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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八章 混亂

  邢副將立在蘇清一側,似乎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說什么。

  蘇清擺了擺手,令他閉嘴。

  邢副將滿臉的不甘心,卻還是閉嘴。

  燕王一到,全場立刻安靜了下來,不過,這種安靜,透著一股看好戲的八卦詭異。

  人人目光在燕王和蘇清之間,飄來飄去。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好奇的看向慕容雪臉上的巴掌。

  就在燕王站定一瞬,福星腳起,朝著對面一個將士一腳飛踹出去。

  那將士直接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沖著燕王就落了下去,

  人群一陣騷動,大家自覺退開。

  慕容雪腳尖點地,嗖的飛起,將那人橫空接住,穩穩落地、

  “蘇清,你什么意思!”

  慕容雪冷目朝蘇清看去。

  蘇清嘴里叼著的狗尾草一吐,朝慕容雪道:“我丟了東西,福星看到是他們拿的!”

  那幾個和福星打斗的人,已經停下動作,齊齊朝慕容雪看過去。

  “我們沒有,從林子出來之后,我們一直在那邊休息,壓根沒有去過大夏朝的休憩范圍。”

  福星小臉一沉,“胡說,我明明看見就是你們來偷我家主子的東西,做賊還想抵賴?要是沒偷,為什么心虛不讓我搜!”

  幾個士兵七嘴八舌。

  “憑什么讓你搜!”

  福星就怒道:“就憑我親眼看到你們,偷了我家主子的東西!”

  “你胡說!”

  “我就是看見了!”

  激烈的爭吵,被燕王一聲冷呵打斷,“夠了!”

  幾個南梁士兵悻悻閉嘴。

  福星齜了齜牙,嚇唬人家一下。

  燕王朝蘇清看過去,“不知王妃丟了什么?”

  蘇清就道:“手串。”

  說著,抬起自己的胳膊,手腕處,空蕩蕩的,“我來參加比賽前,我家九殿下送了我一個手串保平安,現在,這手串沒了,福星親眼看到,是你們的人偷了,怎么?不許我要回來嗎?”

  燕王看著蘇清。

  從來到黑狐嶺的那一天起,每一次和蘇清發生摩擦,最終結果,都是他拿錢善后。

  無一例外!

  這一次,他絕不相信,他的人真的偷了蘇清的東西。

  一定是蘇清蓄意挑起的。

  剛剛不是說,蘇清來到他營帳前一百米的位置停頓了一會兒嗎?

  還引得那個蠢貨誤以為蘇清進來行刺慕容雪了。

  等等……

  蘇清現在的目的,難道是要趁亂尋找機會殺了慕容雪?

  燕王眼底神色一冷,朝蘇清道:“我南梁的人,絕不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王妃怕是看錯了!”

  蘇清就搖頭朝燕王走過去。

  “看錯?看錯是絕對不會看錯的,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看錯了,你要是真的覺得你的人沒有偷,敢讓我搜嗎?”

  燕王冷笑,“若是搜不出來呢?”

  蘇清一聳肩頭,“悉聽尊便!”

  燕王挑了挑眉梢。

  這么自信?

  前幾次的經歷,讓燕王心里多轉了好幾個彎。

  就在燕王正琢磨蘇清這話,到底是真的還是詐他的時候,邢副將忽的從背后沖了過來,一把拉住蘇清。

  “將軍你冷靜點!”

  一句話,把大家搞蒙了。

  慕容雪卻是被人從后面推了一把。

  一個踉蹌,慕容雪直接沖了出去,。

  手里還握著劍。

  直接撲向蘇清。

  福星身子一橫,將蘇清撞開,一掌劈向慕容雪,巴掌直接落在慕容雪臉上。

  結結實實一聲脆響。

  “你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嗎?”

  場面就這么猝不及防的混亂起來。,

  慕容雪……

  我被人撞的啊!

  但是,她是一個王妃,她是慕容家堂堂嫡女,被一個賤婢當眾掌摑,她不要臉的嗎?!

  心頭羞怒交加,慕容雪揮劍直撲福星。

  福星手里鞭子一甩,縱身迎戰。

  然而,福星的功夫,遠遠不及慕容雪。

  眼看福星吃虧,蘇清一捏拳,朝燕王看過去,“貴國就是以這樣的方式維持你我兩朝的和平嗎?偷了東西,不承認也就罷了,還要當眾行兇?未免也太囂張了,我蘇清,從小就不是被人嚇唬大的!”

  說著,蘇清身子一躍,手里長鞭猶如游蛇,直撲燕王。

  燕王以為蘇清要去揍慕容雪呢,在福星和慕容雪對戰之際,燕王已經眼神示意自己的護衛,去幫著慕容雪。

  猛不防蘇清一鞭子抽過來。

  燕王直接蒙了!

  怎么打他了!

  動作間,各個國家的大大小小官員全部圍攏過來。

  人員慌亂之際,刑部尚書立在人群里,高聲呼道:“十幾年前,燕王殺了我朝和碩公主,如今,怎么,難道還要再殺我朝九王妃嗎?南梁是要將我大夏朝趕盡殺絕嗎?”

  當年和碩公主下嫁南梁燕王,婚禮轟動天下。

  燕王與和碩,夫妻伉儷情深,也是一段佳話。

  人人都以為,和碩真的是難產而亡。

  刑部尚書一句話,驟然引起現場的騷亂。、

  “什么情況?和碩公主是被燕王殺的?”

  “怎么可能!”

  “我看有可能,兩國聯姻,哪有真的伉儷情深。”

  議論聲不絕于耳,燕王被蘇清一鞭子抽過之后,燕王身側的隨從,立刻擋在他前面,迎戰蘇清。

  蘇清奮戰之際,朗聲道:“人在做,天在看,天道有輪回,蒼生饒過誰,和碩公主,江心月,在天有靈,誰都不會放過你的!”

  人群里,議論聲又炸了。

  “江心月是誰?”

  “我聽說,江心月是蘇清的祖母啊。”

  “對對對,是啊,什么什么江心月,不論月圓論月缺,這不是老侯爺的定情詩嗎?”

  “江心月是蘇清的祖母,不是前一陣子才在京都暴斃嗎?和燕王什么關系。”

  “天哪,難道南梁戰事被平陽侯壓得緊,南梁那邊就派人把平陽侯的母親殺了,作為要挾?”

  “好卑鄙!”

  “有可能!”

  南梁燕王的臉都綠了。

  這話,蘇清能說,別人能議論,可唯獨他什么都不能說。

  怎么說?

  說江心月不是蘇清在京都的那個祖母?

  說江心月是南梁前廢太子的女兒?

  他說了,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了!

  前廢太子再是廢太子,那也是太子,也是皇室。

  輪不到他去殺!

  青筋畢現,燕王忽的發現,此時此刻,是狙殺蘇清的絕佳時機。

  雙方對戰,一個出手不慎,在所難免。

  意識到這一點,燕王忽的沒有那么氣了。

  轉頭低低一句吩咐下去,始終立在燕王身側的那個護衛,腳尖點地,縱身而起,直撲蘇清。

  燕王跟前,功夫最好的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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