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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0四章 送別

重生之紅星傳奇第一00四章送別  讓劉一民想不到的是,羅榮桓和蔡中還沒有舀出部隊整編擴編方案,主席的電報先到了。

  主席這人啊,那是領袖群倫的人物,氣魄極大,他給劉、羅的電報上說的很清楚:“沉下心來,埋頭恢復根據地,恢復部隊戰斗力,利用山東雄厚的兵源,發展武裝。在現有主力基礎上,用一到兩年時間,將野戰軍主力發展到30萬,地方武裝發展到20萬以上,實現東進山東前劉一民向中央報告的奮斗目標。為完成此目標,除魯中南地區外,魯西、魯西南、膠東均應派有力部隊、有力指揮人員坐鎮指揮,與敵反復爭奪,直至建成真正鞏固的根據地。當務之急,是要在主力完成休整補充后,向膠濟路、津浦路、隴海路發動攻勢作戰,調動魯西、魯西南、冀魯邊、冀南、冀中、膠東之日偽軍,給上述地區我軍恢復根據地創造條件。”

  主席的電報還牽涉人事問題,提出調朱瑞、譚政、許光達回西安加強陜西守備工作,調郭洪濤等一批干部回西安參加黨校學習。考慮到曾中生殉國,主席要求劉、羅調整陳士渠工作,另派魯西南警備旅領導,讓陳士渠能夠履行山東軍區副參謀長職責,協助劉、羅指揮作戰。

  關于山東軍區參謀長人選問題,劉一民實際上也在思考。

  歷史上在中央明確羅榮桓主政山東之后,把朱瑞、陳光都調走了,把陳士渠派來擔任15師參謀長。

  當時中央之所以調走朱瑞,是為了統一山東黨政軍領導。調走陳光也有這層含義,但同時陳光還存在個人問題,那就是陸房之戰陳光先行突圍問題。當時羅榮桓不在部隊,由陳光指揮,戰斗的最后結果很好,打出了我軍的威風。可惜的是,15師代師長陳光在組織部隊激戰后撤退時沒有與主力686團一起突圍,而是率騎兵連單獨先行突圍了。后來,羅榮桓為此嚴肅批評了陳光。陳光有一段時間情緒極度低落,還是羅榮桓給他做工作又給部隊做工作,才維護了陳光的威信。可能也是從這次事件開始,陳光在部隊和心目中的地位下降了。后來主席自然是要選擇羅榮桓主政山東而不是15師代師長陳光了。事實證明主席的選擇是正確的。當然,陳光后來的悲劇令人痛惜。

  陳士渠是秋收起義后隨主席上的井岡山,紅軍時期當過師參謀長。歷史上他擔任15師參謀長后,就一直在山東、華東奮戰,先后任新四軍參謀長兼山東軍區參謀長、華野參謀長、三野參謀長、陳唐兵團司令員是主席的愛將。

  問題是現在山東部隊里有比陳士渠更適合擔任參謀長的人選,論資歷,朱瑞、袁國平、許光達、程翠林都比陳士渠的資歷老;論戰功,在山東部隊序列內,高原、劉建立、李清、雷鳴、洪超遠、張洪濤、陳大勇、趙山都比陳士渠要來的早,應該說經歷的戰事多,戰功也大的多。

  劉一民最中意的參謀長人選是教二旅旅長劉建立,那是紅十八團和中央警衛師時的老參謀長。但是考慮來考慮去覺得高原、劉建立這些主力旅現任旅長們不能動,部隊馬上要擴編,他們都要當師長實際上也是取消旅級編制后的軍長,責任重大。倒是朱瑞、袁國平、許光達、程翠林這四個人中選一個比較合適。這四個人中,朱瑞、袁國平、許光達都是紅軍時期到莫斯科留過學的我軍名將,如果不是為了加強山東力量,袁國平會去新四軍,許光達會一直擔任抗大教育長。程翠林也不含糊,紅34政委出身,北上抗日后,擔任過教一旅政委兼教二旅政委,此時是山東軍區政治部副主任、教一旅政委兼新一旅旅長、政委此時升任山東軍區參謀長很合適。而且,這四個人現在基本上都是按照山東軍區副職領導使用的。其中,朱瑞還是山東局常委。

  主席電報一發,不用再考慮朱瑞和許光達的問題了,主席調朱瑞、譚政、許光達回陜西,說的很清楚是要加強陜西的守備力量。這三個人回去就是一個司令部,司令、政委、參謀長全有了,甚至可能是兩個司令部。看來,主席是被蔣介石對陜西的攻擊激怒了,說不定彭老總率領的回援陜西部隊一部分會留在陜西單獨編組,交由這三個人指揮了。

  劉一民原來還設想部隊整編時,縱然朱瑞和許光達當不成參謀長,也要讓他們兩個當主力師師長,獨當一面。

  現在主席的電報到了,這個計劃也被打亂了。

  還有個問題,陳士渠在魯西南干的很不錯,劉一民很欣賞他,由他坐鎮魯西南,劉一民放心。劉一民原來心里的擴軍方案,是要陳士渠任魯西南軍區司令的,要是現在把他調回來,馬上就得重新派人去魯西南。

  戰爭年代,干部問題也是很復雜的。主席可能就是考慮到了這些因素,才在電報上說讓陳士渠履行山東軍區副參謀長職責,而不是直接任命為參謀長。

  曾中生啊,還真的是不該犧牲啊!看完主席的指示電報,羅榮桓說:“司令員,主席的要求和我們的意見一致,都是要埋頭恢復根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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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一民說:“政委,現在要考慮個問題。陳士渠調回軍區后,派誰去魯西南呢?”

  羅榮桓也在為這個事情犯難,他知道山東我軍精銳必須高度集中,以后各地方軍區承擔的任務是游擊戰,環境相對更加惡劣。陳士渠在魯西南時間長了,熟悉風土人情和地理,在魯西南有一定威望,貿然調走,去個生手,最起碼有個熟悉過程,搞不好還會蒙受損失。

  羅榮桓果斷地說:“給主席回電,陳士渠暫不調動。待部隊擴編方案確定、整編大體完成后,再作變動。眼下魯西南離不開陳士渠。參謀長職責范圍內的工作,暫時有劉、羅、蔡分別承擔。”

  劉一民一聽羅榮桓的話,就知道自己又想的太多了,政委就比自己想的簡單。看來自己想那么多都是多余的,這個時候的干部和后世不樣,心里沒有那么多道道,都是一聲令下就打起背包走人,不考慮什么級別之類的問題。

  劉一民斟酌了一會兒,對羅榮桓說道:“給主席的回電上還要加上一條,能不能讓譚政、朱瑞、許光達少回西安一個還有洪濤同志是不是考慮暫不回西安學習,山東現在攤子大,需要骨干干部。建議朱瑞和許光達回去一個就行,郭洪濤留下。等形勢再好轉一點,山東局專門抽調干部回黨校學習。”

  羅榮桓不同意劉一民的看法,說是山東重要,陜西更重要。守不住陜西,中央就得再次轉移。雖然暫時間蔣介石從漢中、商洛撤退了但是他們占據川北、隴南,隨時可以再次向西安發動攻擊,必須加強陜西的守備力量。

  另外警備師向川北、隴南、安康防御,保安師在商洛、潼關防御,陜西還得向北防御、向黃河一線防御,應該有四個不同區域的警備司令部,沒有骨干軍事干部怎么行?

  羅榮桓說的句句在理。

  劉一民不再堅持了,交待羅榮桓給主席回電,抓緊制定整編方案,安排給郭洪濤、朱瑞、譚政、許光達送行。

  臘月二十三,小大,奉調回陜西的干部在大店集中。劉一民就在司令部里設宴歡送同志們。

  朱瑞到山東的時間早,原來分工地方武裝建設,后來兼任教四旅政委、魯中軍區政委、區黨委書記、新四旅旅長兼政委,和劉一民共事時間比較長,很有感情。他這一走,新四旅登時就沒有旅長和政委了得重新配備。

  譚政和許光達到山東時間短,但是剛來山東就遇上鬼子掃蕩,負責魯東指揮部的工作,也是獨當一面。兩個人這一走,也讓劉一民感到少了一個得力臂助。

  這頓送別晚宴吃的很沉悶。

  朱瑞、譚政、許光達、郭洪濤,從心眼里說,沒有一個人愿意走。山東的小鬼子這么多,一打就是大仗,誰愿意錯過啊?但是,軍令不容違背。陜西雖然暫時穩定,但以后形勢會不會繼續惡化,誰也說不準,回去保衛陜西根據地,也是無上光榮的任務,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

  羅榮桓在祝酒時說,陜西遭到國民黨襲擊,主席調同志們回去,目的是要加強和整合陜西守備力量,守好我們的大本營。山東舍不得同志們走,部隊舍不得同志們走,戰友們舍不得同志們走。可是,新的崗位在等著同志們,新的任務在等著同志們,只能歡送大家了。祝同志們在新的崗位上為革命再立新功!

  劉一民說的實在,說是洪濤同志、朱瑞同志在山東工作時間長一點,彼此談心交心的機會多。譚政同志、許光達同志來的晚,一來就投入戰斗,很少有機會在一起談心。劉一民說,我這個人啊,有很多缺點,比如說遇到戰機的時候容易專斷,往往是自己考慮好了才端出來,事先很少和同志們溝通商量。但這都是為了打鬼子,為了勝利。還有,比較注重制度建設,對批評和自我批評武器運用的不好,讓同志們容易產生一種誤會,以為我劉一民無視黨內批評與自我批評,驕傲氣盛。再比如,在處理感情問題上拖泥帶水,不果斷,容易讓同志們以為我想一夫多妻。事實上這個情況很復雜,不象有的同志想的那樣。我確實是和唐星櫻離婚了,并且和倪華結婚了。這個事情中央和同志們都清楚。但是,由于牽掛兩個兒子,難免不對唐星櫻母子牽腸掛肚的,違犯紀律的事情也杜絕不了。原因很簡單,就是心里存了點私心,不想讓兩個兒子失去媽媽。總而言之,還是自己的黨性不純,需要進一步鍛煉。

  劉一民是把送別會當成了民主生活會,開展自我批評開了。聽的大家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么。

  許光達是久經戰陣的紅軍名將,劉一民說的讓他越聽越糊涂,張嘴就說:“司令員,我們馬上要走了,你說這么多檢討的話干什么?難道是我老許到山東工作以來執行你的命令不堅決么?我斗膽說婷話·在我心里,你就是山東我軍的靈魂,劉一民的名字就象征著勝利。什么專斷啊、處理感情問題拖泥帶水啊,都是瞎扯淡!只要能打勝仗·能發展壯大,這些問題重要么?你要是再檢討,我老許就要哭著離開山東了。你這是不信任我么!哪有首長送別部屬的時候檢討個不停的!”

  劉一民笑著說:“老許,許光達同志,我自罰一杯酒。”

  說完,劉一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喝完,接著說道:“不是做檢討·我是誠懇的和同志們交心。說實話,我舍不得你們走。我還想著擴編部隊的時候,給你們壓擔子,讓你們到主力部隊去獨擋一面呢!我想啊,要不了兩年,山東我軍就會組成三到四哥野戰兵團,每個野戰兵團都需要大將掛帥。唉,可惜啊·計劃趕不上變化,蔣介石打亂了我們的計劃,陜西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了·國民黨對八百里秦川虎視眈眈,主席這是點將點到你們頭上了!任務光榮啊!我不能不忍痛割愛。再說,我和你們一樣,都是要服從中央的命令的。先說好,你們回去后要是守不住陜西,就別對外人說是從教導師出去的,也別說我劉一民曾經指揮過你們。我丟不起那人!要是你嘛不行,就趁早說,我回陜西去,看看哪個龜兒子敢打陜西的主意!”

  朱瑞一聽就說:“司令員·我不喝酒,但是今天破戒了,無論如何得和你喝一杯。”

  說完,朱瑞給自己倒滿了,舉起來和劉一民碰了一下,仰起脖子一口氣喝完了。

  劉一民看看朱瑞·想不通他怎么突然間喝酒這么爽快,只能也端起來把滿滿一杯芝麻香灌進了肚里。

  朱瑞喝了酒,抹抹嘴,這才對劉一民、羅榮桓、蔡中說道:“司令員、政委、蔡主任,我好歹也算是山東局常委、山東軍區的主要軍事干部之一吧?司令員讓我回陜西守好根據地,不能丟教導師的人,那我要點東西總不為過吧?”

  郭洪濤馬上就接上了:“對,俄也是山東局常委,這臨走之前,司令員和政委總得送點壯行的禮物吧!”

  劉一民放下酒碗,哈哈大笑,指著朱瑞和郭洪濤說:“好你個老朱、老郭,山東的家底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小鬼子把根據地糟蹋成這樣,能舀出手的東西還真不多。說吧,想要什么?”

  朱瑞說:“我是學炮兵的,就要一門十二筒的火箭炮,配夠一個基數的火箭彈,外帶一個火箭炮班。”

  郭洪濤說:“我回陜西后不一定從事軍事工作,很可能轉入地方工作。我要機器設備。陜西的后勤基地被小鬼子摧毀了,許多小型工廠也都不存在了。司令員,你給我一個小型機械廠的設備,讓我能造機器。”

  許光達一看這兩個人都在張嘴要東西,生怕吃了虧一樣,緊跟著說道:“司令員,我覺得我們的特戰大隊很厲害,你給我派一個特戰小隊吧?”

  這四個人中,只有譚政默默無語。

  臨別之際,劉一民竟然做開了檢討,而且是針對上次在平邑集開會時譚政提的幾條意見做的檢討。

  譚政心里一陣苦澀,想不到當時自己不注意說話方式,竟然在司令員心里留下了這么多的想法。這都要分別了,司令員還在酒桌上一五一十地做檢討。朱瑞、郭洪濤、許光達他們不知道,羅政委、蔡主任可是心里有數,司令員這是想和自己再一次說清楚。好像我譚政對司令員不滿似的!

  朱瑞、郭洪濤、許光達要東西要人要的興高采烈的,好像算準了劉一民一定會給似的,只有譚政一言不發,面色沉郁。

  羅榮桓一聽劉一民檢討就知道糟糕,譚政一定心里會有想法的。果然,譚政從不喝酒的人,現在竟然悶著頭一聲不吭地喝悶酒,再不勸阻的話,說不定會喝醉。

  羅榮桓趕緊說道:“譚副政委,你有什么要求沒有?”

  譚政悶聲說道:“我沒那資格!”

  這一說,場面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劉一民是想把一些問題再說一遍,給同志們一個交待,省得大家離開山東后再聽到有人對自己提批評意見時茫然無知,不知應對,同時也是想讓他們四個回到西安后,在匯報工作時能對山東的工作有個客觀的評價,沒有想到讓譚政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譚政這一說,劉一民就知道自己的失誤了,忙端著酒杯站起來走到譚政身邊說道:“老譚,我們是生死與共的戰友。我剛才做檢討,是誠心誠意的。是想讓同志們知道,我身上也有缺點。回到陜西后,主席他們問起山東的工作,大家也有個比較客觀的評價,不會對山東的工作只說成績不說問題。來,我們兩個喝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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