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尹斯特姆斯離開前和夏多約定了聯系方式,否則歐格斯還要以為他又要搞事呢!
“阿索斯,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歐格斯再次提及此事。
夏多早就預備了長老議會知情,倒沒有隱瞞,說自己有一項研究需要尹斯特姆斯幫忙,涉及到魔裔凈化。
前段時間,金薔薇社區的變異者凈化后被相繼送回,但結局卻不怎么好,只是身體恢復了,意識卻無法恢復,如今那些精靈已經全部死亡。
只有一個米拉,但也仍殘留著魔能侵染的影響,最顯著的就是米拉的第二人格,正有越來越強、逐漸取代原人格的趨勢。
這點塞吉斯是知道,因為夏多平常也和他說起過自己現在的研究,而歐格斯,連莎莉都是他送的,夏多并不認為阿索斯莊園內有什么能瞞過對方。
“尹斯特姆斯那邊我會盯著的,你放心吧!”
“正因為這樣我才不放心,雖說他答應放棄之前的研究,但魔裔比他之前的研究更敏感,我擔心——”
說到一半,歐格斯又閉口不談,“算了,你多留心吧,他有什么異常舉動記得及時通知我。”
“我知道了,不過我覺得尹斯特姆斯和長老議會應該是有共同話題的。”
夏多想說的其實是血脈測序計劃,如果能讓長老議會接受這個龐大且復雜的項目的話,尹斯特姆斯完全可能成為長老議會的擁躉。
當然,想讓長老議會接受血脈測序計劃,就是一個需要從長計議的事了,而且接受不等于押重注投資。
但總的來說,夏多相信尹斯特姆斯在相當一段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再想著搞事了。
回到莊園后,夏多在實驗室外的兔舍旁看到了尹斯特姆斯和他的學生狄西普,德魯尹玫葉也在,尹斯特姆斯正在向他詢問野兔馴化方面的問題。
尹斯特姆斯的態度和善,光從表面一點也看不出他曾是一個擄掠精靈進行活體實驗的激進研究者。
“阿索斯法師,你終于回來了!”
見到夏多,尹斯特姆斯毫不猶豫地撇開玫葉,朝夏多走來,并指著兔舍中問夏多:“這些兔子就是你剛剛說的奧能兔原型嗎?”
“是的,為了讓你安心,我現在為你實際演示兩次之前的實驗。”
說著,夏多便讓玫葉挑了兩只健康強壯的雄兔,然后走向了一旁的實驗室,尹斯特姆斯和他的學生狄西普迅速跟了上來。
進入實驗室后,夏多將兔子放到實驗臺上,示意尹斯特姆斯可以先檢查一下實驗對象,但尹斯特姆斯卻擺了擺手:
“不用了,剛剛你沒回來時,我已經檢查過兔舍中所有的兔子,不是魔法獸,也不是兇暴獸,都是最普通不過的馴養兔或者野兔。”
“那我就開始了。”
之后夏多便不再啰嗦,直接將一只兔子送進了力場小室,懵懂的小兔下意識地蹦跶了一下,并未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
當然,第一次實驗夏多選擇了小劑量侵染轉化,相當于給兔子來了個微弱元素祝福。
當法術完成,夏多再次示意尹斯特姆斯檢查,這一次對方沒有拒絕,但并沒有立刻動手,而是示意學生狄西普先檢查。
狄西普作為資深法師,離高等法師只有一步之遙,雖然這一步之遙可能永遠也達不到,但就目前的成就檢查區區一只兔子,完全綽綽有余。
狄西普先將兔子從力場小室里抓了出來,拿在手上來回撫摸了一遍,之后才施法檢查,而且并不局限于“觀察”本身。
他還嘗試撥弄穿過兔子身體的魔網之弦,來觀察兔子的反應以及魔網的反饋。
一番繁瑣的操作后,狄西普面帶喜色地向尹斯特姆斯匯報,“老師,這只野兔已經具備了一定的魔法獸特征,主要體現在元素法術抗性。
“另外,我還發現這只野兔與魔網親和程度不下于尋常精靈,如果它有智慧的話,毫無疑問,只要經過訓練很快就能成為一個施法者。”
“是嗎?還有嗎?”尹斯特姆斯又問。
“簡單檢查就只能看出這些,如果想要了解更多的話,恐怕還要進行一系列更為詳細的檢查。”
此時還是白天,夏多還有野蔓山谷那邊的工作要忙,自然不會在這里等狄西普進行詳細實驗,在尹斯特姆斯開口前,他就打斷了對方的話:
“這些你們之后可以慢慢檢查,下面我來演示完全侵染轉化儀式的效果。”
對此,尹斯特姆斯倒也沒什么異議,他也很期待純能態的野兔會是什么樣子。
針對兔子的完全侵染轉化夏多已經做過不止一次了,從未有過意外,這次也不例外,當法術完成后,夏多提醒尹斯特姆斯:
“它現在的狀態很不穩定,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如果要檢查的話就盡快。”
“知道了。”
這一次,尹斯特姆斯決定親自動手,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減緩完全侵染轉化實驗兔所在力場小室內的時間流速。
“尹斯特姆斯法師,你——”
“沒什么,一點小手段罷了!”
尹斯特姆斯終于從夏多臉上看到驚訝的表情,從見面到現在一直被壓抑的情緒頓時得到了釋放,他得意地看了一眼夏多,隨后開始檢查實驗兔。
夏多愣了幾秒,隨后開始回憶尹斯特姆斯剛剛施法的細節,缺少了很多關鍵信息,不過有一點他很確信,那就是——
剛剛尹斯特姆斯使用的法術絕不僅僅只是延緩了力場小室內實驗兔的各項生理活動,而是真的讓時間便緩了。
證據就在于力場小室內因為實驗兔在轉化儀式中到處蹦跶散落的些許兔毛,飄落速度陡然降低了。
如果是平常情況下,夏多看到這種情況,他第一時間會懷疑目標區域內的力與慣性被重構了,又或者兔毛本身被施加了懸浮術。
但現在,力場小室仍處于他的控制之下,內部的重力情況他再清楚不過了,而那些飄散的兔毛也沒有被施法的跡象。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時間放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