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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六章 醉酒

  鼻血堵好。

  振陽子一抖自己仙氣飄飄的道袍,帶著一動就甩來甩去的鼻子里的手帕,朝容恒道:“這么久不見,身體恢復不錯嘛,孩子都弄出來了。”

  容恒……

  一張俊臉,刷的紅了。

  狠狠瞪了振陽子一眼,“師傅!”

  振陽子哈哈大笑,笑起來,手帕在他鼻子旁一甩一甩的,就跟鼻子里鉆著一只耗子似得。

  抬手在容恒后腦勺啪的一拍,“你媳婦都不臉紅,你臉紅什么!”

  容恒……

  以手扶額,只想朝福星討一些她特制的烈性藥,把這老頭放倒。

  “師傅,你叫我來這里見面,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容恒及時的岔開話題。

  然而,這話題,不是他想要岔開,就真的能岔開。

  振陽子朝蘇清的肚子瞥了一眼,然后朝容恒道:“聽說你懷孕了,我來看看我未來的徒孫。”

  容恒……

  你才懷孕了呢!

  蘇清……

  這是什么神仙老頭,真是可愛啊!

  蘇清轉頭朝福星道:“酒!”

  福星就跟變戲法似得,從一旁的黑暗處,提出一壇子酒來。

  蘇清拍了拍壇子,朝振陽子道:“上好的女兒紅,知道師傅一路前來,有些累乏了,師傅坐下喝酒,這邊我烤了野味。”

  振陽子吸了吸鼻子,哈哈大笑,一面笑,一面又朝容恒后腦勺拍了一巴掌。

  “臭小子,還不如你媳婦心疼我,從來沒見你給我烤過野味準備過好酒!”

  容恒……

  那是因為你徒媳婦知道你一喝醉了就要口出狂言!

  她要套你的話!

  容恒翻個白眼。

  振陽子從容恒面前直接一臉笑呵呵的慈愛,走向蘇清。

  “徒媳婦,坐。”

  倆人圍著烤著野雞的火堆坐下。

  福星用手里的匕首割下一條雞腿,遞給振陽子。

  蘇清則將酒壇子打開,給他倒了一碗,“師傅,我懷孕,不敢喝酒,就以水相代,先干為敬。”

  說著,蘇清舉起自己面前的碗,仰頭喝了。

  振陽子爽朗大笑,“徒媳婦不愧是軍中之人,就是痛快,貧道也干了!”

  一碗女兒紅下肚,振陽子越發的眉開眼笑。

  烤雞腿外焦里嫩,福星還撒了一些辣椒粉在上面,口感極佳。

  振陽子吃的笑眼瞇瞇。

  “臭小子,杵在那干嘛,還不來給師傅斟酒!”

  容恒……

  真是不知道您老人家是來干嘛的!

  一點重要的事都沒說,上來直接丟人現眼,完事就開始吃吃喝喝?

  無力的肩頭一垮,容恒坐在振陽子一側,給他碗里蓄滿酒。

  “徒媳婦,這臭小子平時沒少給你添麻煩吧。”

  容恒……

  蘇清滿目含笑,看了容恒一眼,“還好。”

  振陽子就道:“這臭小子臭毛病多,什么事,你多擔待點,實在他鬧得慌,沒有什么不是打一頓解決不了的,要是打一頓不好使,你就打兩頓,也就沒事了。”

  蘇清……

  這老頭,我喜歡。

  眼底一亮,蘇清朝容恒看過去。

  抖抖眉毛:聽見沒,不聽話揍你啊!

  容恒……

  “師傅,您老人家大老遠的來找我,又是大半夜的約在這荒山野嶺的,到底有什么事呀?”

  振陽子就嚼著雞腿道:“都和你說了,來看看我尚未出世的徒孫,怎么還問,小小年紀就健忘了,你爹怎么教你的。”

  蘇清……

  容恒健忘和皇上教導有什么關系!

  而且,他爹是皇上,你這么說,真的好嗎!

  振陽子語落,不及容恒開口,他轉頭就朝蘇清道:“貧道會些醫術,可否給你把個脈。”

  蘇清大方的將手腕遞過去。

  振陽子伸出兩根手指搭上去,指腹觸摸到脈象,不由的眉心微蹙,朝蘇清看去。

  蘇清眼底含笑,迎上振陽子的目光。

  “師傅,我這脈象如何?”

  振陽子擰著眉,沒有說話,默了一會兒,道:“另一只手。”

  蘇清就換手給他診。

  摸著蘇清的脈象,振陽子面色微重。

  容恒神色也凝了下來,緊張道:“師傅,有什么事?”

  振陽子橫了容恒一眼,抬手在他后腦勺啪的一拍,“臭小子,胡說什么,能有什么事!”

  容恒頓時抱頭。

  蘇清……

  她有理由懷疑,容恒那么傻,是被他師傅拍的。

  拍完容恒,振陽子朝蘇清笑道:“徒媳婦這胎兒,懷的很穩,沒事。”

  蘇清笑笑沒說話。

  要是有事,皇上也不能派給她那么重要的任務了。

  說實在的,到現在她也沒明白,皇上到底為什么突然轉變那么大。

  賑災之前,還對她肚子里的孩子小心謹慎,深怕一點不慎就滑胎。

  賑災之后,仿佛她肚子里懷了個哪吒似得,一點不擔心。

  不僅不擔心,還讓她在尖子兵大賽上碾壓眾人。

  真是……

  如果不是能真真切切感受到皇上對她的關愛,她簡直要以為,皇上這是要趁機除掉她。

  這么使喚一個孕婦,人道主義去哪了!

  心里吐槽一瞬,惦記著江心月的事,蘇清就開始給振陽子勸酒。

  不知道是蘇清勸酒技術高還是振陽子本身就貪酒,總而言之,不用蘇清怎么費力,振陽子就一碗接一碗的把酒喝了。

  挺精神一老頭,須臾就醉的一塌糊涂。

  正如容恒所言,一喝醉酒的師傅,開始失態。

  捶胸頓足,仰天長嘯,又哭又笑。

  “你師父,這應該是到達境界了吧?”蘇清朝容恒道。

  容恒點頭。

  蘇清就朝振陽子道:“師傅,你知不知道江心月?”

  好直白的問話。

  振陽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淚,道:“知道啊,誰不知道,得月門前江心月,不論月圓論月缺,蘇衡那家伙一輩子就惦記這么一個女人!”

  蘇衡,蘇清的祖父。

  一聽振陽子這么說,一副很熟稔的樣子,蘇清跟著就道:“江心月是南梁人吧?”

  振陽子醉眼朦朧,朝蘇清看去。

  凝著蘇清,嘿嘿嘿的笑起來,抬手指著蘇清,“你,和她長得不像,江心月,是個美人。”

  蘇清……

  這意思,我不美?

  蘇清嚯的朝容恒看去,。

  容恒頓時一個激靈,“世界上最美的人就是你。”

  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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