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為當紅辣子雞,但目前尤渾的財政狀況還是比較拙荊見肘的。
紂王陛下大手一揮,賞賜給了尤渾一套大宅子。
可組建“尤府”,又豈是一套大宅子就能足夠的呢?
因此尤渾需要錢,需要大量的錢。
但真是奇了怪了,自己雖然紅,可尤渾發現給自己送禮的人卻特別少。
武將們因為削藩一事與他不和,自然不會巴結。
文官們則更沒有理由去給一個統帥外國猛男的猛男將軍送禮了。
因此尤渾穿著明晃晃的官服倚著門欄望眼欲穿等了幾個月,也就幾只阿貓阿狗象征性的孝順了一下。
就在尤渾發現廉潔而貧窮現實與自己巨貪之夢相距甚遠之時,忽然有個自稱是西伯侯使者的家伙,帶著一口碩大的寶箱來了。
與那個滿嘴額額額的使者虛與蛇尾之后,尤渾也沒聽清他提了什么要求,就連忙說了一個中,接著就將他打發走,開始查收禮物。
尤渾費勁力氣親自將寶箱抬進屋子里,心虛的左右張望之后,又小心翼翼掩好了門窗。
這個箱子是極沉的,少說得有一百來斤。
第一次接受這么大筆賄賂,尤渾覺得自己還不是太習慣。
小心臟砰砰的跳著,大腦內的多巴胺瘋狂分泌。
他咽了口口水,然后拿出小刀小心翼翼的揭開封條,打開箱子,像極了雙十二后拆開包裹的女盆友。
下一秒鐘,他就更像了。
尤渾圓圓腦袋上露出極其復雜的表情,驚訝、失望、憤怒、不敢置信……
等等的情緒交雜在一起,最終匯集成為一句:“西伯侯,我日你娘個仙人板板!”
只見在碩大的寶箱之中是一副做工精良的武士鎧甲,還有一把腰刀。
要說姬昌是真的很用心了。
哪怕是武成王黃飛虎,姬昌都只送了一把吹毛寸斷的寶劍。
可給尤渾的禮物之中,不但有寶刀,還有精良的鎧甲,顯然表達了極大的善意。
但是他尤渾是古代二十大奸臣之一,不是古代二十大名將之一啊!
而且他上榜的理由也不是謀逆之類的高技術含量犯罪,而是最老實巴交、最本本分分的貪污和讒言啊!
你說我一個大貪官,大佞臣,一心只想做最本分的壞事,你給我送一套王八殼子有什么用啊?
最關鍵的,若是單單一套鎧甲,一把刀,尤渾也就認了,轉頭也能賣錢不是。
可這遭瘟的姬昌,居然在鎧甲數個地方,還有刀身上面,都以極其高超的技藝鑄刻了“大商第一勇士尤渾”、“尤帥武運昌隆”之類的字樣。
甚至在盔甲的后面還插著一面可以高高豎起的大旗:“絕世猛男·尤”。
這不是見鬼嗎?
這樣的鎧甲賣給誰去啊?
雖然也能強行把那些字符全部打磨掉,但那樣做的話,這套鎧甲的價值起碼瞬間貶值百分之三十。
這樣巨大的損失,簡直是讓尤渾的心在滴血啊!
將這口該死的箱子丟到床底下后,忽然外面傳來了婢女的聲音:
“老爺老爺,宮中傳話了,陛下讓您去伴駕!”
尤渾沒有在王宮中見到紂王,而是在距離王宮不遠的一處空曠之地見到了自己的恩主。
熟練的躲開了紂王的王♂之擁抱之后,尤渾連忙向紂王介紹起猛士招募的工作。
紂王惋惜的拍了拍手。
宮闈之中唯一能夠躲過自己這王之擁抱的,只有尤將軍一人。
從這驚鴻一瞥之中,也能窺見尤將軍的實力。
可惜他似乎對角力確實沒有什么興趣,這讓紂王感到惋惜不已。
聽說東伯候與南伯侯的猛士已經到位,紂王滿意的笑道:“不愧是孤的肱骨之臣,在尤卿的提督之下,此時才能如此順利!不過既然如此……”
紂王話鋒一轉,又指著這里的荒地道:“待到西伯侯與北伯侯的猛士們也到了,便與寡人一道于此修筑豕臺吧。”
“豕臺?”
尤渾愣了愣,心道莫不是要大興土木了嗎?
大興土木好啊,陛下大興土木,自己這個當臣子的,若不是撈個盆滿缽滿,豈不是浪費了陛下對自己信任?
不過紂王倒是誤會了尤渾的愣神,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尤愛卿你啊,就是憂國憂民!你嘴巴別張那么大,寡人都知道你接下來要說什么啦!”
紂王搖頭晃腦的道:“今北海干戈未息,正宜修其德,愛其民,惜其財費,重其使令,雖堯、舜不過如是;又何必寄以宮墻,然后為樂哉?”
見尤渾眨巴眨巴嘴,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紂王哈哈大笑,自以為猜的分毫不差。
原來當初紂王提出修建別院的時候,商容等人言辭懇切的勸阻過紂王,就是這般說辭。
“尤愛卿,你憂國憂民之心寡人已經知曉,可寡人也有不得已必須修建豕臺的理由。”
紂王背著手道:“寡人欲尋當世猛士角力、健身、美體,與諸位猛男抵足而眠,朝夕相伴,可那些深宮婦人殊為可恨,定然會千般阻撓,萬般搗亂,整日嚶嚶嚶個不停,好生聒噪。
故而這豕臺非建不可,并且必須要大,要猛,要快!”
紂王步步逼近,尤渾步步后退。
他忍不住問道:“敢問大王,可有腹案?”
紂王點了點頭,道:“其大三里,高千尺……不過最重要的,一定造得好看?”
尤渾又道:“不如取昆侖之石為柱子,以天圓地方為樣式,設計豕臺?”
反正不花自己一分錢,尤渾得了把攤子鋪大,也好從中取利。
不想紂王卻哈哈大笑道:“尤大夫乃是虎將,卻對美學一無所知。寡人可言,這大商境內,沒有人比我更懂美學!”
說著,他舉手一比,道:“所謂美學,便是上頭細來下頭,若把豕臺倒過來,下頭細來上頭粗!
這豕臺啊,就要這么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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