今也九十又五歲了?”
“而且他同室操戈,禍起蕭墻,趁著吃火鍋之際火并澡少,篡居高位,成為了威震四方的虎掌門?”
信件中一個個爆炸性的消息將三人驚得七葷八素。
“難道我們打了半個時辰的牌,人間已過七十載了?”
“我的恩靜!啊!”
這樣的想法剛一出現,三人便感到一陣暈眩,接著便雙眼一黑,不醒人事了。
張子凡看著自己小院中多出來的三只小螞蟻,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么快便解開心結白日飛升,果然沒有辜負了自己的期望。
由于飛升的高峰期已經過去,張子凡已經將小院中的時間流速恢復到了一日萬年了。
所以張子凡走后門送上仙界的這三兄弟,起步會晚上一些。
不過就算比別人落后那么一兩萬年,在漫漫仙途上,也不過是毫不起眼的一瞬而已,不會有任何影響。
包括新來的三人,如今整個院子中的飛升者已經有二十多位了。
按照張子凡的理解,飛升在南瞻部洲相當于前世投胎歐洲、北美、澳大利亞,屬于簡單模式。
飛升在東勝神州,相當于投胎中國,算是一般模式。
飛升在西賀牛洲,相當于投胎印度、南美,算是困難模式。
飛升在北俱蘆洲,相當于投胎利比里亞、索馬里、伊拉克、敘利亞之類的國家,屬于地獄模式。
好在飛升之地似乎是以功法相性掛鉤的。
大部分飛升者還是被系統分配在了南瞻部洲和東勝神州兩個地區。
只要自己不做大死,應該都能健康成長。
西賀牛洲目前只有烏篤禪師和寶樹活佛兩人,還在苦逼的經營著貧瘠的靈山。
而運氣最差的一個家伙,叫什么冥河老祖的,被系統分配在了毫無生機的北俱蘆洲。
北俱蘆洲可是寸草不生的地方,除了石頭就是泥土。
雖然泥土里面有很多腐殖質,但人總不能靠吃這些東西生存。
好在冥河飛升的時間比較好,正好是上午十點,張子凡起床的時候。
若不是張子凡及時發現,滴了一滴自己早餐中不可描述的液體在他附近,這冥河老祖就饑餓交迫而死了。
這種液體產自牛類,富含豐富的蛋白質、多糖與維他命,落在仙界之中,乃是大補之物。
所以暫時來看,冥河也算因禍得福,找到了一場機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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