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民的說辭讓羅赫德和英國大使滿臉不可思議,卻又無言可以反駁,只能直聳肩膀。┃┃
說到德國銀行的問題,劉一民說的更干脆,德國法西斯和日本法西斯一樣,是世界公敵,沒收德國銀行資產,就等于消滅德國鬼子。凡是正義的力量,都應該支持八路軍這樣做。
看著羅赫德和英國大使一臉不服氣又無可奈何的架勢,宋美齡忽然就想,這個劉一民要是干外交,可能就是外交界的怪才。說不定面對羅斯福、丘吉爾、斯大林、希特勒這些人,他也會有令人驚訝的舉動。
宋美齡的思緒還沒有收回來,劉一民就轉向了法國駐上海總領事。
對法國總領事,劉一民更不客氣了,直接告訴他,國人認可的政府是戴高樂將軍組織的抵抗政府,而不是什么德國鬼子的傀儡政府維希政府。本來,八路軍應該把法租界的法國銀行、法國企業統統查封沒收的,因為法租界服從的是維系政府的命令。這是一個徹頭徹腦的法jiān偽政府,就像汪精衛的漢jiān政府一樣。但是考慮到真正能代表法國的是戴高樂將軍和他領導的抵抗政府,看在戴高樂將軍和英勇奮戰的抵抗武裝的情分上,八路軍不對法租界的法國資產做處理。至于法國領事說的八路軍在法租界緝拿日本僑民和汪偽特工人員的事情,劉一民說的更干脆,不要說他們躲在法租界。就是他們跑到法國去,老子照樣要把他們抓回來受審!
羅赫德見劉一民夸夸其談、說的義正詞嚴的。氣憤之下,威脅說如果劉一民部約束八路軍、確保租界權益不受侵犯,他將報告美國國務院,出動租界的美軍驅逐八路軍,甚至對進入公共租界的八路軍進行繳械。
劉一民的眼睛一下就變得炙熱起來,看得羅赫德都有點羞愧自己怎么會說出這樣愚蠢的話來。
就聽劉一民說道:“親愛的羅赫德先生,我首先聲明美是友好國家,美軍隊是友軍、是共同反對日本侵略的戰友,八路軍和美軍不應該也不可能發生沖突。第二。我要提醒你,不要把個人感情摻雜到外交關系上來,你代表的是美利堅合眾國,而不是你自己。請你慎言。第三。你沒有全力動用租界的美軍對付八路軍。如果你真的向美國國務院報告的話,請相信我,你會受到訓斥。甚至會被撤職。第四,如果你一意孤行背著美國國務院動用美軍和八路軍作對,我會在將美軍繳械后,把你押送到重慶的駐美使館去,請高思大使處理。親愛的羅赫德先生,來。擁抱一下,不要這么ji動。我的朋友,小鬼子才是我們的敵人,我們是朋友、戰友。”
說完,劉一民真的走上前去,和羅赫德來了一個擁抱。
擁抱完,劉一民又認真的說:“羅赫德先生,本來我答應請蔣夫人吃法國大餐的。現在我改主意了,由于你說錯了話,我原諒了你,就請你安排豐盛的午餐招待蔣夫人一行和我。定好了地方一定通知我,我會護送蔣夫人準時參加的。記住,一定要有德克薩斯牛排和火雞啊!”
美國駐上海總領事羅赫德呆若木雞!
宋美齡笑得腰都彎了下去。
本來是宋美齡約見英美法駐上海總領事的,因為他們的抗議,變成了劉一民舌戰三國總領事!
這事后來影響很大。美國駐上海總領事羅赫德在給大使高思的信說,劉一民是他遇到的國將軍最年輕、最英俊、最有學識、最能言善辯、最注重國家主權、也是最難纏的人。
羅赫德的信是這樣寫的:“親愛的高思:你不能想象我今天遇到了一個什么樣的人,他就是國人眼的戰神劉一民。初見的時候,他站在蔣夫人身邊,身材高大挺拔,英俊得有點象國人年畫畫的戰神。特別是那一雙黑寶石一樣的眼睛,奪人心魄,深不可測,又說不出的清澈純凈,似乎這是一個初出牛津大學的青年紳士。但是,他說話的時候,猶如刀鋒一般,滔滔不絕,不容置辯,英語好的超乎想象。特別是他為自己的行為詭辯的說辭,聽起來大義凜然,實際上是在掩飾他肆無忌憚地攫取日資銀行、企業、商店資金的事實。而且,他似乎對偉大的美利堅合眾國、大英帝國沒有一絲畏懼心理,和其它國民黨將領那種見了英美外交人員態度立即好轉的情景截然相反。我敢斷定,這個人將來必然在國政治、軍事舞臺上有發言權,誰也擋不住他。而他一旦有發言權,我們和他們之間恐怕就不得不以平等的態度對待。”
羅赫德的信寫的很長,對劉一民的評價介乎褒貶之間,最后結束的時候,羅赫德委屈的說:“由于我的一句不當言辭,劉一民敲詐我掏錢請蔣夫人一行和劉一民指揮部人員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親愛的高思,整整120人啊,你能想象那得多少塊鮮nèn的小牛排和多少只火雞么?我的上帝!我怎么這么倒霉啊!”
英國總領事寫給英國駐國大使卡爾的信就不同了,說是劉一民是一個極為強勢、極為果決的厲害人物。與其在重慶圍著那些蔣介石手下的官僚打轉轉,不如和建立聯系,共享情報,配合作戰。那樣或許對大英帝國贏得戰爭勝利更有幫助。
最典型的是戴笠手下那幫人,原來被七十六號壓得喘不過氣來,突然之間,八路軍占領上海了,把七十六號那幫漢jiān特務的老窩給端了,把日軍的梅機關、兒玉機關給滅了。原來,這些軍統特工們還mo不清情況,不敢放手大干,戴笠一來部署,又知道了劉一民和英美法三國總領事談話的內容,一下子就撒開歡兒了,他們本來在租界就地頭熟,這下全力出擊,竟然在法租界、公共租界大顯神威,還真的把一些躲進租界的日偽特務給挖出來了。
總而言之,宋美齡會見英美法駐上海總領事的事情順利解決了,四大銀行資產轉移的車隊和負責警衛的八路軍開進公共租界心區去了。
劉一民一上午等于是賣給了宋美齡和她的轉移四大行資產的事情。不過,他始終沒有告訴宋美齡倪華母女已經回到上海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愿再起什么bo折。
在羅赫德那里享用過豐盛的午餐后,劉一民讓趙小曼陪著宋美齡回她在上海的宅邸去看看,自己回到指揮部,準備去猶太難民營去看看。昨天夜里他已經讓一縱參謀長周毅帶人去猶太難民營做工作了,想從那里招募一批猶太技術人才到根據地去工作。不料,還沒有出門,卻給他惹了麻煩。
這次隨軍南下上海,有兩個任務,一個是給部隊帶路,另一個是為組建山東電影廠搞設備、招募電影人才,為發展根據地電影事業打基礎。這事本來很簡單,上海有專門賣電影器材的商行,買一點回去就是了。結果,自作主張,竟然帶了一個排找上了上海最大的新華影業公司,要沒收新華影業公司的設備,理由是新華影業公司在日軍統治下生意火爆,一定有日軍或汪偽漢jiān背景。
這不,新華影業公司的老板張善昆來到了招商局門口,口口聲聲喊冤,要面見八路軍的劉一民司令員。
世界上的事情還真的是說不定。上海淪陷前,國民政府把該拆遷的工廠都拆遷往大后方去了,許多人都認為上海的經濟完了。不料,由于日軍一時之間不敢與英美開戰,租界成了特殊地帶,上海竟然出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租界“國之國”的奇怪景象。1937年底的時候,由于上海周邊地區大批人口為了躲避戰火涌入租界,使僅僅有10平方公里的租界人口一下子ji增到500萬。這些人許多人都是滬寧杭地區的地主、商賈,是一批有錢的難民。銀行有存款,大把的票子花不完,逃進了租界就只剩下吃喝玩樂四個字了。租界內的賓館、飯店、娛樂場所竟然天天爆滿,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繁榮。電影院的生意跟著也就興旺起來了。當時,不管是什么電影,場場爆滿。有一個電影公司老板竟然做起了無本買賣,不用投資拍新片,把收到批判、停演10年的《火燒紅蓮寺》拿出來放,竟然連續上映、也是場場爆滿。
這樣一來,就催生了國電影史上的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奇葩——“孤島電影”。
本來,上海淪陷后,我黨就已經動員一批左聯背景的電影界人士轉移到香港去發展。新四軍皖南部隊突圍后,又動員了一批電影人士到香港去。按理說,上海的電影事業力量大損,應該處于低谷才對。但事情恰恰相反,從1937年底到現在,上海竟然成立了20來家新的電影公司,拍攝制作了近200部影片。特別是長袖善舞的張善昆,竟然把新華影業公司做的很大,拍攝了《雷雨》、《木蘭從軍》、《貂蟬》等一系列這個時代比較好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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