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丁七之后,趙權只覺得心中順暢不少。
殺人泄憤雖一時爽快,但之后的麻煩也要面對才行。
趙權已感到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轉頭看去,只見那兩名護法已受傷不輕,正準備逃走。
他們本來面對葉孤城與歸海一刀,五十招內還能勢均力敵,五十招后便落入下風。
如今更加入了七海龍王,直接將其全面壓制。
尤其是見到丁七慘死,更是心中沒了戰意,只是一味想跑。
一個人暫時的輸不可怕,因為他或許還有崛起的機會。
可怕的是若連戰意都沒有了,那就徹底沒有了任何機會。
玄冥二老早已阻擋在他們逃跑的路徑之上,經過這么一阻隔,兩人便轉瞬間被身后三人追上。
同時遭受五人圍攻,他們自然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便被擊昏過后,癱倒在地上。
既然已將麻琢和荀商成功活捉,接下來自然是盡可能將消息封鎖,不要流傳出去。
趙權當即將玄冥二老叫來。
兩人來到趙權面前,拱手道“幫主!”
趙權頷首,隨后道“你二人立刻帶著弟子,將城門關閉,不準許任何人進出。”
“然后將城內搜索一遍,看看還有沒有血云派的人潛藏在城內。”
玄冥二老領命,當即拱手道“是!”
隨后,將分舵弟子帶走,趕往城門處。
因開北城有南北兩個城門,所以玄冥二老兵分兩路,爭取以最快的速度將丁七身死的消息,封閉在這座城內。
這種方法雖然瞞不住多長時間,但至少能多拖延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
安排完玄冥二老之后,趙權踏步走入分舵之內。
剛剛進入,便見路遠匆匆趕過來。
他是聽到了打斗聲音消失,出來觀察情況的。
當即便看到了趙權,上前拱手道“幫主!”
趙權直接揮了揮手“帶路,去看看老左。”
路遠聽罷,立刻前面帶路,一行人向著分舵深處走去。
一邊走,路遠一邊道“我們本來是打算帶著左堂主離開分舵的,可是他受傷太重,根本沒辦法移動太遠,所以我們將他從地牢內帶出后,便安頓在了就近的一個偏房內。”
聽聞此話,趙權目中冷芒綻放,也不言語,只是腳步加快幾分。
不消片刻,便來到路遠所說的偏房位置。
推門而入,只見路清正在幫左冷禪處理外部傷口。
此時的左冷禪可謂是凄慘之極,緊閉雙目,渾身上下有一十五處外傷,明顯是被某種爪功撕扯下了大塊皮肉。
想來,便是丁七親自下的手。
若只是外傷也就罷了,可看左冷禪現在昏迷不醒的樣子,便知道他內傷定然也不輕。
趙權轉頭對旁邊的葉孤城和歸海一刀道“審問那兩個家伙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隨后對七海龍王道“你負責看護好這里,不要讓人來打攪我。”
七海龍王鄭重的點了點頭,對于趙權下達的命令,他都會百分百去完成。
若有人想進這間屋子,那便只有踏過他的尸體才行。
隨后一行人全部出去,房間內只剩下趙權與左冷禪兩人。
趙權的內功蘊含極強的生命力,在療傷和祛毒方面都有著奇效,打算盡快將左冷禪的內傷修復完好。
經過三個時辰的療傷,趙權總算將左冷禪體內積淤的暗傷給徹底撫平。
確認不會留下任何隱患和后遺癥之后,趙權將置于左冷禪背后的手掌收回,長出一口氣。
此時左冷禪的呼吸,已經十分平穩,氣色看上去也好了許多。
只不過因為身體太過虛弱,一時間并不能立刻醒轉過來。
趙權走出房門,此時外面已經夕陽西下。
橘紅色的陽光灑落下來,將佇立在門前不遠處七海龍王的背影拉的老長。
他就好像一尊石像那般,靜靜站在那里,不動不搖,始終守護在門前。
趙權上前道“龍王。”
七海龍王轉頭,看向趙權“幫主,您出來了。”
趙權微微頷首,隨后道“這期間有沒有人曾找過我?”
七海龍王道“葉孤城曾來過,不過我見您還未療傷完成,并沒有讓他進去。”
趙權微微挑眉道“哦?看樣子審問出結果了。走,跟我一起去看看。”
此處距離分舵的地牢并不遠,趙權與龍王進入地牢內。
只見木架上綁著兩個人,角落里架著火盆,里面正燃燒著熾烈的火焰。
跳動的火焰將他們兩人映照成紅色,與身上流出的鮮血相得益彰。
麻琢與荀商兩人此時已經奄奄一息,十根手指有九根上面插著竹簽,身上更是散發著一股焦糊的味道。
仔細看去,原來是烙鐵在身上烙印出一塊塊三角形印記。
空氣之中還彌漫著一股辛辣的氣味,卻是在審問過程中,還對他們的傷口涂抹了辣椒油來增加痛感。
趙權微微搖頭,這種刑訊之法,太俗了,太沒有新意了。
心中不由暗想,若是能召喚出傳聞中的上官云頓,興許可以發明出更多更好用的刑訊之法來。
此時歸海一刀正抱刀立在一旁,趙權對他道“問出什么沒有?”
歸海一刀道“不是我問的,是他問的。”
說著,一指另一邊坐在椅子上的葉孤城。
趙權不禁眉頭一挑,他還以為施刑審問的人,是歸海一刀。
卻沒想到竟是葉孤城。
轉念一想,讓歸海一刀殺人自是沒有任何問題,讓他對人施刑的確有些為難他了。
反而是葉孤城,能夠談笑間施展最嚴酷的刑罰,仔細一想卻也不無可能。
只見葉孤城站起身來,對趙權道“幫主,只怕事情有些嚴重了。”
趙權微微皺眉“有多嚴重?”
葉孤城道“能夠牽扯整個傲來府,甚至引起整個江湖注視那般嚴重。”
趙權眼底精芒一綻,忽然想起那件大事。
莫非血云派一定要奪取十二連城,便是跟那件大事有關?
仔細想想,那件事最先出現之時,便是在岐地內。
而十二連城橫跨在岐地與北地之間,距離岐地最近。
更何況,當初在那件事當中,岐山派可是遭受了滅頂之災。
而血云派亦是參與圍攻岐山派的其中一個勢力。
念及此處,趙權注視向葉孤城,道“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