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能收你做弟子。”
在了解了阿豹的意思之后,張鴨道人果斷拒絕了。
當你聽到一只豹妖在封神前數百年沖著你喊“道友請留步”,你很難不做出一些聯想。
這句話實在大名鼎鼎,還有著神奇的魔力。
并且申公豹帶藝投師,算算時間,此時卻也應該已是大妖。
所以無論說什么,張鴨都是不會答應申公豹的任何要求的。
當聽到張鴨道人果斷的拒絕之后,阿豹一把抱住了張鴨的大腿,連哭帶喊,喊著一些張鴨完全聽不懂的音節。
“放開,放開!”
“嗚嗚嗚~!”
張鴨拿起一根杏鮑菇在阿豹頭上敲得砰砰響。
但是哪怕受到了如此巨大的打擊,阿豹依然不肯松手:“我是真的想要學習爆炸,啊不,煉丹藝術啊!”
雖然阿豹說話依然很生澀,不過張鴨勉強聽懂了他說的話。
“不行不行,你不符合我收徒的原則。”
“什么原則啊?”
“好吃。”
“???”
阿豹覺得自己大概還是沒有完全掌握語言這門藝術。
張鴨大人說的“好吃”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
“最多你先跟在我身邊,做一個挑夫什么的吧。”張鴨最終做出了妥協。
神農列出來的二十三種天才地寶看來必須要去搞到手了,張鴨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做點布置,這段時間讓這個蠢豹子打工也是不錯的選擇。
阿豹點頭如啄米,道:“可以可以,我會是一個很不錯的挑夫,那么接下來我們要做什么?”
張鴨摸了摸下巴,略一沉吟,道:“我先要閉關一段時間,你和老牛就給我護法吧。”
“牛師兄,接下來一段時間就請多關照了!”阿豹開心的對老牛說道。
老牛把草料槽子放了下來,搖了搖蹄子,道:“我可不是你師兄,你別亂說,我最多是你牛哥,總之這一帶你比較熟,給我們找一處合適的洞府吧。”
“這就是你平時休息的洞府嗎?也太寒酸了吧?而且還有一股腥臊氣!”
老牛捏著牛鼻子,上下打量阿豹的豹窩,一臉不滿的道:
“你想讓我恩公如此尊貴的上仙住這種狗洞嗎?你知道我恩公是什么來頭嗎?說出來嚇死你!他是鴻鈞道祖的大侄子,女蝸娘娘等諸位圣人的小師弟,是人族三圣王敬仰的存在!”
老牛擺了一個非常牛皮的造型等待驚嘆,但阿豹只是眨了眨眼睛,“牛哥,鴻鈞?女蝸?人族?你說的那些個妖王我一個沒聽說過啊!
鴻鈞有北邊的蛟魔王厲害嗎?蛟魔王是附近最厲害的妖王,我聽說他有個叔叔在東海,可威風了!不過也有小道消息說,那根本不是他叔叔,而是他爹……”
“去你的!”
老牛一腳踢在阿豹的屁股上,把這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踢了個跟頭:“區區妖王給我恩公提鞋都不配,你速速給我去找個干凈的洞府!”
對于老牛欺負新人的行為張鴨并沒制止,畢竟這個疑似申公豹的家伙確實蠻討厭的。
但是當他指著一座滿是猴子和水果的高山介紹的時候,張鴨震驚了。
“這山就是花果山?”
“是啊,老大您不是紅毛猴子成精嗎?您看這里到處都是猴子,我猜您一定喜歡……吱吱吱……要不啊找兩只母猴子來照顧您?”
“噓噓——”
老牛將阿豹拉倒一邊,小聲道:“你弄錯了,咱們師父是鴨子成精啊,不過你最好別在他面前提這個,他似乎對自己的出身有些自卑……”
“不可能啊,我見過鴨子精,不是這樣的,肯定是紅毛猴子啦!不過無所謂啦,牛哥,我喜歡你‘咱們師父’的說法。”
張子凡回到了下界,伸了一個懶腰,嘴巴里水果的清爽滋味令人愈發的想念烤雞翅膀了。
花果山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張子凡幾乎想要把洞府搬過來占掉孫猴子的老巢了。
不過大碭山還是不錯的,看上去樸實無華,沒有人會想到它的山體已經被完全掏空,里面藏在數不清的天才地寶。
可即便有如此多的天材地寶,張子凡也不得不下界走一趟。
“麒麟的眼珠、玄武的尾巴、白虎的毛發、朱雀的蛋、青龍的鱗片……”
張子凡簡直不知道那該死的神農是從哪里聽說這些天材地寶的,或者說,人族的神話中是從哪里引進的這些神獸的?
按理來說,院子世界中繁衍出來的人族應該聽都沒有聽說過這些東西才對啊。
肯定是那個死妹控干的好事,張子凡覺得自己已經鎖定了犯罪嫌疑人。
不過即便如此,張子凡也不得不去尋找那些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天材地寶。
好在偉大的哲學家王進喜說過,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既然沒有這些天才地寶,那么就創造出來好了。
但是這么做也有一點點小問題。
如今的洪荒生態系統已經比較平衡了,如果貿然放進去一只烏龜,甚至是一只貓的話,肯定會引發一場巨大的災難。
當年雞宣可以在西賀牛洲追殺二禿二十多天沒出大亂子,張子凡卻不敢想象一只貓咪進入院子后造成的巨大破壞力。
即便他的院子相當廣大,足足有上千平,但張子凡依然不覺得貓主子會安心呆在上路地區。
而且就算貓主子愿意呆在上路,張子凡也不覺得靈山的禿驢們能抵擋得住幾次貓爪攻擊。
因此,必須要想辦法把這些生物先縮小再放進院子中去。
這,需要額外的能量,一種區別于功德值,可以直接補充于系統的能量。
那就是信仰值。
不一定是對于張子凡本人的信仰,只需要是對洪荒生靈最真誠的信仰就可以。
因此建造更多類似于真神廟,甚至比真神廟更加接地氣的宗教建筑,就勢在必行了。
張子凡整理了一下這一次來下界思路,覺得非常完美,毫無破綻。
不過說起來,此時的氣氛為什么這么安靜呢?
身上的衣服又為什么這么正式呢?
張子凡停止了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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