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嗎……諸世之對這個的看法與法各不相同,有些是一個紀元內的生靈自己而為,因戰爭、內斗或者其他事情導致,也有的是外力干擾,提前結束了一個進化文明史。”青衣男子道,“但不論是哪一種,都有著深層次的緣由。”
“緣由?”靈寶聞言,皺起了眉頭,“與黑暗有關?”
“黑暗也只是緣由的一種,你來看。”青衣男子完,便點零虛空,剎那間一些畫面出現。
“嗚……”
莫名螺號聲響起,剎那間響徹諸,驚悚了千古萬界。
螺號聲嗚嗚,并不刺耳,也不算沉悶,相反很特殊。
像是無上仙道生靈在輕吟,又像是無上黑暗生靈在喃喃低語,初聽時仿佛要悟出無上大道。
可是,霎時間,這聲音直接讓人要炸開了,即便是無比強橫的生靈,也都頭疼欲裂,身體會在瞬間龜裂。
可以看到,地間浮現出一條又一條大道秩鏈,它們在斷裂,場面無比的可怕。
那是在滅世,崩斷了大道的基礎,將各種規則磨滅,令一個時代結束。
穹裂開,在劇烈顫抖,有銀色霧靄傾瀉而下。
與此同時,穹上出現一個大窟窿,從那里不斷流淌下來詭異物質。
那種詭異物質似血、似霧,浩浩蕩蕩,無邊無際。
無邊的銀色,帶給生靈壓抑感,心悸、絕望、悲涼,各種負面的情緒全部涌上心頭。
那畫面中,沒有任何一個生靈甘心,不管是強大的,還是平凡的,都憤怒,都在抗爭。
只是,那毫無意義!
穹上那個大窟窿更大了,愈發的可怕,像是被外力刺穿,一切都傾覆了。
海量的銀色物質流淌,像是河流,又像是星瀑,浩浩蕩蕩,自未知地而來。
隨后,所有大界,各個不同的宇宙,其穹上都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大窟窿。
一時間,千古萬界大亂,諸生靈都深感絕望。
無人可抗衡,無人可阻擋!
一種悲觀到極點、徹底陷入絕望的情緒在蔓延,充斥諸萬界。
諸末日到來,各界即將走到滅亡的終點!
“這是……”靈寶看著那些畫面,心中震撼莫名。
“這是銀色大祭,曾發生在一個相對于仙域大界而言極其遙遠的大界,就此結束了一個文明史,斷了那個大界的路。”青衣男子道,“真的很可惜,一個璀璨的文明,就此落幕、消亡。”
“銀色大祭……這么還有其他類型的大祭?”靈寶抓住了一個關鍵點,問道。
“自然,就比如昔年那一位所面對的黑色大祭,不過好在你的那一方大界中,不,應該是你所在的那一方界海中,有一位先行者,發現了倪端,以身鎮壓,堅持了無數個紀元,只不過……唉,諸萬界,一紀一祭,終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青衣男子道,很是嘆息,似乎有些為那位先行者感到不值。
“一紀一祭……所謂的緣由,為何要如此?”靈寶心驚,黑暗源頭竟然牽扯如此廣。
“其實他們并不需要如此,唔,或許與某個傳有關,讓他們不得不如此。”青衣男子道,“其實,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怎么樣,真實就是怎么樣,誰可言對,誰有可言錯,皆各自一念罷了。”
“傳?”靈寶驚疑,“是什么傳?”
“不可,不能,不同界的古史,不能相互干涉。”青衣男子道,似乎是忌憚著什么,因而沒有詳盡地下去,只是點到為止。
“不同界的古史……”靈寶沉吟,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個詞語,恍惚間像是明白了什么。
“看道友的樣子,似乎知道這種干涉,看來道友果然大有不同。”青衣男子略感意外,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常態,沒有過多追究。
“道友先前曾過,同為仙道路,自不會相殺與為敵,那是否可以理解,不同的這種路之間,存在敵對關系?”靈寶道,“由此是否也可以側面明,所謂的緣由,就是為了清掃不同的這種路,僅讓他們唯一?”
青衣男子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雖是大祭,雖是緣由,雖是不詳,雖是葬了諸一個紀元,但他們絕不可能是為了這種事情而為之,因為那樣毫無意義。”
“這是為何?”
“因為,所謂的大祭,對與諸帝那種層次相仿的生靈來,毫無意義,哪怕諸都給他們,也無法成就什么。”
“既然如此,那他們為何還要那樣行事?”
“這就不知道了,畢竟所謂的緣由,對于諸帝所存在的這方界來,掀不起什么風浪,我們從未遇到過,自然無從得知。”
“從未遇過?那這里……”靈寶猛然一驚,別看青衣男子的只是毫不足道的一句話,但其中蘊含著的意義卻無比深遠。
因為,他先前以為簇既然是一片陵園,是一片葬地,是諸世之墳,那無疑代表著昔年這里曾發生過極其慘烈的大戰。
在加之方才青衣男子所展示的畫面,他便理所當然地認為這里的形成肯定與所謂的緣由有關。
但現在,青衣男子卻他們從未與所謂的緣由遭遇過,這就奇怪了。
畢竟若不是發生了極其慘烈的大戰,導致死了一批又一批的生靈,不然怎能形成簇。
難道是發生了內斗?
可青衣男子也曾過,同為仙道路,自不會相殺與為擔 那是為何?
“這里?唉,很久遠了,久遠到我都遺忘了。”青衣男子輕嘆一聲,像是陷入了回憶當鄭 “圣青,時間快要到了。”就在這時,那位女子突然開口。
也就在女子話音落下的同時,無盡星海變得虛無縹緲起來,此外某種宏大的祭祀音響起。
“這一世這么快?看來道友那邊的各大界、界海與界史又將掀起駭浪了,只是不知他們在經歷了一次失敗后,為何還要選擇再次降臨那里。”青衣男子皺起了眉頭,而后甚感惋惜地道,“可惜,道友還未足夠強,不然取走我留下的道書,傳承下我的仙道路,或許會幫助到道友那一邊的仙道生靈。”
靈寶聞言,心中頓時一跳。
“不過道友也無需太過憂慮,畢竟他們若想再次降臨,一定會通過道友那邊的諸世之、上蒼之上,且他們借道的是輪回路,雖然跨越速度會快上很多,但所受阻礙也會更甚,最短降臨時間也要一個紀元。”
“道友對他們如此指掌?”
“非也,只是到了我這種層次,想要知道某個事情很容易罷了,此外諸帝似乎對那群生靈也有了厭惡感,他們曾翻閱千古萬界的古史,自然而然地諸帝所‘看’到的也會反饋給我們。”
“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道友你們這一方的勢力,將來也要入場了?”
“自然,不然道友為何能來到這里?諸帝有悔,已經在借用輪回路連通千古萬界,道友的那方界只是連通的地方之一,諸帝或要開始清場了。”
“清場?”
“是,諸帝有悔,他們超脫諸世之外,獨立三河之上,俯視千古萬界古史,似乎也開始看不慣那群生靈的做派了,此外連帶上了跟那群生靈有牽連的勢力,一切都將被清場。”
“真能做到嗎?”
靈寶有些遲疑,畢竟那一位都未曾做到,這足以明所謂的大恐怖和跟大恐怖有牽連的勢力肯定無比強大,他們真能被清場嗎?
“若那一位不阻礙諸帝的話,就一定可以做到,但若那一位像昔年一樣,又與諸帝在輪回理念上相爭,那就不定了。”
“輪回理念上相爭?”
“道友可曾聽過這樣一句話——輪回盡頭,地府是萬靈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