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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一章 信函

  要不是涉事面實在太廣,他都想頒發個人獎章表揚一下這群愛國的百姓了。

  太可愛了!

  定國公狐疑看著皇上。

  “陛下就一點不生氣?”

  皇上扯了扯嘴角,“如果使臣不來拜見朕的后果就是被朕的子民圍毆暴揍,朕倒是希望那四個也別拜見朕。”

  杜之若,還是揍得不夠狠,他居然還能下地行走。

  再揍得狠點,直接派人遣送回去!

  定國公……

  他原本還準備了一車的話來勸解皇上。

  結果皇上壓根不氣。

  杜之若要他完成那個任務,現在,勸解的話說不出,鋪墊的話就說不出,一會兒,怎么完成任務。

  定國公心頭很冒火。

  皇上靠在靠枕上,覷著定國公的神色,眼底帶著玩味和嘲弄。

  默了一會兒,皇上又道:“你覺得,杜之若這次來,是什么目的?”

  定國公忙打起精神,道:“這個,臣猜不透,杜之若在西秦,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坐到這個位置,可見能力,臣只知道,昨夜在鼓樓大街那一場,應該不是偶然。”

  皇上就點頭。

  “不是偶然,是杜之若自己設的局,不知道他什么目的,總而言之,沒實現。”

  定國公……

  不僅沒實現,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胸口有點發堵,喘不上氣。

  竭力維持著面上的鎮定,甚至還露出一縷恰到好處的嘲笑,定國公道:“他怕是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我大夏朝的百姓會如此偏袒九殿下。”

  皇上就盯著定國公,一字一句的道:“任何想要分裂我大夏朝國土的,都不得好下場。”

  看似隨意的語氣,帶著一個殺伐決斷的狠厲。

  定國公心尖抖了抖,道:“陛下英明!”

  這廂,君臣說著話,馬車轎輦轆轆而行。

  那廂,被暴揍一頓的杜之若,坐進了一頂小轎,去了五皇子府邸。

  杜之若抵達的一刻鐘前,五皇子的貼身隨從正立在他床榻邊,給五皇子講了昨夜鼓樓大街的事。

  五皇子笑得全身發抖,屁股疼的倒吸冷氣,可就是停不下來豬叫一樣的笑。

  全京都的百姓去圍毆一個人!

  這種場面,簡直千年等一回啊!

  杜之若這是上輩子積了什么德,這輩子居然能達到這種被圍毆的境界!

  最關鍵的是,圍毆他的那幫百姓,最初是在聲討容恒!

  逼著容恒當眾證明自己是個男人!

哈哈哈哈  自己個當時怎么就不在現場呢!

  要是在,一定送容恒一個口哨!

  杜之若怕是窮盡自己畢生的智慧也想不到,他明明是站在那幫百姓的一邊,幫著他們一起聲討容恒的。

  怎么眨眼自己就成了被群毆的對象!

  腦補一下杜之若當時的心里活動和一臉懵的表情……

哈哈哈哈  五皇子笑得上不來氣。

  隨從立在一側,皺著眼角看著自家殿下,提醒道:“殿下,再笑屁股的傷該崩開了。”

  屁股的確疼。

  “好了好了,不笑了,不能為了嘲笑別人就損害自己,這樣不對。”五皇子忍著笑,道。

  語落,又道:“我讓你打聽宋兮被封做郡主的事,打聽出來沒有?”

  隨從搖頭。

  “奴才可認真的打聽了,御書房那邊,六部尚書那邊,一點消息沒有,都說皇上是突然興起,要封宋姑娘做郡主。”

  提起傷心事,五皇子的笑容就真的斂了起來。

  “一點打聽不到?”

  隨從搖頭,“一點打聽不到!”

  “那知不知道,父皇什么時候封?”

  “說是尖子兵大賽開始之后,就行冊封禮。”

  胸口好像被插了一把刀!

  好疼!

  一轱轆爬起來,“不行,我要去見父皇,這種大事,他怎么能自己個做決定!”

  隨從……

  “殿下,您就踏實養傷吧,陛下現在不在宮里。”

  “父皇去哪了?”

  “今兒一早,陪著西秦使團去了平陽軍軍營。”

  五皇子皺眉。

  去軍營?

  為什么要陪使團去軍營?

  而且,為什么是親自陪同?

  想當初,大夏朝國力沒有這么強大的時候,父皇也不會親自陪使團出宮的。

  眉心一皺,五皇子摸了摸下巴。

  西秦使團來的也詭異。

  沒有提前發放文書,突然就來了,來就來了,還鬧出這么大的……驚喜!

  杜之若,那可是西秦的靈魂人物啊!

  來了大夏朝,差點沒了靈魂。

  兩人正說話,外面管家進來回稟,“殿下,西秦尚書杜大人求見。”

  五皇子眼角一抽,“誰?”

  “杜尚書,杜之若。”

  沉默一瞬,突然爆出一串大笑。

  隨從……

  五皇子笑得差點斷了氣。

  一盞茶后,終于穩定下來,“本王不方便出去見他,他要是愿意,就讓他直接進來吧。”

  原本,屁股挨揍,是一件極其丟臉的事。

  不過,凡事有個對比。

  對比那些不丟臉的人,他當然是沒臉見人。

  可對比杜之若這個不光丟臉還丟靈魂的人,五皇子底氣十足。

  管家領命,轉身離開,不過須臾,領著頭戴帷幔的杜之若進來。

  眼睜睜看著杜之若摘掉帷幔,露出鼻青臉腫的頭,真的好想笑啊!

  可他是皇子,該有的休養要有,不能丟了大夏朝的臉。

  死死的掐著自己的大腿,五皇子朝杜之若道:“本王不太方便,讓杜尚書見笑了,杜尚書請坐。”

  杜之若倒是一臉坦然,在客位坐了。

  隨從捧茶,杜之若接了,風輕云淡的抿了一口,朝五皇子道:“下官和殿下,也算是同病相憐之人,今日我朝使臣與貴朝陛下同去軍營,下官無趣,便來探望殿下,沒有打擾殿下清養吧。”

  誰跟你是同病相憐了!

  我是被我爹揍得!

  你是被我朝百姓揍得!

  能一樣嗎!

  心里翻個白眼,五皇子道:“杜尚書哪里的話,杜尚書百忙之中能抽出時間來看本王,實在是本王三生有幸,今兒杜尚書若是不忙,不如留下用飯。”

  杜之若就笑道:“那下官,恭敬不如從命。”

  說著,杜之若從懷里拿出一封信函。

  信函已經拆過口,看上去,有些發舊。

  “殿下肯賞下官一頓飯,下官不是忘恩負義之人,禮尚往來,下官送殿下一份厚禮。”

  說著,杜之若將信函放在桌上,食指抵住信函,輕輕向前一推。

  五皇子的隨從立刻看向五皇子。

  五皇子狐疑看著那封信,凝了一瞬,看向杜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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