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至于小覷,只是想要讓我畏懼,卻是不可能的。”
“而且我反倒更加好奇了,與輪回有關,莫非其在實驗長生法?”
“不是長生法。”
亂古搖搖頭,只見亂古伸手間,將一只三足金烏攝來。
那正是之前對韓宗玉出手的三足金烏,那三足金烏渾身流淌有黑色大光,這是黑水不曾徹底消化,流淌出來的。
三足金烏實力的確不凡,但這要看跟誰比了。
在韓宗玉面前,那三足金烏實在太難對付,韓宗玉唯有依靠七星陣才能保護自身。
但在亂古面前,那就不值一提了,任由那三足金烏如何反抗,被亂古攝來,那三足金烏根本就無法逃脫。
“你看,這三足金烏體內,黑水在自行轉化。”
亂古神情淡淡,平靜說道:“我想我大概明白了,為何在天運不在的時代,那一尊禁忌人物,還能入主古地府。”
“為何?”血璽眸光閃了閃,盯著那三足金烏,仔細看了看。
“轉化黑水,這是何等恐怖的功德,恐怕跟人道頂替水元相比,都不遑多讓。”
“這是救世之功,雖一時不顯,但功德卻是源源不斷的。”
“若能引得這整個大界,不斷晉升,那說不得,借助這等機緣,由帝化仙,都未必不可行。”
亂古這話,讓血璽悚然一驚。
“那巨大磨盤,隱約間,超出帝兵的限制,像是踏入到另一重領域中,這莫非預示著那一尊禁忌人物,行將突破?”
“若是突破,會化作一尊仙嗎?”
亂古與血璽,都沉默下來。
“轉化黑水,功德無量,但這世間,唯有力量,真實不虛。”
“若對方沒有鎮壓我等的實力,那被打死,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至于那轉化黑水的大業,我等來繼承,也未必就做的沒有對方好。”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想要做到,那難度不小。
而且此時想的再好,都也只是想想而已。
“那一尊禁忌人物,可不好對付。”
帝兵反噬,那些遺族喋血,血水淌落,但其中也有一些實力了得之人,在帝兵反噬中,一樣能堅持下去。
不過就算能堅持,也只能短時間里堅持罷了。
“冥主,血璽逆亂,還請冥主撥亂反正!”
這話音落下,天地依舊沉寂,不見任何回應。
那說話之人,神情中帶著一絲絕望,若無冥主出關,那想要活下去,該是何等艱難?
“冥主?”
張子陵眸子中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原來是他。”
關于冥主,張子陵并不了解,但從古籍中,的確是知道一點關于冥主的只言片語。
只是冥主來自古地府,這就是極深的隱秘了,哪怕是古籍中都不曾有相關記載。
“轟!”
帝兵打出千萬道神光,神光激蕩,席卷一切,像是化出無窮神焰,神焰滔滔,焚山煮海,之后那無數遺族之人,都被燒做土灰。
只不過,在那些遺族中人身死之后,卻像是溝通到某種禁忌存在,有一種恐怖氣機,宣泄開來。
“果然,那些遺族,毫無價值可言,眼下死得其所,也為你所樂見嗎?”
血璽神情淡漠,望見一片虛無中,陡然間有黑光蒸騰,宛若黑色大霧一般,自那大霧之中,有一尊禁忌人物,就這般盤坐著。
那是冥主!冥主身上,氣機橫亙天地,掃蕩乾坤歲月。
冥主出世,就見身上氣機,像是要崩碎日月山河,血璽眸子中露出精芒,與亂古對視一眼,隨后吐出一口濁氣,沉聲說道:“那冥主的確像是往前踏出了半步。”
“果真有大氣運,大機緣,轉化黑水,得功德加身,看來真能在天地不許的時代,逆天化仙嗎?”
“轟!”
自血璽亂古身上,有滔滔帝氣流轉,這一刻,戰力升華,像是有橫推三千大界的浩瀚偉力,都是迸發開來,星辰搖落,天崩如雨,無數混沌光炸開。
血璽亂古都向著那冥主殺去,這樣兩尊帝聯手,正常情況下,誰能相抗?
可是在那冥主身上,卻有一種仙氣氤氳流轉,那仙氣震動之間,像是形成一片無上領域,萬法不侵,無敵當世。
冥主立在當世,卻宛若超脫五行四象。
血璽亂古打出的璀璨一擊,自冥主身前,貫穿而過,卻被錯亂了歲月,直接分割開來。
這一切都做了無用功!
“仙,這莫非就是仙?”
亂古心中微驚,“不過就算是仙,那又如何?屠一尊仙,更有成就感。”
冥主長發披肩,無敵當世,只身一人,面對血璽亂古,卻毫無畏懼之感。
那仙氣滔滔,有著莫名變化,隨后這一方古地府中,那崩碎的巨大磨盤,卻是化光而去,與冥主手中仙氣相合,再次復現出來。
“那六道輪回盤,居然這般輕易就恢復了?”
亂古心驚,亂古真正跟六道輪回盤對峙過,兩者交鋒,彼此勢均力敵。
“冥主境界,或許的確算是踏入到另一重天地。”
亂古沒有半點退縮之意,反倒是流露出一種歡喜之感。
“前方有路,有人在帝境之上,踏破了關卡。”
雖說荒古紀元中,有荒天帝逆天證仙,但荒天帝到底是特殊的。
作為今世法的開辟者,有著開道之功,影響萬古歲月。
再加上荒天帝得到過體書,那可是天書,這就更沒有什么可比性了。
古史之中,任何一尊帝,都才情絕世,自信自己不弱于人,但卻不是說半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了。
在荒天帝之外,若還有其他人由帝化仙,那沒道理自身就要坐化歲月中,前路無法勘破。
亂古不認為自己比冥主弱,此時三人間,打的天崩地裂,山河倒卷,這整個古地府中,有無數混沌光,都轟然炸開。
乾坤逆亂,這里化作最為恐怖的人間劫土。
張子陵韓宗玉依仗準帝兵銅杵,勉強自保,但卻還要小心謹慎。
準帝兵銅杵在這樣的局面中,實在是不堪一擊。
好在無論是血璽亂古還是那冥主,都不曾對張子陵韓宗玉出手。
這種情況下,僅僅是戰斗的余波,那還是能承受的。
張子陵韓宗玉借助準帝兵銅杵偉力,遠離血璽亂古冥主三人。
只可惜,想要從這古地府離開,這個時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就是來到古地府的某一處邊緣位置上,靜靜看著血璽亂古與冥主三人的戰斗了,還想要做多余的動作,卻是癡心妄想。</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