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無生及時的制止了它,再打這豹子可能真的上西天了。
“高興嗎?”
“高興。”
“痛快不?”
“痛快!”那猴子高興跳著道,顯得很是開心。
“走吧,咱們繼續前進。”無生道。
這一人一猴繼續沿河逆流而上,朝著黑山百丈崖的方向趕去,一路上樹叢茂盛,各種各樣的樹木,有的粗且直,有的長得歪歪扭扭,有些樹木葉子巴掌大,有些葉子如銅錢,有些樹上滿是指頭一般粗細的藤蔓,林中雜草也多,高的有一人多。
嘰嘰喳喳,有飛鳥,有鳴蟲。
一人一猴走了沒過多久,天色就黑了下來,無生找了相對開闊一些地方,停下來吃了點東西,將帶著的干糧分給了樹上的猴子一些。
“不錯,不錯。”那猴子咬了一口道嘗了嘗道。
“師兄的手藝自然是不差。”無生笑著道。
“你師兄,那個憨厚的和尚?”
“你也見過他?”
“見過兩次。”猴子道。
吃了些干糧之后,他們繼續趕路。
天空之中半輪明月,月光明亮,但是卻被茂密的樹木擋住,能夠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落在林間的極少。好在無生也算是修行有成,法力加持之下,在這林間也視物如白晝,并無多少的影響,那枝頭上的猴子也是異種,一雙眼睛在這夜間居然發出陣陣金光,開闔之間光芒閃閃,好似火眼金睛一般。
夜里活動的野獸多了起來,這一路上一人一猴也碰到了一些個不開眼的,結果就是一頓亂棒,打的它們懷疑“獸生”。
“和尚好厲害!”猴子贊嘆道。
“不是我厲害,是它們太弱。”無生道。
換做是那日天空之上的那條蛟龍,他這點修為怕是頃刻間就會落敗吧?
他修行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沿河而上,黑山越來越近,樹木越來越粗壯、茂密,夜色之下,黑壓壓的讓人心里發慌。越往里走便越覺得有一股陰寒之氣,沒有風,卻覺得冷氣透過了衣衫,刺透了肌膚,直入了骨髓。
林間有霧氣,而且越來濃郁,十步之外便看不清楚。
無生心頭生出異樣不安,便放慢了了腳步,運轉法力,眼觀四周、耳聽八方。
霧氣之中突然一道影子一閃而過。
“和尚小心,這林子有怪物。”站在樹枝上的猴子小聲提醒道。
無生突然沒來由的心頭一顫,立時驚覺,只聽到耳后有風聲,很急,急忙閃躲,眼角瞥見一道黑影,貼著僧衣劃過。立定之后看到一個高大身影,高一丈有余,形似人,四肢粗壯,隱在霧中。
雙目之中隱約有黃色光芒閃耀,目光透過了迷霧落在那身影身上,卻是一個怪物,赤著身體,非人非獸,頭是木樁,身如老樹,四肢粗壯好似樹枝。
樹妖?
這妖怪一步數丈,瞬間來到無生身前,伸手橫掃,帶起風聲,無生急忙俯首躲過,進退之間發現這妖怪移動雖快但轉身緩慢,他借草木之掩護,來到它的身后,一棍敲下去,梆的一聲,震得手臂發麻。
好硬!
妖怪回首,無生急忙推開,卻發現四周突然多了好多的樹枝,密密麻麻,眼看著將他四周的退路盡數封死。
無生一手持棒,一手拍出,掌心有光芒閃耀,掌過之處,那樹木炸裂開來,枝條攢動,好似靈蛇,無生催動體內法力,周身泛著淡淡的黃光,那些枝條尚未觸碰到他的身體,被黃光照到便炸裂開來,化為木屑,飄落下地,根本無法觸碰到他的身體。
無生一路沖出那些枝蔓的封鎖,尚未來得及喘口氣,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一旁的樹后竄出,樹干一般的上肢橫掃,貼著他的頭皮掃過。
掌中光芒凝聚,一下子打在那妖怪的身體之上。
掌按乾坤,
咔嚓,剛才以木棒擊打還是異常堅硬的身體在這佛掌之下卻好似枯葉一般脆弱不堪,一掌拍碎,將它身體打穿一個海碗一般的大洞,傷口有濃稠汁液流出。一擊而中,無生立即閃身退后,那妖怪發出好似夜梟一般的怪叫之聲,閃到一棵大樹之后,消失不見。
無生沒急著動,確認四周并無動靜之后方才走到那妖怪剛剛站立的地方,地下還有一灘濃稠汁液,有一股獨特的腥味。
樹枝上,那只猴子從一棵樹干后面悄悄的探出頭來,剛才那怪物一出現它便嚇得躲了起來。
“那妖怪跑了?”
“跑了。”無生道。
“和尚還會法術神通?”猴子吃驚道。
“略懂。”
“智光方丈不是說蘭若寺的傳承基本上丟失的差不多了嗎,你怎么還會?”猴子好奇問道。
“練著練著就會了,走吧,咱們繼續趕路。”無生起身道。
林間的霧氣還是很濃,他走的也很慢。
啊,嗚,濃霧之中突然飄來了詭異的聲音,好似有人在哭喊、哀嚎。
無生覺得頭腦稍稍有些昏沉,懨懨欲睡。不好,猛然警覺。
佛門真言,催動法力念動。
那詭異哀嚎之聲立即不見,兀自有一陣風吹過,使得眼前的濃霧消散了不少。
“原來這真言還有這般妙用。”無生暗道。
繼續前行,穿過這片茂密的樹林,一座峭壁擋在身前,十數丈高,那道河流就是從上面流下來的,崖壁呈一個不規則的弧形,無生粗略的看了看,盤算了一下,如果要繞過去的話需要多花費很長的時間。
無生抬頭看了看并不是完全垂直的崖壁,并不是很高,還是從這里上去時間更短一些。
“要上去啊?”那只猴子看著那崖壁,嗖嗖嗖幾下子就到頂了。
“快上來,很容易的。”它沖著站在下面的無生道。
“是,你是猴子,當然容易了。”無生道。
他走到崖壁的下面,伸手扣住巖石,微微用力,發現自己的手指居然并沒費多大的力氣就扣進了堅硬的巖石之中,并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趴到了頂部。
上來之后,前面是一處相對平整的開闊地,樹木仍舊茂密,抬頭望去,那道百丈崖似乎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