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陵并不猶豫,身合天地,此時周身之上,肆意宣泄一種浩瀚偉力,這偉力激蕩,橫擊日月,像是崩滅了三千大界。
接下來張子陵又是接連拔除好幾道暗手,如此來,的確是得罪了很多人,但張子陵心中并無絲毫畏懼。
任何一尊帝,都有無敵的氣魄,哪怕面對威脅,都不會有絲毫的信念動搖。
當然,話雖如此,張子陵并非不知這其中的隱患,只不過,有些事情,必須要做,那前路再是坎坷崎嶇,張子陵一樣要咬牙走下去。
“若還有什么暗手,那多半隱藏很深,想要拔出來,并不容易。”
若給張子陵足夠時間,張子陵自然可以做到,任何一紀元,任何一尊帝,身合天地之后,都具有浩瀚偉力,掃平天下,并非難事。
“我若拖延的久了,恐怕這血肉之軀的蛻變,不可逆轉了。”
張子陵心中有些遺憾,“目前為止,血肉之軀蛻變為天龍體,本身就給我后續修行,帶來很大的麻煩,再拖延一點時間,帝道浸染,到時候要拔除的話,十分艱難。”
“罷了,到此為止!”
張子陵一步踏出,就此踏破虛空,穿入混沌,再次進入那青銅巨棺中。
在這過程中,徐泉跟鳳小溪都沒有看出其中的變化。
很顯然,張子陵若有心隱瞞的話,那是沒有人可以看穿的,彼此實力差距太大了,徐泉跟鳳小溪都看到外面的恐怖景象。
“那一尊帝,到底掃平了哪些地方?”
鳳小溪臉上露出震驚之色,這一紀元,出現一尊帝,本身就很讓人感到驚悚。
“煌煌古史中,曾出現過這種情況嗎?紀元萌芽階段,有帝出現!”鳳小溪喃喃自語,還是感到難以置信。
“并沒有。”
徐泉沉聲說道:“雖說帝鎮壓天地一紀元,但實則,帝者壽元,依舊不足以貫穿整個紀元,到得紀元末期,帝崩,但一道壓萬道的結局不曾改變,甚至因為帝崩的緣故,導致大道法則空前沉寂。”
“故而紀元末期,往往修行艱難,當然,這所謂艱難,倒不是天地走向末法,只不過,修行起來,要領悟大道,并不容易罷了,修行入門簡單,但要修行到高深莫測的境界,就需要足夠的機緣運數了。”
“到得下一紀元,萌芽階段,大道開始活躍,這時修行環境大好,但哪怕修士成長起來,都需要時間,更不要說,破劫成帝了。”
“看來這其中大有隱秘,這一紀元,很是特殊,本以為諸多天驕,帝路爭鋒,到頭來,血與骨葬下,唯一人腳踏諸多天驕的血與骨,扶搖直上,承載天命,破劫成帝,難道說,這一切都是虛妄?”
說到這里,鳳小溪臉色微微有些黯淡,帝路爭鋒,固然十死無生,但對于鳳小溪這等天驕而言,卻是無比期待的。
若能走到最后,破劫成帝,握天地乾坤于手中,該是何等快意之事。
“咦?”就在這時,徐泉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詫,“那一尊帝,消失了。”
“消失了?”鳳小溪微微有些不解。
“的確是消失了,那帝道道果,不再身合天地,也就是說,天地之間,不曾出現一道壓萬道的結果。”
“之前我等忽略了這種情況,唯見一尊帝睥睨,掃蕩六合,但此時想來,那一尊帝雖身合天地,但其帝道不曾壓制其它大道,如此來看,那一尊帝多半有其特殊性,可能并不影響你等天驕大世爭鋒,破劫成帝。”
“還可以這樣嗎?”鳳小溪整個人都驚呆了,這種情況,前所未有,若非出自徐泉之口,鳳小溪根本就當其是一個笑話。
但很顯然,徐泉來自大夢仙宗,古史留名,自有不凡之處,從其口中吐出的話語,還是有可信度的。
“那位楚前輩在一尊帝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想要橫渡輪回,縱使留下后手,多半也是無望。”徐泉嘆了口氣,對此結果,雖不意外,但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傷感。
“面對一尊帝,又有誰能相抗衡呢?哪怕手持帝兵,能勉強自保,都算難得,但一尊帝真要不惜一切代價,全力出手,天上地下,無人可逃。”
徐泉搖搖頭,“你那家族雖是不凡,但有些東西,古史之上,并無記載,你多半并不清楚,實則那位楚前輩,曾于仙古之中,破劫成帝,其本身就是一尊帝,只不過留在這里的,只是一道虛假之身,故而才是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罷了。”
“居然是一尊帝!”
鳳小溪驚訝道:“這種情況,吾家族中典籍的確不曾記載,仙古到底距離太過久遠,有些隱秘,早已葬在歲月中。”
“不知張道友的大夢仙體轉化的如何了?”
鳳小溪好似想到了什么,望著那一具青銅巨棺,此時沉聲問道。
“不用擔心,等時間到了,自然就會出來。”
鳳小溪臉上浮現一道青氣,又勉強平靜一下心情,鳳小溪心中生出的怒意,依舊難以完全按捺下去。
倒不是說,鳳小溪跟張子陵之間有什么交情,只是鳳小溪想到,在這過程中,若是稍微出現意外,那么此時躺在那青銅巨棺中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這樣來,看徐泉如此不上心的樣子,自然惱火。
“好在族中有長老手持帝兵來了。”
鳳玉笙持鳳凰鈴而來,鳳小溪心中就有感,若到時候真有什么意外,并非沒有反抗之力。
如此想著,鳳小溪心中就安穩許多。
“只可惜了張道友,大夢仙體多半是無法轉化成功的。”
“張道友在碑林之中,面對石碑中的大道,都可以輕易抵擋,如此人物,心性堅毅,不易動搖,若轉化了體質,此后一飛沖天之勢,怕是無可阻擋,這般想來,實在遺憾。”
鳳小溪心中并無畏懼,更無幸災樂禍之意。
對于徐泉跟鳳小溪的想法,張子陵并不知道,也不在意,此時隨著張子陵進入那青銅巨棺中的一座古棺中,一根鎖鏈,隨張子陵心念一動,那一枚帝道道果就此被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