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斌把腦獸電磁波的事情，拿到報告會上說。
這原本不在報告會的計劃之內。
而且，原則上來說，關于腦獸電磁波的資料，軍科院從來沒有公布過。
對于公眾來說，并不知道軍科院已經掌握這項技術。
當然，有些信息，是沒辦法保密的。
一個月前，東海戰區一次性聚集并控制三萬多名異化人。
這件事的消息是不可能封鎖得了的。
因此，對于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來說，很容易就能推測出，東海已經掌握了控制異化人的技術手段。
而控制異化人的方法，最可能的方式就是腦獸電磁波。
按照這個線索，全世界所有國家的情報部門，都能推測出東海已經掌握腦獸電磁波技術。
因此，這個情報，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因此，總部并沒有對腦獸電磁波定密級，只是通知相關人員，在軍科院正是公布消息之前，不要透露細節。
陳曉斌率先說出來的腦獸電磁波的事情，雖然是推測出來的，但和事實相差無幾。
緊接著，在場的學生開始激烈討論起來。
“沒錯啊。既然軍科院已經掌握了控制異化人的技術，那么同樣可以控制星獸。我們可以反過來控制整個星獸文明，先把星獸文明的實力削弱，然后殖民。那么地球危機紀元的第一階段，不就成功度過了嗎？”
“對啊。按照這個方案進行，星獸文明可以一擊而破。”
討論半晌之后。
帝都大學的學生會長，何明浩站起來，說道：“關于軍科院掌握腦獸電磁波技術的事情，確實很早就聽說了。
“不過，大家在這里爭論，其實意義不大。
“幸運的是，其實在這里，有參加了腦獸電磁波研究項目的人在，我倒是很想聽聽他的想法。”
他說完之后，轉頭看向了方源幾人的方向。
“誰啊？他說誰啊？他看我干什么？我啥都沒干啊。”牛大志頓時一臉疑惑和不爽。
不止是何明浩，在場幾千雙眼睛都看了過來。
方源伸手把他的大餅臉扒拉開，道：“當我光了，他說的不是你，是我。”
扒拉開牛大志之后，方源站起來，目光平淡的看了何明浩一眼，然后看向講臺，朗聲道：“關于生物研究院的反控制基因研究項目，我確實有參與，因為紀律問題，相關細節在軍科院正是公布之前，我不會透露。”
“你其實不用擔心，我們只是進行討論，至于研究項目的具體細節，你不必提……”
何明浩思索一下，接著說道：“這樣吧。關于今天的討論話題，我們來定一個討論模型。
“首先，我們暫時認為軍科院已經掌握腦獸電磁波技術，并且已經進行成功的實驗，控制了數量超過三萬的異化人。
“第二，除了東海戰區之外，其他戰區也在陸續進行相同的行動。也就是說，這項技術已經走出實驗室，達到了實用水平。
“第三，這項技術可以多次重現。
“第四，由于不知道具體實驗細節，不過為了討論更有意義，我們假設，軍科院掌握的腦獸電磁波，和星獸文明發射的腦獸電磁波，擁有同等效力。
“好了，今天的討論就基于以上四點進行。無論這四點假設是否準確，都沒關系，方源同學可以根據這四點假設，進行發言。”
方源發現這個何明浩確實思路清晰，一番話就直接繞過了紀律問題。
而且，他所說的四個假設，事實上都完全符合事實。
他幾乎是把軍科院掌握的腦獸電磁波技術，推測了個七七八八，唯一欠缺的只是不知道軍科院是怎么掌握這項技術的。
事實上，一般人也很難猜測軍科院掌握腦獸電磁波的方式。
畢竟，通過修改擬態獸基因，然后擬態成腦獸，再發射腦獸電磁波這種曲線突破科技難題的方式，確實讓人很難想象得到。
“那你想進行哪方面的討論？”方源看著何明浩，反問道。
何明浩看了旁邊的陳曉斌一眼，道：“就討論陳曉斌的提問吧。既然軍科院已經掌握了發射腦獸電磁波的技術，那么就可以控制星獸，根據這一點來看，人類已經完全可以平推星獸文明了。”
方源思考一下，搖頭答道：“還不行。”
“怎么說？”何明浩追問。
“細節問題我不說了，如果非要解釋的話，那就是輸出功率問題。”方源考慮一下，給出了一個回答。
何明浩皺眉思索片刻后，答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軍科院掌握了腦獸電磁波技術，但是在發射電磁波的功率上，還不夠完善。”
“可以這么說，你們人類掌握了腦獸電磁波技術，就可以控制星獸。但是有一個問題，人類可以發射腦獸電磁波，星獸文明也同樣可以發射腦獸電磁波。在雙方都發射腦獸電磁波的情況下，那么決定勝負的關鍵，就在發射功率上。”方源做了進一步的解釋。
這個解釋其實已經很清楚，來聽這場報告會的學生都是精英，很容易就能聽懂。
確實在雙方同時可以發射腦獸電磁波的事情，自然是發射功率強的一方獲勝。
而星獸文明可以有無數頭腦獸。
如果要比拼電磁波的輸出功率，人類是不可能勝過星獸文明的。
因此，通過腦獸電磁波平推星獸文明這個想法，根本就不成立。
何明浩頷首說道：“這么說確實如此，單純比拼腦獸電磁波輸出功率，人類確實很難超過星獸文明。
“這么看來，在這場戰爭之中，腦獸電磁波只能作為一個強有力的武器，但無法利用這項技術平推星獸文明。
“不過，既然已經掌握腦獸電磁波，軍科院應該可以繼續進行研究，找出更好的解決方案。”
方源微笑說道：“這就是科研團隊的事情，要如何進行研究，我就不方便透露了。”
“好，感謝方源同學的發言。我也給大家介紹一下，其實這位方源同學，大家肯定都聽說過，不過他平時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時候，都穿著黑龍戰甲。”何明浩說完就開始鼓掌。
“他就是黑龍？”
現場頓時想起來激烈的議論聲，目光全都聚焦在方源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