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八四章沂蒙小調 其他書友吐血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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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內光政內閣又一次成了短命內閣,背著為華北治安肅正作戰受挫負責的名義,灰溜溜地下臺了。相反,裕仁天皇也好,新鮮出爐的老牌侵華內閣首相近衛文磨也好,都沒有追究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多田駿的責任,相反,不住地催促他盡快收復濟南、尋殲劉一民主力。
這也不是說裕仁天皇、閑院宮載仁親王、近衛文磨、新上臺的陸相東條英機對多田駿多么厚愛,問題是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從寺內壽一到杉杉元、多田駿,都是日軍名將,結果都弄得灰頭土臉的。此時又正是濟南被攻占、第十二軍司令官飯田貞固、參謀長北鄉義夫被擊斃、十二軍司令部、濟南守備隊、第二十九師團被殲滅的時候,誰愿意來接多田駿的班呢?
暫時還是讓多田駿自己收拾爛攤子比較好。
八路軍消滅第二十九師團的時候,日軍第二師團長吉本貞一中將指揮的東線裝甲重兵集團總算擺脫了八路軍的阻擊攔截和襲擾,從膠東趕到濰城一線了。第九師團長通過口季一郎中將指揮的第九師團、第十二師團、近衛第二師團主力也趕到了泰安一線;華北方面軍參謀長吉住良輔指揮的北線部隊也已擺脫了八路軍二縱的糾纏,回到了德縣到濼口之間的津浦路防線上,冀魯邊的110師團重新控制了滄州段鐵路。萬事俱備,就等第二十九師團進抵萊蕪地區,封死八路軍主力退回山區通道,多田駿就可以對濟南地區的八路軍形成重兵合圍了。
這一次,多田駿發了狠,一定要在濟南地區聚殲八路軍主力。
就在這個時候,第二十九師團陷入了八路軍主力的包圍中,而且很快覆滅。
多田駿被這一記左勾拳打的啊,一晚上都垂著頭,象只斗敗的公雞一樣,坐在辦公室一聲不吭。甚至還裝模作樣的拿出戰刀,用白布再三擦拭,擺出一副要剖腹謝罪的架勢。
直到傳來米內光政內閣辭職、近衛文磨內閣上臺的消息,多田駿才昂起頭,對圍在身邊的平田正判、吉岡、木下敏等人說:“讓米內光政當首相本身就是一種無奈的選擇,近衛公爵顯然更值得陸軍支持。”
平田正判年輕一點,說話總是比較直白,接著多田駿的話頭就說:“米內海軍大將就不配領導大日本內閣,他曾經想放棄武漢地區,把駐華兵力裁減到40萬,坐等蔣介石投降談判。簡直是大日本帝國內閣史上的白癡首相。如果真的是只保留40萬兵力的話,我敢保證,光是華北治安毒瘤劉一民部,就把大日本陸軍駐華部隊給打敗了!”
難怪多田駿和平田正判這樣說,日軍大本營很快就給多田駿發來了電報,只字不提如何處分,只是命令他務必盡快收復濟南、追殲劉一民主力。()
多田駿把戰刀重新入鞘,掛回墻壁上,再也不提剖腹謝罪的事情了,領著平田正判等人,聚集在地圖前,開始分析研判八路軍未來可能采取的新動作了。
現在的戰場態勢很清楚,日軍已經對濟南形成了合圍之勢,八路軍主力一部控制濟南,并在章丘一線、濟南和泰安之間、黃河河防都配置了主力部隊,擺出了三面阻擊的陣勢,劉一民率主力在沂蒙山腹地的蒙陰殲滅了第二十九師團,而魯西、冀魯邊、膠東的八路軍主力又卷土重來,等于是前段時間的掃蕩又失敗了。
多田駿現在要弄清楚的是,劉一民是打算堅決固守濟南呢,還是以濟南為餌、釣皇軍重兵集團上當、好讓他各個擊破呢?
這幾個侵華戰爭狂人心里都明白,日軍三次重兵集團大掃蕩,都沒有消滅山東八路軍主力,甚至連一個成建制的主力團都沒有能消滅。以劉一民部今日的實力,占領濟南后進行重點固守、在外圍尋機殲滅其一路,是完全有可能的!特別是第二十九師團被殲滅后,泰安以南、徐州以北的津浦路防線和徐州到連云港之間的隴海路東段防線突然之間就薄如紙了,只要八路軍主力輕輕一桶,就可能捅破。
徐州啊徐州,假如劉一民主力連夜南下攻擊徐州,以徐州現有的兵力能守得住么?要知道現在駐防徐州地區的只有第一一四師團、徐州守備隊、駐東海的獨立混成第二十二旅團、駐連云港的海軍陸戰隊、隴海路守備隊、滿洲挺進軍。這幾支部隊都是屢遭八路軍打擊過的部隊,象一一四師團,主力已經被八路軍消耗殆盡,不得不開回日本休整補充,基本上就是一支新兵部隊。獨立混成第二十二旅團也是這樣,連旅團長都被八路軍擊斃了,本來戰斗力就不強,現在更是不能離開工事了。還有滿洲挺進軍,入關時25000人,現在連5000人都不到了。依靠這樣的部隊去固守徐州,說實話,在場的人心里都感覺到一陣膽寒。
多田駿生怕一個閃失,再把徐州給弄丟了。徐州自從日軍占領后從沒有丟失過,那里儲存著大量的武器彈藥、油料,是隴海路沿線直到開封、鄭州日軍的總補給基地。徐州要是丟了,豫東的日軍就要完了。
就在第二十九師團覆滅的當天深夜,多田駿急令在兗州、濟寧、曲阜、泗水的完成補充的第二十七師團立即掉頭南下,進駐滕縣、嶧縣地區,命令第九師團停止向濟南集中,退回兗州、曲阜、泗水、鄒縣,策應徐州防務,命令第一一四師團將偽滿洲挺進軍全部加強到隴海路東段,協助海軍陸戰隊、獨立混成第二十二旅團固守隴海路東段。
為了保證運兵速度,多田駿命令徐州、泰安間的火車全部投入運營,運送日軍。
至于收復濟南、圍殲濟南地區八路軍主力問題,多田駿沒有忘,他正想著打一個漂亮仗為近衛內閣上臺送份大禮呢!
多田駿嚴令第二師團長吉本貞一中將指揮第二師團、三個戰車師團明日一早向濟南快速攻擊前進,留下第七師團折向青島方向布防,策應膠濟路防線守備和膠東的第二十八師團作戰,在泰安一線的第十二師團、近衛第二師團和北線部隊配合,奪回濟南!
多田駿連夜調兵遣將,有點歇斯底里了!
這個時候,劉一民率主力已經打掃好了常路戰場,連日軍完整的尸體也都擺放整齊,等著小鬼子拿錢來贖回去火化。
戰斗打響后,劉一民給蔡中、李清、陳大勇、王建安分別發去了急電,命令蔡中率軍區警衛團撤離濟南,返回泰沂山區;命令任超然、李增羽率領工兵旅渡過小清河進入清河根據地,與三縱主力匯合,留下濟南游擊區部隊偽裝主力,吸引日軍,在日軍攻占濟南前撤出濟南,進地道打游擊;命令李清率三縱主力撤守章丘,轉回清河根據地,并向濰城方向隱蔽運動,留兩個騎兵營偽裝主力、監視日軍;命令王建安、張海濤率領九縱撤回山區,擔任泰沂山區守備任務,留下騎兵營監視日軍;命令陳大勇率尾隨日軍裝甲重兵集團的三縱、七縱、八縱在膠濟路在膠萊地區隱蔽休整,準備配合主力作戰。
山東抗日民主參政會警衛團和工兵旅工兵二團這幾天押運從濟南繳獲的汽油、彈藥、糧食等物資已經返回了泰沂中心根據地。
戰斗一結束,劉一民親自起草了給多田駿的明碼電報:“小日本華北派遣軍司令官多田駿閣下:如果閣下對第十二軍司令官飯田貞固被擊斃、濟南守備隊被殲滅、第二十九師團被殲滅仍然無動于衷、仍然舍不得剖腹自殺的話,那我恭喜閣下,你已經練成失傳很久的鐵面皮神功了!通俗的說,就是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象你這么不要臉的。打敗仗不剖腹謝罪,閣下是繼寺內壽一、杉杉元之后第三個令我極端看不起的人。我呸!閣下算是把日本武士道精神的臉給丟完了。你不配當我的對手,滾回日本去,洗凈脖子等著上絞刑架吧!另外通知閣下,請閣下派人攜帶最少三百輛汽車來蒙陰拉陣亡的日軍士兵,時間一天,過期不候。因為天熱,尸體腐敗快,等不及。價錢還是老價錢,你懂的!”
羅榮桓看完電報草稿,一下就笑噴了。
這封電報,純粹是惡心多田駿的。
讓劉一民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大后方各家報紙都紛紛轉載這封嬉笑怒罵的明碼電報,標題也胡話八門,什么“老價錢,你懂的”,什么“把脖子洗凈凈等著上絞刑架”,什么“多田駿滾回日本去”、“見過不要臉,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我呸!老子看不起你!”等等,不一而足。連日本的《讀賣新聞》都轉發了劉一民的電報,只不過標題改的比較文雅:《大日本陸軍華北治安戰失利,多田駿中將遭支那戰神劉一民羞辱》。
一時間,多田駿成了大眾娛樂的熱門人物,連東京街頭的浪人們喝醉了斗毆打架,開打前都要指著對方,吐口唾沫,傲慢地說一聲“你不配當我的對手”。被羞辱的一方必然也會吐口唾沫,回答“見過不要臉,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然后就是開打。
斗毆結束,戰勝的一方必然會說:“你是我極端看不起的人!”戰敗的一方同樣回敬:“我呸!老子看不起你!”
這種情況劉一民可沒預想到,他事情那么多,發電報了,羞辱多田駿了,也就結束了。接下來,他要等惱羞成怒的多田駿出錯招、臭招呢!
發完電報,劉、羅離開了常路,連夜率軍轉移,經蒙陰趕往沂水。至于這一帶的警備任務,那是魯南軍區、泰沂中心根據地地方武裝的任務。周圍的縣大隊、區小隊早就趕來了,正領著支前隊伍在忙活呢!
這一路上,到處都是趕來慰問大軍的老鄉們。大路兩邊擺滿了水桶,里面都是清涼涼的山泉水,讓戰士們消暑解渴。
劉一民的習慣是撤退時走在最后面,為部隊殿后。等他走到蒙陰城外,主力早已通過,老鄉們卻越聚越多,趙小曼率領著文工團員們還在路邊唱歌、說快板。
運籌這么久,一仗見功,劉一民的心里美滋滋的,臉上都寫著笑意。這一見文工團還在演出,腦子里不由自主地就泛上了趙小曼那美麗的倩影,趕緊讓警衛員去喊趙小曼,要她盡快結束演出,跟上主力,不能掉隊。
就在這時,劉一民聽到了一支熟悉的旋律:“人人(那個)都說哎,沂蒙山好!沂蒙山(那個)山上哎,好風光”。
劉一民這才想起,這個時候正是李林、阮若珊創作《沂蒙小調》的時候。由于趙小曼的關系,自己沒去過文工團檢查,那里的同志基本上都叫不上名字。難道李林、阮若珊還象歷史上那樣隨軍到了山東、創作出了《沂蒙山小調》?
劉一民跳下戰馬,朝文工團的戰士們走去。
走到跟前一看,一個短發、圓臉、看上去約摸十八、九歲的女戰士正站在那里唱《沂蒙山小調》,聲音嘹亮、悠長,很有韻味。
一曲終了,老鄉們都在拍手。
看見劉一民來了,趙小曼和文工團政委袁成隆都是一臉驚喜,就要過來敬禮。但是,兩個人似乎是響起了保密紀律,腳挪了挪,沒有過來敬禮。
趙小曼和袁成隆不動,文工團的戰士們也不敢動。他們都見過劉一民,知道是一號首長到了,都趕緊立正,似乎等待檢閱一樣。
劉一民走到唱歌的女戰士跟前,說道:“小同志,你唱的很好。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么?”
唱歌的女戰士趕緊回答說:“我叫阮若珊,唱的不好,請你批評指正。”
山東我軍各部門的干部戰士都要接受嚴格的軍事訓練,干部保密意識都很強。阮若珊是河北懷安柴溝堡人,父親阮慕韓留學歸國后參加了共產黨,帶著一家到北平生活,以教書掩護身份,開展地下工作。阮若珊在北平師大女附中學習期間,參加了一二九運動。盧溝橋事變后,撤到了天津,從天津去了山西,遇上了正要前往山東的抗大一分校,參加了八路軍。現在的阮若珊也是老八路了,知道保密,也沒有向劉一民敬禮喊報告。
劉一民一聽,還真的是阮若珊,就說:“這首歌的名字叫什么?是誰創作的?我怎么以前沒聽過啊?”
一連三問。
阮若珊回答說這是六月份創作的,當時她和文工團的李林同志隨魯南軍區部隊行動,參加了打黃沙會的作戰,回來后就在費北的白石屋村創作了這首歌曲,曲是李林同志根據他小時候在東北聽闖關東的山東人唱的小曲改編的,詞是她和李林兩個人填的,名字叫《打黃沙會》。
劉一民一聽就問:“李林同志呢?”
一個男戰士應聲而出。
劉一民表揚李林和阮若珊有創作激情,這歌曲調美,歌詞好,既唱出了沂蒙山的美麗風光,又有打鬼子抗日的內容,一定能成為山東地區的代表歌曲。
直把李林和阮若珊表揚的滿臉通紅、手足無措。
劉一民要過李林的筆記本,翻開看了一遍,蹲下身子,按照后世千錘百煉、久唱不衰的歌詞,修改開了。
修改完,拉掉題目“打黃沙會”三個字,改成《沂蒙山小調》,又注上八路軍山東軍區文工團李林、阮若珊創作,曲譜整理自山東老花鼓調,讓阮若珊熟悉了一會兒,重唱。
十八、九歲的八路軍女戰士,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看了劉一民改過的歌詞,阮若珊覺得更精致、細膩了,也更好了,就亮開嗓子唱開了:
“人人(那個)都說哎,沂蒙山好!沂蒙山(那個)山上哎,好風光。
青山(那個)綠水哎,多好看哎,風吹(那個)草低見牛羊。
高粱(那個)紅來豆花香,萬擔(那個)谷子堆滿倉。
人人(那個)都說哎,沂蒙山好。沂蒙山(那個)山上哎好風光。
青山(那個)綠水哎,多好看哎,風吹(那個)草低見牛羊。
咱們的共產黨,領導的好.沂蒙山的人民,哎,喜洋洋。”
一曲唱罷,戰士們、老鄉們全都把巴掌拍的山響。有的戰士當場就跟著哼起來了。
在戰士們、老鄉們的要求下,阮若珊又一連唱了三遍。
從這一刻起,阮若珊和她演唱的《沂蒙山小調》一下就在沂蒙山扎了根。這首歌曲也成了山東軍區文工團的主打歌曲,每次演出都唱。到后來,沂蒙山區大人、孩子都會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