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能屏障構成了徐攸之的第一道防線,硬氣功則是他的第二道防線。
徐攸之心里預估了一下,小惡魔的攻擊雖然頻率很高,但有雙保險的存在,難以造成突破性的殺傷。
因此,徐攸之覺得萬無一失,就算不敵對手,也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從小惡魔的基礎數據得知,他的防御屬性很一般,徐攸之打算針對這點大做文章。
徐攸之將光盾抵在身前,扛過了一波又一波的靈牌攻擊,對它們不管不顧,決定直搗黃龍,斬殺小惡魔的本體。
而那小惡魔的智力不低,一邊后撤,一邊射出靈牌。
初時,徐攸之感到了很大的壓迫力,因為小惡魔不間斷地打出那種能分裂的撲克牌,依舊是藍黃白紅幾種顏色,嚴重阻撓他的前進。
徐攸之發現,如果對此坐視不理的話,最外面的光能屏障遲早會在這種打擊下碎裂。
徐攸之只能一邊追趕小惡魔,一邊毀滅撲克牌。
即便他知道怎樣找出這些顏色的關鍵牌,但是亂戰之中,他根本沒辦法看清它們的數量以及撲克牌的點數。
徐攸之眼花繚亂,雖說推理到了撲克牌的規律,也無法應用到實際中。
不過小惡魔的攻擊還是非常講究原則的,只有當同一顏色的撲克牌全部被消滅后,才會重新擲出該顏色的牌,從來沒有破壞規律的時候。
這為李雅君提供幫助創造了條件。
當她察覺到了這一情況后,凝神注目,專心致志,從看清的牌型中,找出每種顏色關鍵牌的點數。
于是在后方不停地指揮著徐攸之,“左邊,黃色點數7的牌,身后紫色點數Q的牌,還有肩膀那兒的位置,也有一張……”
徐攸之完全聽從李雅君的指揮,漸漸地,圍攻他的撲克牌少了起來,到最后只剩下藍色的牌。
徐攸之想搶在新一輪靈牌到達之前,消滅這些暫未得出規律的藍牌,誰知它們竟然在同一刻紛紛解體了。
立時恍然大悟,原來當其它顏色的牌消失一輪后,藍牌自然而然地就不見了。
見到最后一種顏色牌的秘密也被揭開,徐攸之精神大振,繼續朝著小惡魔本體逼去。
既然看透了對方的所有伎倆,便準備一鼓作氣干掉這個怪物。
大約又前進了幾十米的樣子,徐攸之發現小惡魔似乎突然變弱了許多。
不但精準度大大降低了,一些靈牌擦著徐攸之的身體滑過,甚至威力也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從五顏六色的靈牌轉變成那種不能分化成撲克牌的原始藍牌,還失去了追蹤的特效。
就好像小惡魔瞬間受到了降智光環的打擊。
這讓徐攸之的壓力全無,乃至覺得都不需要盾牌護體了,多此一舉。
不過也不能排除這是小惡魔見勢不妙,采取故意示弱的計策,目的是讓自己麻痹大意,然后他忽然爆發,打出致命一擊。
想到這兒,徐攸之仍然保持著高度戒備。
因為幾乎所有的逆轉都是從自認為穩操勝券開始的。
終于,小惡魔不跑了。
他已經到了邊界,再退就要跨越領地了,這是系統規則所不允許的,逼著他不得不背水一戰。
形勢對徐攸之來說自然是一片大好。
離得近了,徐攸之看到小惡魔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渾濁,似乎精神方面出了一點問題。
但徐攸之可沒那個心思再想些什么,腿部一發力,強壯的身體如離弦弓箭一般彈了過去,徑直沖向小惡魔。
豈知眼前一花,徐攸之只抓住了一個殘影。
而目標此時已在五米之外了。
徐攸之不信這個邪,又一次撲了過去。
結局和前面一樣,依舊是和空氣擁抱在了一起。
如此好的機會擺在面前,徐攸之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一秒鐘也不停下,繼續進攻。
雖然雙方的角色發生置換,徐攸之由之前的逃跑者變作了追擊的一方。
但對方絲毫沒有當時徐攸之的狼狽。
戰團中,小惡魔只是一味的躲避,也不還擊,卻將徐攸之耍的團團轉,只能跟在目標的屁股后面,追了半天,連個毛都摸不到。
這比徐攸之對付那些撲克牌還要耗費體力,不多時他就已經大汗淋漓了。
說實話,徐攸之最討厭這種敏捷型的對手了。
他更喜歡與力量型的角色對決,直來直去,即便不敵,也能斗個酣暢淋漓,短時間內分出勝負。
可如今,面對這個泥鰍一樣的小惡魔,真是有力也使不出的感覺。
這樣下去,他會心態崩潰的。
這個時候,徐攸之已經清楚的意識到自身的速度和小惡魔相比有極大的差距,只要人家不想正面交鋒,他是毫無辦法的,只能明智的選擇了撤退。
不然時間一久,一旦自身露出破綻,就會遭到小惡魔的反攻。
然而徐攸之才拉開了距離,一張靈牌便飛了過來。
但徐攸之已經沒了脾氣,知道再打下去也沒什么意義,無非是浪費自己的體力。
于是迅速地撤回了安全區。
見到高群凱在這邊沒有受到攻擊,也是松了口氣。
“情況怎么樣?”
“你們也看到了,即便破解了小惡魔的撲克牌技能,可是他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追不上。”
徐攸之嘆了口氣,無奈地道。
“但在這個過程中,小惡魔發生了轉變,到后面似乎都不會使用那個分裂撲克牌的技能了。”
高群凱沉思了片刻,說道。
“這有什么奇怪的,沒準是藍量不夠了,又沒準處在技能的CD中,總之他不能一直咻咻地射吧?”
李雅君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
“你是游戲玩多了吧?”
高群凱對這種無腦的推論十分無語,轉而又道:“你們想想看,這個小惡魔定位就是遠程怪物,如果失去了那種可以分裂撲克牌的技能,就沒有一點威脅了,和隔壁會狂化的大猩猩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這正常嗎?”
“我記得狂野猩一開始的時候也是很正常的狀態,只是后來才突然狂化的。”
徐攸之記起了當時的情況。
“沒錯,的確是這樣,這里面指定有什么原因。”
高群凱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