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幾人才要著人去請大婁氏,就有下人來說,云寶哭的早飯都沒吃。
三人頓時沉默了,尤其墨寶,說來這事都是因為他,若非因為要找他,前二嬸也不會想到冒充皇孫,也就不會死了。
“聽雨,去把他人帶來。”
“是。”
聽雨走后,蕭青月說,“云寶這孩子心腸軟,蔡氏再不好也是他娘,對他不管怎么說也是疼愛過的,如今聽聞蔡氏死了,不可能不傷心。”
昨晚上若不是皇上有令,賀謹懷也不會在他不高興的時候,還讓他出去吃飯。
賀謹懷道,“時間長了總會過去的。”
沒一會云寶被聽雨帶來了,眼睛紅的像個兔子,大婁氏也和他們一起來了,進屋便說,“這孩子從昨晚上就哭,早上起來又接著哭,一直哭到現在。”
賀謹懷沖云寶招手,“你過來。”
“小叔。”這孩子哭的嗓子都啞了。
到賀謹懷跟前,賀謹懷抽出帕子替他擦擦眼睛,“你想你娘,你娘可曾想過你?她若想過你,就不會來京城,更不會當著皇上乃至眾位大臣的面,說你不是咱們家孩子。一個人的出身來歷清白有多重要,你現在也許不知道,可等你長大了,與人交友接觸念書時便能知曉了。這么重要的事情,她卻扭曲你的出身,可見你在她心里不過爾爾,還不如榮華富貴來的重要。
只是你到底是她生的,生養之情不能不念,你哭了一晚上一早上,拳你們母子一場的情分,也足夠了。將來等你長大,你若還想盡一盡孝心,便來京城將她尸骨撿回閩江安葬,便不枉她生養你一場。小叔說這些,你可明白?”
“明白!”
云寶其實似懂非懂,但是面對賀謹懷他不敢再哭。
“那好,不哭了,先跟聽雪去用早膳,餓著肚子長不大,若是長不大,你將來便是想給你娘盡孝都不成。”
云寶重重點頭,“我聽小叔話。”
“很好,去吧。”
“嗯。”
云寶便轉頭去拉聽雪出去吃飯,隨后聽雨也出去了,屋里便只剩下謹月夫妻,大婁氏母子。
賀謹懷和蕭青月對視一眼,賀謹懷沖她點頭,起身拉著墨寶去一邊,讓蕭青月和大婁氏說墨寶的事。
“大嫂。”
蕭青月其實喜歡開門見山,可面對大婁氏,她有些難以開口,大婁氏是個以夫為天的女子,這些年來更是將墨寶當成命根子,若是告訴她,她極力隱瞞的事情,將要告訴賀謹財,她不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崩潰。
“弟妹,你是想和我說啥么?”大婁氏見她欲言又止,又說,“弟妹一向爽快,怎么今日磨磨唧唧的?”
蕭青月淡笑,“那我就直說了,墨寶是皇孫!”
“你說啥?”大婁氏蹭的下站了起來,面色看著很激動,且極力辯解說,“這不可能,怎么可能?墨寶就是咱家孩子,況且皇上不都說了,說云寶和墨寶都不是皇孫么?”
“大嫂,你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