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使用核彈攻陷了博阿茲要塞后,地球聯合艦隊,進行短暫的補給之后,繼續朝著PLANT的本土最終防衛線—雅金.杜偉前進。
主天使號,芙蕾房間。
“不要……不是我……我沒想到會這樣……。”
“別過來!”
少女在噩夢中驚醒,她痛苦的抱著腦袋,想要把腦海中的畫面驅趕出去。
耀眼的核爆、被摧毀的要塞、臆想中的死者哀嚎、世人的譴責。
這些畫面卻不斷在在她腦海里閃過,不顧她本人的意愿,以走馬燈的形勢不斷回放,強調著她身負的罪孽。
“為什么……”
芙蕾痛苦的低吟著,揮之不去的恐懼向毒蛇一樣撕咬著她的心靈。
她渾身顫栗著摟著自己,越摟越緊,漸漸生起一種自己快要窒息了的荒唐錯覺。
“好冷,好可怕……”
呢喃著,感受著內心的孤獨與彷徨,下意識的尋找可以依賴的東西。
她本就只是一個不韻世事的千金小姐,作為大西洋聯邦外交次長的女兒,芙蕾從小到大都是被泡在蜜糖里生活著,所以天性缺少獨立自強的人格,遇到什么事情都會下意識的去依賴他人。
小時候可以依賴高管父親,在學校可以依賴校草男友。上了大天使號,雖然利用了基拉,但也極度的依賴基拉的保護。甚至被克魯澤俘虜之后,因為克魯澤于父親相似的聲音,便可以委身于他。
而現在,孤獨無助的她又開始需要某個能夠依靠的人。
下意識的,芙蕾想到了把自己從救生艙里救出來的李伯庸上尉,還有他安慰自己時的溫和神情。
她咬了咬牙,披著衣服走出了房間。
同時,李伯庸正在房間里查看系統在完成又一個任務后,是否出現新的功能。
自從最近可以較為輕松的完成系統的任務后,他已經很少稱呼系統為魔鬼系統,而是能夠以較為平和的形態來對待。
但是當他滿心期待的在查看完系統的新功能后,卻忍不住的破口大罵起來。
“我淦你個魔鬼系統!”
在完成博阿茲攻防戰時刷出的任務后,新增了一個功能,那就是一個可以查看人物親密度的功能。
不是誰都能看,必須是親密度已經達到了一定程度的人物,才可以用這個功能查看。
但如果只是這樣,李伯庸又怎么會破口大罵?
關鍵是在人物親密度面板的下方,有著這樣一段的解說文字。
“當人物的親密度到達較高的水準時,宿主可以花費一定的點數,在獲得對方的同意后,將其收服為宿主的隨從。而當宿主完成該世界的主線劇情時,收服的隨從可以跟隨這宿主離開。”
人物?
親密度?
點數?
收服隨從?
該世界的主線劇情?
一起離開?
我特么的,穿越過來打生打死了六七個月,都找好了兩個妹子,準備在戰后過上一段快樂似神仙的日子。
現在你才跟我說什么主線劇情,什么一起離開。
合著特么你這個系統還是個無限流系統?
要帶著老子一個一個世界的去完成任務?
可特么你這個系統的三無屬性也太徹底了吧?
也就每次刷任務和完成任務的時候給點提示,就連新開了功能也要自己去摸索,更慘的是這么重要的一件事,自己還是從某個功能的解說文字里推斷出來的。
李伯庸整個人都給氣樂了。
媽賣批的,這系統是真的能玩,我要是沒刷出了這個功能,可能好不容易茍到戰后,還沒摸上巴基露露和詩和的小手,就特么突然給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去了。
就這系統的德行,這么沒人性的事還真可能干的出來!
就在李伯庸憤憤不平的時候,房間里的門鈴響了起來。
是誰?
他愣了愣,收斂起快要爆炸的情緒,飄到門口,按下了伸縮門的解鎖按鈕,并打開房門。
“芙蕾?”
李伯庸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微微一愣后,接著又發現芙蕾的狀態有些不對,她似乎剛剛睡醒,只是隨便的把軍服批在身上,隱約之間顯露出些許白皙的肌膚,散發出一股誘惑的氣息。
“發生了什么事嗎?”
李伯庸收斂起不經意間落在那抹白皙上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問道,同時也疑惑著她為什么出現在這里。
但芙蕾一直低著頭,似乎在猶豫著什么,沒有回答李伯庸的問題。
“芙蕾?”
李伯庸又加重語氣問了一句,沒想到芙蕾卻突然撲進他的懷里,兩人隨著慣性一起飄入房間,門口的伸縮門在失去感應后自動關上。
李伯庸還沒反應過來,懷里的衣衫不整的芙蕾已經輕喘著開始用輕柔的動作獻媚。
“抱緊我,安慰我,上尉你可以做任何你喜歡做的事情。”
“你瘋了?”
李伯庸想要把她推開,卻發現芙蕾死死的抱住了自己,一時之間,竟然推不開她。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巴基露露少校的。”
芙蕾突然發出一種神經質的笑聲,她乘著李伯庸微微發呆的功夫,如寵物貓一樣舔舐著李伯庸的脖子,發出嬌媚的鼻音,“幫我忘記那些痛苦的事情,來,做你喜歡的事,越瘋狂越好,干脆讓我壞掉也沒關系!”
芙蕾本就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女孩,現在又露出風情的一面,展現出一種墮落的美感。
而且她還強調了不會告訴巴基露露,確實給了李伯庸一個很好的放縱借口。
所以說實話,李伯庸確實心動了。
但是他卻沒有接受這種事情,而是再次堅決的推開了芙蕾。
“為什么……”
被推開的芙蕾不解著望著李伯庸,就好像最后的一個救命稻草被人拿走了一樣,眼里露出了絕望。
似乎在說著,我都這樣下賤的懇求了,為什么還要拒絕我?
“因為你會后悔的。”
李伯庸沉聲說道。
現在冷靜下來想了想,李伯庸有些明白了芙蕾為什么會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
她只是想在巨大的恐懼和壓力下,尋找一個可以藉慰的對象而已。
這種感覺有點像和家人徹底鬧翻了的離家少女,在寒風蕭瑟的街頭,隨便遇到一個對她好點的成熟大叔,就自暴自棄的主動跟著對方去了愛情賓館。
雖然不全對,但確實有點類似那種感覺。
事后女孩大概率會對自己的輕率而感到后悔,而當她想起在校的男友時,那種后悔和羞愧更會讓她痛不欲生。
而李伯庸,則不愿意做那個占便宜的大叔,更喜歡做一個把對方帶回家的好心人。
很奇怪嗎?
圣母婊嗎?
未必吧……只是個人原則不同罷了,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原則作出了選擇而已。
“抱歉,我和巴基露露都有些忽略了你的感受,沒有注意到你的痛苦,沒能好好的開導你。”
李伯庸沒有選擇斥責她,而是像個大哥哥一樣,揉了揉芙蕾的頭發,然后一邊細心的幫她整理衣服,一邊繼續開導,“想想基拉,你一定有好多的話想對他說吧?”
提到基拉,芙蕾愣了愣,然后輕輕點頭嗯了一聲,目光里透露出各種復雜的情緒。
有利用了基拉的愧疚,也有對基拉的依戀……
“那就好,那就更不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就算現在暫時還見不到,但終有一天還能再見,到時候可以把想說的話說個清楚。”
李伯庸幫她整理好衣服,一邊給她扣衣領,一邊繼續道:“如果你實在一個人在房間里害怕,我可以陪你聊聊天,但是不要再想那種傻事情了。”
聽著李伯庸的勸慰,芙蕾漸漸冷靜了下來,她想起之前的事情,紅著臉輕輕點點頭。
“嗯。”
李伯庸見狀松了口氣,剛打算繼續說些什么,房間的門又突然被打開。
巴基露露出現在門口,她看著房間里的李伯庸和芙蕾,目光一掃,就看到了芙蕾那潮紅的臉頰和李伯庸脖子上的印記,還有那雙在芙蕾衣領上的雙手。
巴基露露目光一冷,冷哼一聲,“抱歉,打攪到你們了!”
說完就干脆的離開了。
李伯庸愣愣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直到房間的門重新關上,他才反應過來追了出去。
“等等!娜塔爾你聽我解釋!”
我特么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咱又不是言情劇里的男豬腳,為什么要讓這么狗血的劇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麻蛋的,馬上就要最終決戰了,這時候你給我來個這樣一個誤會是啥意思?
強制給我插個旗嗎?
等我領了便當后,讓巴基露露抱著我的骨灰盒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