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空間里的木頭足足放了三間庫房,做完這一切后,夏多再次提醒塞西莉:
“不要隨意透露造紙術的秘密!另外,這些木頭用完之前記得提醒我,我會再去搬運,等將來時機成熟,我會將造紙工坊放到時之塔外面,就不用像現在這么麻煩了。”
奧術師當搬運工確實有些奢侈,不過除了他,暫時也沒有其他人能夠一次性搬運那么多木頭了。
或許可以制造一批鏈接到黃沙半位面的次元袋,這樣就可以實現異地存儲了,搬運一點木頭更不在話下。
不過這里面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黃沙半位面與主位面的距離并不算接近,至少沒有達到可以隨意重疊、收取物品的程度。
必須使用傳送門才能連通,而傳送門短時間內的流通量是十分有限的,也就談不上有多方便了。
至少對于木頭這樣的低價值物品來說,確實是這樣。
此外,就是利用隨身空間了,但夏多自己對隨身空間都沒有太多了解,又怎么能找到讓其他人利用的辦法呢!
至于普通的次元袋,夏多根本就沒想過,普通次元袋容量有限,或許將次元袋用壞了都搬不到他用隨身空間一次搬的量。
容量不大,同時對于貴重物品還有遺失風險,想想還真是雞肋呢!
不過也正是這一想,讓夏多再次想到了一個發財的門路,利潤或許比通訊法器還要高!
那就是次元袋!
一種全新的次元袋,排除制造者的干涉,讓購買者放心使用,近乎絕對安全!
這其實就是思路轉變問題,如果說購買成品次元袋可能有風險,但如果是半成品呢?
由購買者完成最后的步驟 在以太位面開辟小型次元空間,并將其鏈接到次元袋本體。
這在理論上是完全行得通的,夏多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怎么之前就沒有想到這些呢!
不過之前即便想到,也很難付諸實施,一個是沒時間,另一個則是制造次元袋所需的法術高達5環,成就高階之前想都不用想。
另外,還有一個隱性條件,那就是必須對位面相關的知識,包括法術在內,有所了解,這樣才能有靈感誕生的基礎。
讓一個對編程語言一無所知的人去寫代碼,即便他可能掌握了某種很強大的算法原理,也很難實際應用出來。
眼下,夏多關于常用法術的升環工作已經差不多結束,而接下去,他早就決定要將主要精力放在位面領域的研究上,從而更好地利用隨身空間。
次元袋自然也歸屬位面領域的相關產物,這樣理論與應用結合,投入與產出相稱,可以說是最完美的研究方式了。
期間,還可以繼續進行升環研究,向著資深奧術師邁進,不過這就不必當成主業來操持,閑暇時間就足夠了,不會影響升級進程。
一系列改變在南境悄然發生著。
與此同時,遠在塞汶頓,耐色宮的書房內,格瑞塔正在向希雅公主展示她之前前往南境所記錄的大夏領影像。
一邊展示,還一邊介紹,期間夾雜著她自己的見解以及夏多的部分原話,從多個角度還原了一個相對真實的大夏領現況。
“殿下,情況就是這樣的。”
“嗯,我知道了,出去吧!”
“是,殿下!”
格瑞塔離開后,希雅公主的身形一陣扭曲,之后更是直接消失不見。
而在同一時刻,耐色宮的某個密室內,希雅一臉平靜地對身前的六個投影人像說著:“聽到了嗎?他確實是一個優秀的開拓者!也是一個合格的領主!”
“聽到了,他確實比其他人優秀很多,但是你準備好了嗎?”一個人影隨即開口。
“當然!”希雅無比堅定地說道。
話音剛落,其他人影又傳出陣陣竊竊私語的聲音,但聲音卻逐漸隱沒,像是已經離開了。
希雅見了也不以為意,徑自走到密室正中的祭壇前,凝視著那熟悉的雕像面容。
片刻之后,希雅輕嘆一聲,隨后一連串清澈悅耳的精靈咒文從她口中說出,密室內的魔網也隨之產生了絲絲變化。
而在另一邊,塞汶頓使館區,科曼索使館中,科曼索大使阿特蘭正一臉凝重地盯著窗口懸掛的一組琉璃風鈴。
普通風鈴自然不會讓一方大使如此對待,但如果是連通后方祖國的通訊法器,那就不一樣了。
最近,阿特蘭覺察到塞汶頓氣氛有些異常,這種異常甚至能讓他產生一種異樣的危機感,他不敢有任何耽擱,立刻就聯系后方,匯報了自己的猜測。
而他現在,等待的就是冕王伊利瑟爾的親自會見,即便只是通過魔法遠程會見,那也是一件相當榮耀的事了。
“叮鈴鈴”
風鈴無風自動,阿特蘭耳朵微顫,立刻意識到什么,理了理本就十分整齊的衣著,又搓了搓臉頰、嘴角,擠出一個微笑但又不失莊重的表情。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才啟動了通訊法器,一瞬間,一道流光從風鈴中飛出,在書房內旋轉一圈化作一道光幕,將周圍的空間迅速侵染成另一幅模樣。
阿特蘭對此早有預料,他不慌不忙地上前一步,在陛階前單膝跪下,一手撫胸恭敬唱道:
“卑微如我,您忠誠的追隨者阿特蘭,見過偉大的伊利瑟爾陛下,科曼索的締造者,艾瑞凡達的繼承者,愿復蘇之風吹遍整個費倫大地!”
阿特蘭如此作態,不只是源于上下級的權力壓制,還有高等法師的實力壓制,更有伊利瑟爾締造科曼索王國,之后綿延近千年統治的威嚴壓制。
阿特蘭從小就是聽著冕王的故事長大的,甚至都不是第一次見到冕王有公開慶典可以見到,但卻是第一次被冕王接見。
這一刻,阿特蘭的心情遠非面上的平靜所能容納。
“起身吧,說說你之前匯報的情況!”
冕王的聲音十分平靜,不顯一絲威嚴,但聽在阿特蘭耳中,卻又仿佛高在云端,縹緲而不可及。
不過這聲音,也同樣安撫住他激動的心情,就像是一道清泉注入了心間,將他變得格外沉靜。
于是,他起身鎮定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