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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原來,你一直都在

  “如果真已銷聲匿跡,那加西亞.漢莫手里的潘多拉,又是從哪兒來的?”明一質疑道。

  Boss回道:“自世紀初聯邦正式成立之后,世界上幾處秘密研究此類毒藥的基地被悉數搗毀。要將PXT微生物保存下來并制作成潘多拉,大部分恐怖組織都不具備這樣的科技。

  因此,99的概率,目前存世的潘多拉屬于上世紀遺留產物。當然,仍有1的可能,還有人在暗中培植這種微生物。”

  明一擰著眉頭看了眼時間,此時已是深夜近零點,他搖了搖頭,沖瑞雯問道:“陳華律師那邊怎么樣?”

  “陳華在事務所里工作到晚上8點,回到家已經9點。我在離開他家的時候,透過玻璃看到,他剛剛結束健(身shēn)。”

  一言以概之,(屁pì)事沒有。

  明一想了想,轉(身shēn)關掉屏幕上的資料,打開賽文.奧康納的文件夾,迅速翻看了會兒,道:“Boss,請調取與這個人有關的所有信息內容。”

  屏幕上顯示著一張照片。照片中,除了11歲的賽文之外,還有一個年齡相仿的褐色卷發男孩。

  將審判者策劃的每一場‘意外’視為一個游戲,紐約17案中因‘意外’或死或傷的目標(如被炸傷了重要部位的馬丁教授)就是這些游戲中需要被攻克的NPC,而‘棋子’們(如馬丁案中的ABCD助理、學生)自然就是參與這個大型連鎖反應類游戲的玩家。

  在這些游戲中,玩家們無需與NPC發生任何直接接觸。

  目的當然是為了不留下任何可查的痕跡。

  所以,賽文為什么會直接與克魯澤有‘互動’呢?

  原因一,克魯澤并不是加西亞這個游戲中需要被攻克的NPC;原因二,賽文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會因此而被警方盯上。

  以明一的判斷,以上兩個原因兼而有之。

  賽文.奧康納現年32歲,一生履歷平常得像杯白開水。要說有那么點兒特別之處,就是在他11歲那年,跟隨父母從出生地加利福尼亞移居到紐約長島生活。

  來到長島后,小賽文在學校里認識了同齡的丹尼爾.彼特,很快就結成要好的小伙伴。通過賽文父母保存在電腦及社交平臺上的照片可以看得出來,賽文和丹尼爾的感(情qíng)比一般親兄弟還好。

  但是,這個好兄弟卻在2171年之后,突然從賽文的生命中消失了。

  很快,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堆資料。

  丹尼爾.彼特,男,2145年出生于紐約長島。就讀的小學、中學與賽文同一所。成績在全校能排進前十的丹尼爾在升大學的前一年,無故退學。

  并且,丹尼爾也沒有任何工作記錄。履歷實在少得可憐,幾乎沒什么可翻閱的。

  擴展資料,丹尼爾的父母則令明一眼前一亮。

  (愛ài)德華.彼特,聯邦軍方醫院的藥劑師,退役后就職于長島一家大型制藥廠。期間認識了該藥廠老板,同樣也是藥學專家的猶太女孩卡波希.諾依曼。

  志趣相投的兩人,結為伉儷,次年丹尼爾出生。

  富有而幸福的一家,卻在丹尼爾7歲那年,隨著一場失敗的實驗引發的大火,毀于一旦。

  (愛ài)德華夫婦死于大火,隨后制造假藥的丑聞迅速摧毀了諾依曼藥廠。

  重點來了,這件事發生的時間是,21年前。

  次年,也就是20年前,8歲的丹尼爾被姑母收養,他母親的財產諾依曼藥廠因假藥案遭到查封。

  再次年,諾依曼藥廠被查封一年后,由一家名為[新聯置地]的公司以極其低廉的價格收購。

  恐怕,當時丹尼爾的姑母是本著能為侄子留下一點是一點的心思,才會以監護人的(身shēn)份簽下那份轉讓合同的吧。究竟當時事實如何,已無法考證了。因為,丹尼爾的姑母已經在10年前病逝。

  藥廠在被[新聯置地]收購后的第五年,開工建設起了住宅商品樓,也就是現在名為長島藍灣的生活區。

  [新聯置地]因此賺得盆滿缽滿,連不通經商的明一,都能粗略算出,起碼得是翻了十倍的利潤。

  而這家撿了個大便宜暴賺了一大筆的[新聯置地],自成立至今已幾經轉手。

  不過,Boss通過稅務等相關部門的舊檔案,追溯到了最初成立時的資料。

  拉爾夫.加貝,正是這家公司成立時最大的股東。

  至于那些法人、董事之類的,都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傀儡罷了。

  細思極恐。

  那場大火真的是實驗意外嗎?丹尼爾的父母真的死于大火?

  太巧合了。巧合得令人不得不去懷疑前后種種,甚至,制假丑聞的真實(性性)都有待商榷。

  [新聯置地]的背后是拉爾夫,拉爾夫的背后是加西亞,加西亞的背后是五人同盟。

  令克魯澤不愿面對的那件事,發生在21年前。加西亞初到紐約,是21年前。

  難道,加西亞在來到紐約前就認識了與他毫無交集、(身shēn)份迥異另四位?顯然,這種可能(性性)實在太低了。

  因此,基本可以推斷出,五人結盟,應該也是在21年前。

  但是,一個剛剛來到紐約打拼天下的商人、一個最普通的底層小警員、一心想上位的浦立舍.杜瓦爾、當時已在幫派內綻露頭角深得父親器重的桑切斯.卡朋特,以及(性性)(情qíng)孤僻(陰陰)冷的魯尼.吉諾維塞,這樣的五個人,為什么會搞到一起去呢?

  任何事(情qíng)都不會是毫無原由的。

  如果說三位黑幫成員與小警員之間還存在一點關聯的話,那么,加西亞這個外來漢壓根不可能攀上與他風馬牛不相及的黑幫重要成員。

  什么樣的奇遇?何種機緣巧合,才能促成這樣五個人結為‘同盟’?

  賽文.奧康納通過變聲器在電話中對克魯澤說‘21年前發生在長島的那件事,您肯定留有證據’,指向(性性)非常明確。不難聯想到,導致丹尼爾父母死亡的那場大火,必然與這五人有關。

  顯而易見,賽文是在替好兄弟復仇。

  所以,2171年,孑然一(身shēn)沒有任何親人的丹尼爾并不是失蹤,而是被干掉了。

  倒推,丹尼爾不可能無緣無故被干掉。

  照理說,廠房地皮雖說是廉價轉讓但對于普通人來說那也是筆一輩子都賺不到的巨款,丹尼爾有這筆遺產在手,后半生完全可以過上富足的生活。

  但是,這樣一個人,怎么會好端端的消失了呢?升大學前退學,之后也沒有任何工作的記錄。

  那么,那些年丹尼爾干什么去了呢?

  事(情qíng)很有可能是這樣的。

  因為某種原因,丹尼爾得知了父母死亡的真相,于是試圖查找線索,被五人組發現,滅口。

  而知道這一切的賽文,有心替好兄弟復仇,卻因為對方勢力太大,擔心不僅自己有危險還會牽連家人,因此只能啞忍多年。

  直到審判者出現,賽文欣然入局。

  “不對啊…”瑞雯在聽完明一的分析后,想來想去還是沒想明白,不解地疑惑道:“為什么你就這么肯定賽文不是審判者呢?”

  “18號那天,弗萊迪案庭審期間,賽文在收到那個匿名包裹時的神(情qíng)、動作,都顯示出他在強按著內心的激動。還有,記得我說過,當他將那臺老式攝像機送到法官助理手中時,下意識的那個動作嗎?”

  明一說完,瑞雯回憶了一下,“記得,他當時看了弗萊迪,不對,看了加西亞一眼。”

  “沒錯。所以你想,如果賽文就是審判者,他會不知道那個包裹到達的時間,以及包裹內是什么東西嗎?如果他就是審判者,會在那樣的(情qíng)形有這種下意識舉動嗎?如果…”

  明一說著說著,突然眉頭一擰,歪著腦袋沉思起來。

  瑞雯現在已經對明一這種狀態習以為常,也不去打擾,只靜靜地等著。

  片刻后,明一抬起頭,緊擰的眉頭已豁然開朗。

  他轉(身shēn)看著屏幕,道:“Boss,給我弗萊迪一案開庭期間的錄像。”

  話聲落下之時,屏幕上已經出現了庭審的畫面。

  “發現什么了嗎?”Boss問道。

  “是的。”明一迅速將畫面快進至那臺攝像機入庭時的場景,看著畫面上的一個男人,雙眼微微瞇起。

  “原來,你一直都在,審判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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