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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召喚

  福公公忙喚了外屋候著的太醫院院使,“快,快,杜將軍又暈過去了。”

  太醫院院使提著藥箱,一面抬手抹汗,一面急急奔進來。

  皇上陰沉著臉,目光深邃,看著杜淮中,吩咐太醫院院使,“用一切辦法,醫好他。”

  “是。”

  語落,皇上起身,離開內室。

  五皇子并蘇清兩口子,跟著出來。

  書案后,皇上沉默須臾,朝福公公道:“去,將忠勇伯府上下圈禁,忠勇伯抓起來,你親自去審。”

  福公公領命,即刻執行。

  福公公前腳一走,五皇子就一臉竭力壓制的怒火,朝皇上道:“父皇,威遠軍數十萬英靈……決不能姑息兇手!”

  皇上一拍桌案,“朕不會放過他們的!”

  當年,幸虧有平陽軍拼的死傷過半,咬牙頂住了。

  否則,如今哪有大夏朝的存在!

  當年,他們滅掉的,不僅僅是威遠軍,更是大夏朝的江山,黎民百姓!

  怒火在心頭來回翻滾,皇上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事情已經露出端倪,只有冷靜了,才能準確的判斷,才能一件一件的處理。

  已經涼透了的茶,端起來,一飲而盡。

  茶盞擱下,皇上朝蘇清看過去,“她府里,當真有苗疆密道?”

  蘇清忙道:“啟稟父皇,的確有苗疆密道,從府中花園宴客廳,一直通到長公主的臥房,至于密道之中,是否還貫穿他處,兒臣不知,不過,長青應該知道。”

  當時,是長青從密道里將杜淮中救出來的。

  密道里的情況,長青更了解些。

  有關這一點,長青一進宮,就朝皇上回稟了。

  密道錯綜復雜,看樣子,應該是遍及整個長公主府。

  苗疆密道……

  當年的熹貴妃,當年的威遠軍,難道真的都是亡在長公主的手腕之間?!

  皇上微攏的手指,再次捏拳。

  說話間,門外小仁袒剄鰨氨菹攏灘可惺櫬筧飼蠹!

  皇上神思一斂,“讓他進來。”

  捧著厚厚一疊供詞,刑部尚書滿頭大汗急走進來,“陛下,這些便是各位大人以及家眷的供詞。”

小仁膛跎稀  皇上沉著臉,一一翻過。

  看到那些家眷描述的當時現場,皇上幾次目光詭異的朝蘇清看過去。

  蘇清……

  這種氣氛下,您別在意這些細節行嗎?

  皇上……

  當著一眾賓客的面,蘇清把禮部尚書的嫡女給調戲了?

  雖然這種氣氛下,不應該思緒跑偏,可看到這段供詞,皇上實在是忍不住腦補了一下。

  一想象那個場面,皇上那顆原本凝重的快要負擔不起這個重荷的心,驟然松了幾分,人也真的冷靜下來。

  最終,皇上食指叩擊著口供,朝蘇清道:“竇嬤嬤到底是如何說的?”

  蘇清……

  竇嬤嬤不是被五皇子捉去了嗎?

  五皇子現在站在這里,難道不是他來告狀的?

  眼角微抖,蘇清朝五皇子看過去。

  五皇子一臉坦然的無辜,茫然回視蘇清,“怎么了?九弟妹?”

  蘇清……

  你個五大尾巴狼,合著今兒進宮,你沒說竇嬤嬤的事啊。

  沒說你跑進宮干嘛!

  心頭默默翻個白眼,蘇清轉而朝皇上道:“父皇,兒臣并未尋到竇嬤嬤,當時,其實兒臣并無十足的證據,只是單純想要詐一詐長公主,誰承想,她真的不耐詐。”

  皇上……

  也就是說,供詞上,那些朝臣家眷說的,蘇清擲地有聲慷慨激昂義憤填膺的質問,全是她自己憑想象編的?

  “不過,兒臣也不是毫無根據的瞎編,兒臣收買了長公主的貼身婢女,兒臣知道她府中有密道,兒臣也知道她和三合鎮的竇家關系匪淺,兒臣還知道,她府中有苗疆蠱蟲,甚至還有一些苗疆毒物的解藥,只是兒臣沒有切實的證據,所以才詐她。”

  皇上微微頷首。

  “供詞上,朝臣說,他們提前接到信函,讓去長公主府救人?”

  蘇清立刻解釋。

  “因為兒臣收買了長公主的貼身婢女,知道今日賞花宴,長公主要對兒臣下手,兒臣便干脆將計就計,逼得長公主對所有人下手,兒臣當時想,就算退一萬步,兒臣愚笨至極,依舊找不到密道的所在位置,也能用這個給她定個罪。”

  屠殺朝臣家眷,這可不是小罪啊!

  只要將長公主控制起來,就不愁沒有機會讓她開口。

  只是,她高估了長公主的心理素質。

  要早知道她這么不禁詐,還查什么呀,直接登門去詐啊!

  皇上……

  五皇子蹙眉,一臉匪夷所思的看向蘇清,“九弟妹今日所為,其實并無證據?都是憑著臆測而為?”

  五皇子這話,乍一聽只是單純的震驚,細聽卻是說的惡毒。

  蘇清假裝什么也沒聽出來,只是一臉坦然的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大約是,聽到了佛祖的召喚。”

  畢竟,我是祥瑞。

  佛祖召喚我懲惡揚善也是正常。

  五皇子……

  嘴角一抽,五皇子無話可說。

  皇上……

  深深看了蘇清一眼,皇上轉手將供詞擱下,吩咐門口小仁蹋鞍閹礎!

小仁痰昧睿奔創啊  不過眨眼,長公主進來。

  一眼看到長公主滿頭的雞毛,皇上頓時眼角一抽。

  又是那只叫鴨子的雞做的?

  不由揉了一下眉心,皇上滿心復雜的一嘆。

  今兒的事,明明宛若平地驚雷,讓他震怒難耐。

  可眼前一出接一出的……

  他心頭的震怒都快被沖的差不多散完了。

  長公主覷著皇上的神色,心思轉動,上前便撲通跪下,“皇兄給臣妹做主。”

  委屈哀怨。

  蘇清……

  皇上錯愕看向長公主。

  冒充皇室血脈,殘害朝廷忠良。

  給你做主?

  哪來這么大的臉!

  才被沖散的怒火,嗖的就又各就位,蓄勢待發。

  皇上一拍桌子,陰沉著聲音,道:“冤枉?”

  長公主瑟瑟一抖,抹著眼淚。

  “皇兄明察,臣妹當時是被蘇清氣昏了頭,才喪失理智的,蘇清她當眾調戲禮部尚書的嫡女,把人逼得昏厥過去,又屢屢對臣妹和母后不敬,臣妹才怒極昏頭,口不擇言的。”

  容恒……

  五皇子……

  調戲禮部尚書的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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