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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過度卷 (二) 女人

  徐攸之消費了兩千點兌換積分,將身體素質全面地提升之后,回到了現實世界。

  幻聽不期而至,讓徐攸之甚是心煩。

  此時的他已可抵御幻聽的折磨,但是蒼蠅整天在耳邊嗡嗡作響,也是令人十分不爽的。

  只要進化生命層次,徐攸之就能擺脫掉幻聽。

  可這個時間遙遙無期,他還是想盡早地解決這個麻煩。

  徐攸之想起了在夢境中結識的李大爺。

  二人相約在現實世界中見面,治療徐攸之的幻聽癥。

  徐攸之回想了一下,他還記得李大爺告訴自己的家庭住址,當即動身前往。

  徐攸之睡了一宿火車的臥鋪,又坐了兩趟班車,終于到了李大爺養老的小鎮。

  他敲開了一個小院子的大門。

  開門的卻是一個中年婦女。

  徐攸之感到奇怪。

  李大爺在和他的聊天中,提到過自己的姑娘兒子都不在身邊,而老伴去世多年,家里就自己一個人居住。

  眼下是什么個情況?

  盡管心有疑慮,徐攸之仍保持基本的禮貌,露出一副溫和的笑容,“請問李大爺在家嗎?”

  “在,你是?”

  “哦,我是李大爺的朋友,特地來看望他。”

  徐攸之一聽真有李大爺這么個人,大喜過望,剛才的疑惑立刻拋到九霄云外。

  “朋友?”

  中年婦女本來就覺得納悶,一個年輕的陌生人上門找自家的老爺子,現在又自稱是朋友,心里面更奇怪了。

  “沒錯。”

  徐攸之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你當然不知道了,這是我們在夢世界中結下的深厚友誼。

  “請進。”

  中年婦女將信將疑地看著徐攸之,最終閃開了身子放他進來。

  在前面帶路,走到屋門口的時候,對著里面大喊道:“爸,你有個朋友來了!”

  徐攸之恍然,原來這位中年婦女是李大爺的女兒。

  徐攸之興沖沖地進了屋,卻只看到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頭。

  這個老頭衣著有些邋遢,不是他認識的李大爺。

  徐攸之左顧右盼,恨不得長了雙透視眼。

  “你找什么,人在這兒呢!”

  中年婦女懷疑徐攸之的眼神有問題。

  徐攸之擠出一絲笑容,“大姐,你家還有別的李大爺嗎?”

  “你啥意思?我有兩爹不成?”

  中年婦女覺得自己被人羞辱了,有點惱火。

  “我不是這意思。”

  徐攸之這個年紀女人的厲害,一旦發起飆來,自己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立馬解釋道:“您的父親不是我要找的李大爺。”

  “可我家就這一個老人,街坊鄰里都叫我們家老爺子李大爺。”

  中年婦女這才知道徐攸之是找錯人了。自家老頭腿腳不好,在這個院子里呆了十多年,哪能認識什么年輕人。

  鬧了一場烏龍?

  徐攸之不甘心,便和中年婦女對了下地址,“XX市XX鎮XX街道108號……”

  “是啊,這就是我家的地址。”

  “您的父親年輕時是一名中醫嗎?”

  考慮到李大爺可能在夢世界中改變了容貌,徐攸之這樣問道。

  “不是,就一普通的下崗工人。”中年婦女不耐煩地道。很反感徐攸之問這問那的行為。

  這個老爺子自始至終沒發一言,看其呆滯的眼神,多半患上了老年疾病,意識不清醒。

  根本不會是自己認識的李大爺,何況信息不對等,這位中年婦女又沒必要欺騙自己。

  剛到這兒,徐攸之雙手合十,做了個請原諒的手勢,“那好吧,打擾了,地址可能讓我抄錯了,抱歉。”

  說完,轉身退出了屋子。

  中年婦女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莫名其妙地被人私闖了民宅,害的菜炒了一半都糊了。

  把徐攸之推出了大門外,‘哐當’一聲劃上了門。

  搞得徐攸之尷尬不已。

  徐攸之想不通為什么地址是對的,卻沒見到李大爺本人。

  李大爺是個嚴謹的人,做人秉持老一輩的原則,和自己的關系又不錯,根本犯不上糊弄自己。

  至于李大爺會弄錯自家的地址,這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人體那么多的穴位和經脈都記得清清楚楚,何況這點小事。

  要是自己家都忘了在哪,估計快步入老年癡呆癥的晚期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徐攸之撓了撓腦袋,忽然想到李大爺給他講的故事。

  當初櫻也給李大爺留下了聯系地址,但是當李大爺回到現實世界按照這個地址尋找時,卻發現是一個不存在的地址。

  按理說,櫻同樣沒有騙李大爺的道理。

  這就奇了怪了。

  徐攸之比較惱火。

  找不到李大爺,他現在也沒有別的地方去,便突發奇想,打算到櫻的地址去一趟,看一看這個地方是否存在。

  櫻的地址也是從李大爺口中獲得的。

  徐攸之算計著不多的存款,應該可以抵達目的地。

  以后的經費再想辦法,大不了去打幾天工,腰包就又鼓起來了。

  一天后,經過長途跋涉的顛簸,徐攸之來到了華夏中部的一座超級城市。

  游走在繁華的大都市中,徐攸之原本沒報什么希望,可一番打聽之下,真的找到了目標街道。

  李大爺不是說這個街道是假的嗎?

  徐攸之好奇不已。

  “風月街365號……”

  徐攸之一遍看路邊的門牌號,一邊念叨著。

  終于,他走到了這條街的盡頭,停在了363號的門前。

  由于這邊一排都是單號,意味著365這個門牌號是假的。

  “為什么不再多建一棟樓房呢,這不就有365了。”

  徐攸之不免可惜,就差那么一點點。

  “你是要找風月街365號嗎?”

  一個路過的女人聽到了徐攸之的話,向后退了兩步,站在了他的身旁。

  “額……是的。”

  徐攸之愣了一下。

  “我想我可能知道這個地方。”

  女人微微一笑,她戴著一頂鑲著黑色花邊的復古爵士帽,遮住了半張臉,從徐攸之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她的笑容,非常迷人,具有成熟女性的韻味。

  “真的假的?”

  徐攸之有點不相信,他從一號走到了363號,為了避免遺漏,連對面街道的門牌號也掃了一遍,都沒找到這個365號。

  如今一個路人跑來告訴自己說她知道……哪有這么巧合的事?

  “當然,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那里。”

  女人信誓旦旦地道。

  “為什么?”

  徐攸之下意識地問。

  “因為我就住在那里。”

  女人附在徐攸之的耳邊,吹了一股兒熱風,騷氣的樣子有點像民國時期的風塵女子。

  徐攸之不在乎對方的挑逗,這對他來說沒什么用。

  然而女人的話把徐攸之嚇個不輕。

  “啥玩意?”

  徐攸之睜大了眼睛,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家就住在風月街365號,不信我帶你去看。”

  女人拉起了徐攸之的手。

  臥槽!這也太主動了吧!

  長期缺少男人滋潤的饑渴女人?

  可又有點不像,從那露出的半張臉中,能斷定她是個姿色不俗的女人。

  徐攸之品會她的聲音,和記憶中的完全不同。

  徐攸之掙開了她的手,膝蓋一曲,矮下身子,看到了完整的容顏。

  皮膚白皙,唇色紅潤,目光有神,五官輪廓非常端正,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

  然而徐攸之并不認識她,略有失望,便沒了興趣。

  “算了,我不想找那什么365號了。”

  徐攸之打算離去。

  “做人怎么可以三心二意呢。如果是我的話,不找到目的地,絕不善罷甘休。”

  女人擋在了徐攸之的面前,輕飄飄地道。

  這超乎了一個路人的應有的熱心。如果再意識不到反常,徐攸之就成傻子了。

  徐攸之再次觀察女人的樣貌,可惜除了好看就沒發現其它的東西。

  “你很缺男人嗎?今天非要領家去一個不可?”

  徐攸之輕佻的說道。

  “你愿意這么理解我也不反對。”

  女人笑著說道。

  這個反應讓人大跌眼鏡,徐攸之本以為她會暴怒,誰成想人家根本不拿當回事。

  大城市的女人都這么開放嗎?

  徐攸之嘴巴張得大大的,難以置信。

  心里大罵,簡直是淫蕩無恥,傷風敗俗,丟盡了華夏民族的傳統美德。

  她不要臉,索性徐攸之也豁出去了,“滿足你的需求倒也可以,只是我向來沒有付錢的習慣。不,你要支付給我人工費。”

  “這個沒有問題。”

  當著徐攸之的面,女人竟然真的往他兜里塞了二百塊錢。

  徐攸之一口老血沒噴出去,他不過隨口一說,對方就當真了。

  徐攸之看出了女人眼中的認真……不由得一個激靈,他可不想和哪個人扯上不必要的關系。

  便說道:“以你的條件,做這種事情是不用花錢的,你只要大街上隨便一喊,大把人爭相報名。或者在網上發個帖子,第二天你家的門前就會圍上一個加上團。”

  “不,普通的男人太弱了,他們沒這個能力。”

  徐攸之天旋地轉,這是一個女人嘴里說出的話,太放肆,太有傷教化了,丫的從島國來的吧!

  這句話細品之下包含的信息很多,起碼證實了她知道徐攸之不是一個普通人。

  徐攸之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外表看上去確實比一般人強壯,但也沒有那么夸張,有些健身教練的氣勢都比自己強大。她又沒有火眼金睛,如何看出自己不一般的?

  “跟我走吧,你不會后悔的。”

  女人的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徐攸之情不自禁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女人繼續向前走著。

  “喂,沒路了,你去哪?”

  正前方是一個綠化帶,再往后是一條馬路。

  “帶你去我家,風月街365號。”

  女人不緊不慢地說道。

  徐攸之不屑地哼了一聲,開什么玩笑,這條街已經走到盡頭了,上哪找365號?

  女人突然回頭說道:“我是共濟會的人。”

  共濟會,又稱”美生會”,字面之意為“自由石匠’,出現在18世紀的英國倫敦,是一種帶宗教色彩的兄弟會組織。

  其起源于英國的四個分會組成一個總會。現代共濟會起源于1717年6月24日(圣約翰日。)。中文“共濟會”一詞取其組織性質。其會員被稱為“美生“(原意自由的石匠),這也是中文美生會的來源。從共濟會誕生之初,陰謀質疑和反對之聲便不絕于耳,最著名的便是天主教會與共濟會的世紀戰爭,羅馬教皇高舉反共濟會的旗幟兩百多年,直到今天。最初的陰謀質疑來于法國大革命期間,共濟會被懷疑支持了推翻君主制的運動。到了19世紀中期,摩根事件引發了美國的反共濟會運動。

  共濟會的理神論明顯繼承了諾斯提教派的宗教思想(基督教公開時期和基督教進行斗爭的各種希臘化教派的總稱,公元1世紀興盛,4世紀因基督教壓力而崩潰,剩余勢力成為秘密宗教)。而除了諾斯提思想之外,共濟會也包含了13世紀左右興起的喀巴拉(猶太教隱秘哲學)、拉丁煉金術的諸多元素。

  近代共濟會對于神的解釋來自柏拉圖的《理想國》中對造物主的闡述,他們認為神是一位理性的工匠(理性的人格化),而宇宙是神——“宇宙的偉大建筑者”創作的手工品,宇宙的秩序(作品的外形)來自神賦予的理性,這個外在的宇宙稱為大宇宙。

  而每一個人類都是宇宙的影子也就是神的復制品“小宇宙,然而由于材料的先天性的缺陷,這個復制品總是不完美的。然而如果人能夠以理性為準繩,以道德為工具,不斷地修正自身精神上的缺陷,那么最終人能夠憑借自己的努力完善自身,也就是完成了“內在神殿”的建造,成為完美的“石工導師”并且進入神的領域。

  共濟會會員(“石工”)建設“所羅門神殿”的過程,象征著人追求理性和自身完善的過程,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是一種先進的思想觀念。通過奉行理神論的理想,共濟會發起了啟蒙運動并且在不到50年時間里迅速擴散到西歐、中歐和北美,建立起可以和天主教會匹敵的巨大體系。

  在隱蔽了將近1300年之后,天主教會再次面臨強大的挑戰,這令教廷十分恐懼。1738年,教皇克萊門斯12世命令禁止天主教徒加入共濟會,違反者將被教會開除(共濟會允許天主教徒入會,但并不積極鼓勵),在18世紀后半葉教廷一直致力于打壓共濟會,至今雙方的關系仍不怎么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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