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藤正南是日軍獨右混成第四旅團的一個二等從聊城出發后,加藤正南所在的小隊擔任了尖兵撥索任務,穿著原韓復渠部隊的軍裝,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這加藤正南和許多日本兵有點不太一樣,他現在滿腦子想的不是殺人放火,而是如何向小隊長討回公道。元,而少尉就發1巫躬元,士兵與少尉軍餉相差舊倍以上。就這士兵也很難領到手,因為日軍要求每個士兵都要存款,每月必須存元。加藤正南感覺自己的錢不夠花,寫信向家里要了田塊錢,結果錢郵到時被小小隊長閣下取走加藤正南去向小隊長討要,竟然招來小隊長一頓耳光加一頓皮鞭。就這還不算小隊長竟然威脅說再敢要錢的話,要一次打一次,知道打得他不敢要為止。
加藤正南家在日本也算是個中產階級,從小嬌生慣養,要不是他父親一心想讓兒子到中國立戰功,他也不會被征召入伍。所以,見小隊長如此八格牙路,加藤正南就琢磨著什么時候上了戰場,在背后人不知鬼不覺的給小隊長來個黑槍。不過這打黑槍也有講究,必須是在戰斗激烈或者是撤退的時候才行。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獨立混成第四旅團遇上的中隊都太不經打,他的小隊根本沒有河中隊發生過激烈作戰。
昨天晚上,部隊宿營時,因為擔心中隊襲擊,大隊長下令所有人不的離開營地。不幸的是,他們這個大隊宿營的村莊比較小。人也都跑光了,養成燒殺習慣的小隊長找不到花姑娘,竟然把小隊里一個長的英俊的士兵給雞奸了。加藤正南越想越怕,摸摸自己還算周正的面孔。就害怕哪天晚上睡著的時候那豬頭一樣的小隊長也給自己來那么一下。那可是丟死人了!
加藤正南覺得必須在最近下手,再晚了自己就可能遭遇奇恥大辱。所以,今天輪到自己的小隊做尖兵搜索小隊。加藤正南冥冥中就感覺機會要來了。
這一路走來,別的日本兵都是警惕地端著槍四處張望,加藤正南卻是端著槍死盯著小隊長那肥肥的腦數心里還不住地喊:“八路軍、游擊隊。都快來打吧,給我一個干掉那八格牙路的機會吧!”
可是轉念一想,加藤正南就覺得事情不好辦,自己雖然是皇軍,卻偽裝成了中隊,如果不開口說話的話,沒有人會知道自己是日本人的。這樣下去,就是遇到中隊,他們也不會攻擊自己的小隊的。那豈不是打黑槍的不行了么?
想來想去,加藤正南感覺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在心里呼喊讓八路軍變聰明一點。
有些事情就很邪門,就在加藤正南心里呼喊八路軍的時候,一個八路軍軍官就拿著望遠鏡在仔細地觀察著日軍搜索尖兵小隊。
這個軍官叫周純麟,四方臉,薄嘴唇,一雙眼睛細長細長的,總是一副四平八穩的樣子。他原是紅四方面軍的干部,劉一民在西安從馬鴻逸賠償的戰馬中支援四方軍組建騎兵時,周純麟到紅七軍團學習,結果被胡老虎硬生生地留下了,后被派到洪超遠的獨二師當了騎兵營長。歷史上。他曾經是新四軍四師騎兵團長。
周純麟率騎兵營一夜行軍,天快明的時候到了劉垓子鎮。部隊當即在劉垓子鎮展開,戰士們吃口饃,喝口冷水,就忙著疏散群眾,構筑工事。埋放地雷和炸藥包,準備在這里給鬼子狠狠地來一下。
當然,周純麟知道,師長編的練網要里說的很清楚,騎兵的優勢在于機動能力強,缺點是目標大,容易傷亡大。
作戰時,騎兵一般用于襲擊騷擾敵人,不能與敵死拼。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才允許騎兵與敵死磕:一種情況是我軍被敵合圍,生死存亡之際。必須利發揮騎兵沖擊力強的優勢。隱蔽接敵,快速突擊,即令戰至最后一人,也要為全軍撕開一道口子。第二種情況是敵人被我軍擊潰。大規模潰逃時。騎兵要發起集團沖鋒,徹底打掉敵人的戰斗意志。特別是與日軍在平原作戰小必須利用路壕隱蔽運動,一擊就走,萬萬不能被敵人大部隊纏住。
周純麟在教導師呆的長了,騎兵戰術也早已學的深入骨髓了。不過。幾次戰斗,騎兵營基本都是被洪超遠作為偵查和游動哨使用,除了抓俘虜。基本沒有大的作戰機會。這次總算可以脫離主力好好地和日軍玩一把了,早已被騎兵旅和教四旅騎兵營戰績刺激得嗷嗷叫的周徒,麟。決心要讓自己的騎兵營在全八路軍中露個臉。
至于怎么露臉。周純麟早已想好。那就是層層阻擊,打了就跑,用炸藥包、地雷、機槍、迫擊炮、步槍和鬼子說話,決不能讓鬼子沾上。反正這一路行來周純麟已經把道路交通都看清楚了。大路都被改造成了路壕,鬼子的汽車坦克只能走田的。自己的騎兵可以在路壕里快速機動。
早上8點,前出偵查的偵查員報告。日軍尖兵搜索部隊到了。
周純麟想不明白,這小鬼子是怎么想的,弗復渠十萬大軍早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為什么還要偽裝他的部隊呢?真不知道小、鬼乎的腦袋是不是讓驢踢了,難道不知道教導師最善于偽裝偷襲么?在教導師跟前玩這一手,有點太簡單了吧!
周純麟忽然產生了個想法,要是把這個搜索小隊放進鎮子里來,把他們全部俘虜了,那自己的騎兵營會不會是八路軍參戰以來俘虜日軍士兵最多的部隊啊?
再一想,算了吧,師長好像對俘虜日軍根本就不感興趣,受他影響。好像教導師各旅、團都對日軍俘虜不是很感興趣。別說這一個小小隊了。你就是俘虜他一個大隊,師長估計都不會嘉獎的,說不定還要悄悄地罵自己愚蠢、白白浪費寶貴的糧食呢1
轉念一想,要是自己能在這隊日軍里找到那么幾個人,讓他口滬自愿投降。去給師長站崗放哨的話,說不定師長懷今山甥入笑呢!
管它呢!只要有愿意投降的就俘虜;其他頑抗的就只好讓他們早日超度了!
周純麟不再多想了,因為日軍尖兵搜索小隊已經快走到鎮子里了。
鬼子到劉垓子鎮子口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一個人影。鬼子小隊長有點懷疑,停下來拿起望遠鏡仔細地向鎮子里觀察了一會兒,一揮頭的三個鬼子進鎮偵查。
三個鬼子尖兵端著槍、貓著腰,溜著墻根走進了鎮子。鎮子里確實空空蕩蕩的,從街這頭望到街那頭,一個人影都沒有。
三個鬼子停下來,給鬼子小隊長發毒了繼續前進的信號。
眼見著鬼子小隊已經開到鎮子門口了,這個時候三個鬼子尖兵發現情況了。原因無它,一個鬼子尖兵發現了隱蔽的戰士們。
剩下的兩個鬼子馬上就開槍了,邊開槍邊嘰里呱啦亂喊一通,意思是鎮子里有埋伏。
周純麟一開始見鬼子只派尖兵進鎮偵查小就知道想活捉鬼子整個小小隊的想法行不通了,因為部隊隱藏的再好。這三個鬼子進鎮子后仔細報索的話,必然會發現點異常的,到時候想不開槍都不行了。
沒有辦法,周純麟只好下令攻擊了。隱蔽在鎮子口兩邊的機槍射手們馬上就扣動了扳機,立即將鬼子尖兵小隊籠罩在了火網中。
鬼子小隊長沒有想到在這里遇到攻擊小一邊臥倒一遍狂喊“殺給給!”
加藤正南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就在鬼子小隊長臥到的那一瞬間,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加藤正南扣動了扳機,子彈從鬼子小隊長的后腦勺打進去,把他直接釘在了地上。
打完這一槍,加藤正南轉身就跑,邊跑邊喊“隊長玉碎了”!
這個變故不要說日軍想不到,就連一直在觀察戰場的周純麟也想不到。不過,他見加藤正南要逃,卻不肯再讓他逃跑了,抓起自己的八一自動步槍,略一瞄準,就一槍打在了加藤正南的小腿肚上。看到加藤正南摔到在地,日軍尖兵按索小隊也基本被消滅,周純麟才用日語大聲喊叫“繳槍不殺!”
于是,教導師第一個戰場上俘虜的日軍士兵就在教五旅騎兵營的戰斗中出現了,這也是周純麟終生自豪的一個記錄。
解決完鬼子尖兵撥索小隊,周純麟命令部隊立即打掃戰場,迅速給地雷掛弦,準備迎接鬼子大部隊。
劉垓子鎮里的槍聲驚動了鬼子后續部隊。時間不長,一個中隊的鬼子就增援來了。一看被錄的白羊一樣光溜溜的幾十號皇軍尸體,鬼子中隊長就不敢冒失了,馬上命令機槍、擲彈筒建立陣地,又派人回去報告。
周純麟見只來了一個中隊的鬼子,心里有點失望。早知如此,就不應該埋設那么多地雷和炸藥包,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再遲疑一會兒。等鬼子主力上來了,就走不了了。
于是,周純麟果斷下令起爆炸藥包。將一個中隊的鬼子送上了天空。僥幸活命的又被子彈手榴彈蹂躪了一遍小見沒有喘氣的了,才打掃了戰場。帶著加藤正南和戰利品轉移了。
河村董少將趕到劉垓子鎮的時候。見滿地都是皇軍的殘肢碎體,哇地一聲就吐了起來。
這老鬼子,自從昨天下午離開聊城后。一路上都在琢磨著掃蕩完后。是不是給大本營去個電報,隱晦地告訴閑院宮載仁親王。獨立混成第四旅團,可以升格成師團了。最不濟也得調整作戰任務,讓獨立混成第四旅團能夠上前線去作戰,不能老是作為地方守備部隊使用。要是那樣的話,自己的少將肩章什么時候才能升為中將、大將啊?
因此,夜晚宿營的時候,河村董興致一直很高,把幾個大隊長叫到一起。喝了清酒,又挑了個沒有跑的的主家的姨太太敦倫了一番,對那個燒了兩個村子的大隊長也不再追究紀律了,樂樂呵呵地睡了一夜。
沒有想到,這上午出動時間不長。就遇到了這種事情,一個中隊加一個小隊的士兵就這樣血肉模糊地玉碎了。而且只剩下了身上穿的兜襠布。這樣一想,再一看炸得亂七八糟的尸體,河村董忍不住就有開始吐了。
吐完了,河村董少將才仔細地思考了一下,感覺自己偷襲聊城時遇到的支那部隊和伏擊尖兵搜索小隊、步兵中隊的部隊絕不是一回事兒,聊城的部隊沒有這么高的技戰水平1要真的是這樣的話,說明這個地區有一支敢和皇軍叫板的支那精銳部隊。那這支部隊是從哪里來的,番號多少。有多少人,指揮官叫什么名字。就必須弄清楚了!
實際上,河村董心里很矛盾,既想弄清楚這個問題,又怕弄清楚了接受不了。因為現在支那最能打的將領劉一民,自從離開天津后動向一直不明,如果真的是劉一民的部隊,恐怕得重新考慮自己的部署了。說不定得撤兵回防鐵路線了!
想一想自己部隊的編制和火力配備。河村董就舉得沒有件么大不了的,劉一民的部隊雖然能打。但那都是在晚上襲擊皇軍,靠夜色的掩護才得逞的,現在可是白天,航空兵會把他們炸的兔毛亂飛的。
河村董馬上呼叫航空兵,要求他們加大空中偵察力度,為旅途安安作戰提供空中掩護。然后又下令騎兵大隊擔任旅團先鋒部隊,追上偷襲的支那部隊,堅決消滅他們。
騎兵大隊出發不久,噩耗再次傳來,騎兵大隊遭到中隊火力打擊。損失了一個小隊,而且沒有追上中隊。
河村董這下學乖了,不再派先頭部隊了,全旅團抱成一團,在坦克、裝甲車掩護下,緩緩向臨清城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