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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章 攝政

  獨孤漱溟看李澄空陷入思考,暗自搖頭,但愿他打消了念頭吧,否則,自己夾在中間還真難做。

  李澄空很快岔開別的話題,兩人說說笑笑,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

  跟獨孤漱溟在一起,李澄空最大的體會就是時間倏一下就沒了蹤影。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很久,卻好像僅僅是一剎那。

  這種奇異感覺在別的女人(shēn)邊是沒有的。

  在別的女人(shēn)邊,雖然時間變快了,他卻仍能感覺到流逝,不會陷入奇妙的狀態中去。

  如夢如幻,美好無比。

  這便是(ài)(qíng)的滋味,原本以為自己的心滄桑枯槁,如同古井難起波。

  獨孤漱溟卻能打破自己心湖的沉寂。

  不知不覺中,兩人返回鎮南城,已經是深夜時分,兩人分開各自回府。

  第二天清晨時分,李澄空招呼吳思邪一起吃早飯。

  吳思邪應邀而來,坐到李澄空對面。

  兩人正位于湖上小亭的石桌旁,袁紫煙閉關苦修,唯有徐智藝在一旁伺候。

  “王爺喚我來一起吃早膳,真是受寵若驚。”吳思邪呵呵笑道:“不知王爺有何見教?”

  無緣無故的,南王不會邀自己一起吃早飯。

  自己枯老頭子一個,跟自己一起吃飯,怎及得上跟活色生香、絕美無雙的清溟公主?

  李澄空招手。

  徐智藝奉上一壇酒,黑黯黯的酒壇,還泛著淡淡的泥土味兒,顯然是剛從泥里扒出來的。

  “呵呵……”吳思邪笑容更盛,打量著這酒壇:“這是好酒吧?”

  “赤燕島的無上美酒,燕泥釀。”李澄空微笑:“據說是混合了赤燕的唾液。”

  “哦——?”吳思邪精神一振:“赤燕?”

  李澄空笑道:“看來吳掌薄知道赤燕。”

  “屬下自然是聽過的。”吳思邪贊嘆道:“如此奇釀,當真是難得一見。”

  赤燕是異鳥,神鳥,不管什么酒,只要沾上一點赤燕的唾液,那一定是香氣獨特,妙用獨特。

  “好,這就不算糟蹋美酒。”李澄空點點頭:“打開吧。”

  “王爺,慢著!”吳思邪忙道。

  李澄空看他。

  吳思邪呵呵笑道:“王爺,還是先說事吧,先說找屬下來有什么事,再看開不開這壇美酒!”

  “也好。”李澄空點點頭:“其實也沒什么大事。”

  “呵呵……”吳思邪看看這壇酒,覺得它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李澄空越是這般吞吞吐吐,月是輕描淡寫,那說明此事越難,自己恐怕不成。

  李澄空道:“我想讓清溟做大月的皇帝。”

  “女皇?”吳思邪一怔。

  李澄空點點頭。

  吳思邪皺眉:“大月的女皇……,王爺,此事難如登天吶。”

  李澄空笑瞇瞇的盯著這壇酒:“別人是難如登天,對吳掌薄你來說,并非不可能吧?”

  “唉——”吳思邪嘆息。

  李澄空擺手道:“我知道其中的難處,昨天跟皇上說了,皇上他是斷然拒絕,絕不答應的,你來想個主意,或者想幾個主意,讓皇上改變想法。”

  “王爺,大月皇帝但凡有一點兒清明,就不會答應這要求。”

  “你能想出辦法的!”

  “王爺,屬下慚愧,確實無能為力。”

  “一步一步來吧,第一步就是(逼)皇上同意,剩下的,待清溟坐上皇位再說。”

  “憑王爺的智慧,當知一旦公主(diàn)下做了女皇,會發生什么。”吳思邪搖頭嘆息道:“必然是一番血雨腥風啊,王爺還是三思。”

  大月女子在家庭中說了算,在朝廷上說了不算,甚至根本沒有資格在朝堂上說話。

  獨孤漱溟打破了這慣例,徹底改變女人的地位,(shēn)為既得利益者,男人們怎能甘心?

  從此之后,就要被女人欺上頭來,想想就可怕。

  所以,這些男人們一定會拼命的阻止,甚至不惜發動戰爭,發動叛亂。

  那些軍中健兒個個血(性)壯旺,稍一鼓動就會沖動,說不定就是一場嘩變。

  李澄空微笑:“我相信你有辦法化險為夷,不使之血雨腥風!”

  “唉——!”吳思邪搖頭。

  李澄空笑瞇瞇看著他,一指燕泥釀:“智藝。”

  “是,老爺。”徐智藝上前搬起酒壇,便要離開。

  “慢著!”吳思邪忙道。

  徐智藝卻沒聽他的,已經往外走。

  吳思邪忙道:“王爺,慢著。”

  李澄空笑瞇瞇的道:“可有主意?”

  “容屬下想想!”吳思邪盯著徐智藝的曼妙背影。

  李澄空沒叫徐智藝停步,任她娉婷而去,笑道:“行啊,那你就好好想想吧,這壇燕泥釀我就代勞了,中午就跟清溟喝了它!”

  “王——爺——!”吳思邪嘆息。

  李澄空笑看著他。

  “罷了罷了!”吳思邪忙道:“我想辦法便是。”

  李澄空道:“智藝。”

  徐智藝一閃(shēn),淡淡幽香中,將燕泥釀送回石桌,且拍開了封泥。

  淡淡酒香還不如她(shēn)上散發的幽香。

  這股淡香飄入吳思邪鼻中,吳思邪頓時陷入陶醉醺然狀態,長長嘆息:“好酒!”

  李澄空笑道:“給他來一杯吧。”

  “是。”徐智藝抿嘴笑著斟了一杯。

  吳思邪雙手捧杯,唯恐灑出一滴,小心翼翼的接住,然后迫不及待送到鼻前,深深吸一口,滿面陶醉。

  李澄空笑道:“吳掌薄如此嗜好美酒?”

  “原本沒這么喜歡酒,可這酒不同的。”吳思邪閉著眼睛陶醉著。

  “有何不同?”李澄空笑道:“不過是稍好一點兒的酒罷了。”

  他喜歡美人兒美酒美食,可沒到這般程度。

  吳思邪嗅著淡淡酒香,嘆息道:“此酒獨一無二,世間罕有,王爺你為清溟公主也真是下血本了。”

  “你知道就好。”李澄空道:“別耽誤了事。”

  吳思邪在世間罕有的美酒刺激下,思如泉涌,一個個刁毒(陰)損的主意形成。

  但他要顧及自己在李澄空眼中的形象,不能太過(陰)毒,所以要有所取舍。

  吳思邪閉著眼睛說道:“其實最省力的辦法是剪除所有皇子,只能公主繼位。”

  李澄空沉默。

  吳思邪道:“但王爺不會選此辦法,那只能增強清溟公主的威望,令其功高。”

  李澄空搖頭。

  吳思邪道:“都不行的話,那就只能硬拼著讓皇帝寫下詔書,這是最簡單直接的。”

  李澄空仍舊搖頭。

  “那曲折一下。”吳思邪道:“讓皇上病重,不能理事,然后讓公主攝政。”

  “唔……”李澄空沉吟。

  吳思邪精神一振:“王爺想讓公主先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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