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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長孫突

  看著大事已定,劉盛有些心虛的擦了擦腦門的汗,無意間看向了戌獄隊,只見戌獄隊的眾人有些哭笑不得,而柔然人卻是對他發出了感激的目光。

  劉盛見此笑了笑,對他們揮了揮手:“你等且回吧,辛苦戌獄隊諸位將士了!”

  戌獄隊的人聽此,唯有苦笑著把柔然人押解回去了,只是與來時不同,回去時柔然人無比的順從,不像來時那樣需要敲打著前行。

  待下葬入土的人抬著尸首前去埋葬,不少人已開始離開,此時已是中夜后時,快至后夜,也就是凌晨一點多,待下葬完畢此事也將告一段落。

  此時正待離開的劉盛卻很無奈,他被纏住了。

  但見大祭司拉著他的手不放,嘴里不斷念叨著:“天賜我孤獨部,天賜啊,二郎當真是天賜我獨孤部......”

  而旁邊的各位落主也是圍了過來,對著劉盛不斷拍著馬屁,心虛的劉盛可不敢多待,他也就半吊子,一旦被這群人精發現,那可就不得了。

  劉盛心道一聲:“我得趕緊離開此地,不能久留了。”

  想著,劉盛便對眾人說道:“我尚有傷在身,不便久留了,且需回賬休息,大祭司與諸位落主,我等明日再會!”

  說罷,不待眾人回言,就急匆匆離去了,大祭司等人想挽留,還未開口就看到劉盛一溜煙的跑了,那彭城侯拓跋粟一看,連忙蹭蹭蹭的追了上去,眾人見此,只好搖了搖頭就收拾殘局去了!

  離開大祭司他們視線的劉盛還未喘口氣,便看到那拓跋粟跟了上來,見此,劉盛心有疑惑,便對其問道:“彭城侯這是做何?”

  但見拓跋粟大嘴一咧,笑的很燦爛,對其笑道:“朔州子不必叫我彭城侯,叫我阿粟便可,今日朔州子幫了我大忙,我且無以為報......”

  劉盛一聽,心想:“順著這話說下去豈不是以身相許了?”

  想到此處,劉盛連忙伸手將其打住對其言道:“既然彭城侯無以為報那便以身......啊呸......那便無需報了!”

  拓跋粟聽聞此話不禁楞了一下,卻是劉盛那一句啊呸讓他晃了神,待反應過來后,便對劉盛說道:“不可,不可,我年十有四,不知朔州子年有幾何?”

  松了口氣的劉盛聽聞此話,雖不知拓跋粟何意,卻也說道:“年十有五,阿粟問此作何?”

  但見拓跋粟臉色竟是突然拉了下來,看得劉盛有些莫名其妙,而胡祺等人也是摸不著頭腦,見此,劉盛搖了搖頭便邁步往前走去。

  拓跋粟一看,立即跟了上來,六人走了有一會兒,憋了半天的拓跋粟開口言道:“我欲與阿干義結金蘭,不知阿干何意?”

  劉盛聽聞此話身子猛的停頓了下,心道:“一點小羊就要和我拜把子?想我從小就四大金剛,初中十三鷹,大學四大光棍的,到這還真沒拜過把子,這個皇室的人身份上到是夠了,或許會成為我的助力,嗯,不錯的主意!”

  想著,劉盛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可。”

  說著,便回過頭來,對拓跋粟說道:“阿粟既然看得起我,我又豈能拒絕?”

  拓跋粟聞言大喜,心道:“若有了獨孤部落之支持,我定會離開此地不必再做那軍屯之事。”

  而胡祺等人則是有些懵,不知劉盛和拓跋粟怎么就討論起結拜了?

  各有打算的劉盛與拓跋粟就如此草率的準備義結金蘭了,因此地無物,劉盛只好帶著他認為單純的少年拓拔粟回了賬戶。

  第二日,睡眼朦朧的劉盛就被拓跋粟拉了起來,沐浴焚香什么的不存在,鮮卑能一個月甚至一年不洗澡,洗澡對他們來說太難了,點了三炷香,祭拜下皇天厚土,這禮便是成了.....

  待打發走拓拔粟,劉盛便在賬內看起了兵書,不多久,一臉喜色的大祭司又來糾纏劉盛了。

  劉盛無奈,只好忽悠著大祭司。

  時間緩緩流逝,大約日中之時,口干舌燥的劉盛正待準備甩開大祭司,外面傳來一聲問話:“獨孤隊主可在?”

  正在賬內忽悠著大祭司的劉盛聽聞賬外有人呼喊,忙道一聲:“大祭司,有人呼喊于我,我且先去看看!”

  說著,也不待大祭司說話,便往賬外走去,欲言又止的大祭司只好搖了搖頭跟了上來。

  劉盛出了賬門往外一看,只見前方一位身穿胡服,內著綠色寬袖短衫,身后跟著幾個隨從的人。

  劉盛一看就知是那人問的話,也便對那人說道:“我便是,汝是何人?”

  那人聽聞此言,便對劉盛說道:“我乃朔州長史長孫突,此次前來乃是傳達獨孤將軍之將令。”

  劉盛聽聞心道一聲:“朔州長史長孫突?是他啊,這人可不得了,他爺爺長孫石洛是平陽王長孫翰的弟弟,太爺爺長孫亦干是長孫肥的弟弟!牛牪犇......”

  想著,劉盛對此人可不敢大意了,便問道:“不知是何將令還需長孫長史來傳達?”

  長孫突笑道:“前日戰功將軍已上報,未曾有獨孤隊主之戰功,將軍令我問獨孤隊主一聲,是否接那酋長之位?”

  劉盛一聽不禁扶額,他知道他伯父是什么意思,這是在向他說,你必須接酋長之位,接了酋長要了戰功也無用,我送與其他人了,你就不要想了。

  但見劉盛嘆口了氣問道:“若是不接會如何?”

  長孫突大笑道:“哈哈,將軍早知你必會如此來問,將軍道,若是不接便要我等將獨孤隊主綁回去,哈哈,哦,將軍另送與隊主一壇烈酒,且讓我告知獨孤隊主,此酒甚烈。”

  劉盛聞言抿嘴一笑,他昨日偷換他伯父的酒,看來是被記上了。

  但見劉盛笑道:“如此,長孫長史可回報將軍,我十日后繼任酋長之位!”

  長孫突聽聞此言大笑一聲:“如此甚好,那我等一事不煩二主,此為單于之軍令,望獨孤酋長征召三百族郎戌守戌城,我等便告辭了!”

  劉盛伸手接過書帛,看著施禮返回的長孫突,心道:“這才是你來的目的吧?長孫突,一個貴族,來朔州當長史,看來長孫家已經想把手伸進朔州了?”

  看著遠去的長孫突,劉盛冷笑一聲,目露冷光,心道:“那些蠢蠢欲動的落主就是你長孫家所為吧?真當我不知?懶得理會你們罷了,即使我不在,你們也不會成功,既然我要接這酋長之位,再敢伸爪子就給你剁了!”

  想罷,劉盛冷笑著便欲返回賬內,大祭司一看,連忙回了自家賬戶,生怕劉盛找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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