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妥當,徐文坐在虎式坦克第一個通過了這座鋼鐵橋梁,虎式坦克是目前獨立旅內最重的坦克,只要它能安穩通過,其他豹式,T34等坦克戰車肯定也可以通過。
而且徐文作為旅長打頭陣,第一個指揮坦克通過,也能鼓舞士氣。
試想下,旅長都身先士卒了,他們這些做部下的還有啥好怕的?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那也得上。
很快,虎式坦克便在黑暗中順利通過了橋梁,到達了楊柳河的西岸。
這多功能工程車所架設的橋梁,經受住了考驗。
隨后,豹式,T34,四號坦克紛紛通過了橋梁,在西岸完成了集結。
徐文即刻帶著他們向西邊移動,遠離了西岸超過五公里,才開始向南推進迂回。
因為鬼子炮兵陣地所在的那段河流邊,肯定會布置一些警戒哨,所以直接從那段河流渡河是不明智的。
因此,徐文需要帶著隊伍向南深入迂回一段距離,避開鬼子的警戒哨,在沒有鬼子的地方進行渡河。
最終徐文他們選定了距離鬼子炮兵陣地以南,約六公里的地方開始渡河。
這里已經處于第6師團的大后方了,鬼子做夢也想不到無錫守軍的裝甲部隊竟然能夠迂回這么遠,并且視楊柳河如坦途,來回渡河向他們發起攻擊,所以戰術上具備很高的突然性!
待坦克營,防空營所有的坦克和防空戰車成功渡河后,徐文立即對方勝利吩咐道:“方營長,留下三輛防空戰車保護橋梁,在我們沒有撤回來之前,任何人敢要靠近這里,一律干掉他!”
“是!”方勝利轟然應諾,立即從三十輛防空戰車里抽調出三輛,分別命令他們埋伏在東岸橋頭兩側和中間,死死把守著這里。
然后,徐文才站在虎式坦克車里,露出自己的上本身,一手架著一挺車載MG34通用機槍,另一手向前一揮:“前進!”
虎式坦克立即轟隆著向前,引領著坦克營,防空營主力,沿著楊柳河東岸不遠,徑直向北突擊而去。
被徐文他們第一個發現和碰到的是第6師團的輜重聯隊營地,因為是大后方,鬼子完全沒有防備,連個警戒哨都沒布置。
所以,虎式坦克一馬當先引領著幾發數十輛坦克和裝甲車輛,都快突進到鬼子營地里面了,才有鬼子輜重兵發現異常。
最先被他發現的自然是一路沖在最前面的虎式坦克,當看到這輛龐大的鋼鐵巨獸轟隆而來的時候,鬼子輜重兵完全被震撼了。
就在這時,徐文下令駕駛員將坦克車燈打開,雪亮的白色燈光瞬間將那鬼子輜重兵籠罩。
刺眼的光芒下,鬼子輜重兵不但完全暴露在了虎式坦克的火力范圍之下,也被刺的睜不開雙眼了。
徐文可不會給他逃跑的機會,直接操縱面前的MG34通用機槍,對著他就是一通掃射。
噠噠噠!槍口火光迸發,一波炙熱的鋼鐵子彈盡數打在了那鬼子輜重兵身上,對方慘叫一聲應聲倒下。
虎式坦克沒有停下前進的步伐,繼續向前挺進,直接從這名被打死的鬼子兵尸體上碾壓而過,留下一灘血水碎肉。
而一直跟在虎式后面的豹式坦克和T34,分別帶頭向虎式坦克兩翼展開,其他的謝爾曼,四號坦克,半履帶式裝甲車紛紛效仿。
很快,坦克營的十八輛坦克,十五輛半履帶式裝甲車便依次在虎式坦克兩翼全部展開,形成了一道寬達二百多米的鋼鐵洪流,向日軍的輜重營地直接轟隆著碾壓了過去。
甚至都不用坦克炮開火,光靠坦克車上的車載機槍,以及半履帶式裝甲車,還有防空營的車載高射機槍,所形成的強大突擊火力,就足以令幾乎毫無還手之力的日軍輜重兵們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鬼子所謂的輜重兵,就是一群后勤部隊,平時是用來為主力部隊運輸各種物資的,能配槍只有一些軍官,而且全都是配備垃圾到不能在垃圾的南部十四式手槍,俗稱王八盒子。
這種武器有時候自衛都成問題,別說對付獨立旅的坦克裝甲部隊了。
所以,隨著坦克營,防空營的機槍火力全開,鬼子輜重聯隊被打的血肉橫飛,死傷枕籍。
在獨立旅坦克營與裝甲營的碾壓突擊下,整個營地陷入了一片混亂與恐慌,無數鬼子輜重兵倒在了那不斷噴射火舌的獨立旅坦克戰車下。
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谷壽夫等日軍高級將領們,全都入睡了。
這老鬼子被突如其來的槍聲驚醒后,匆忙跳下床,穿上鞋子就跑出了自己的帳篷,甚至連軍大衣都沒顧得上穿。
當時已經進入了11月,江南的天氣已經轉冷,情急之下的谷壽夫卻根本感覺不到冷了。
與他一樣驚慌失措趕到指揮部的,還有參謀長田久利雄大佐,以及第36旅團長牛島滿少將等人。
幾人碰頭后,谷壽夫立即問道:“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
田久利雄指著南邊方向,一臉驚慌的道:“將軍,槍聲來自那邊,應該是輜重聯隊的營地方向。”
谷壽夫循聲轉頭朝南看去,只見整個輜重聯隊營地方向已經是火光四起,槍聲大作,隨著隔著數里遠,仍舊可以看到那一道道耀眼的火舌在黑暗中肆虐飛射。
雖然不在現場,谷壽夫也能從那恐怖的火力中想象的出,自己的輜重聯隊,正在遭受怎樣的蹂躪。
想到這里,不禁咬牙切齒的喝道:“敵人是從哪冒出來的?為什么沒有提前示警?”
田久利雄一臉苦澀的道:“將軍,輜重聯隊位于皇軍主力后方,那邊算是我們的大后方了,誰也想不到,會有支那軍從那邊進行偷襲呀!”
第36旅團長牛島滿卻皺著眉頭道:“輜重聯隊并算不上重要目標,支那軍既然偷襲,我想應該不是奔著輜重聯隊來的。”
傍晚那次進攻失敗,不但第45聯隊損失慘重,連牛島滿的心腹愛將第45聯隊長的神田正種也陣亡了,所以牛島滿的心情非常沉重,面對谷壽夫的時候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現在他主動開口,谷壽夫十分意外扭頭看著他,恍然大悟的驚呼道:“你是說,支那軍是奔著皇軍的炮兵陣地來的?”
“應該是這樣!”牛島滿重重點頭:“不管來襲的支那軍是那支部隊,其目的一定是奔著襲擊皇軍重要目標,削弱皇軍的戰力來的!”
谷壽夫連連點頭:“一定是這樣,馬上命令第23聯隊,迅速馳援炮兵聯隊,無論如何也要擋住支那軍!保住我們的炮兵陣地!!
還有坦克聯隊,騎兵聯隊,全給我立即趕過去!如果兵力不夠,再從東門外的第11旅團,抽調一個聯隊過來!快去!”
“哈伊!”參謀長田久利雄與牛島滿同時低頭領命,事關重大,雖然牛島滿對于師團長谷壽夫先前的指揮不太滿意,卻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有所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