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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順著窗口往里爬的......

  路上等紅綠燈時,唐安無意掃了兩眼正在過馬路的人群,只覺得其中一個戴著口罩的中年人感覺上有些眼熟,更眼熟的是他手里拄著的那把黑雨傘。

  早些年這樣的的同款黑雨傘很多,因為怕帶到學校的傘會和同學的傘弄混,所以唐安就把傘柄位置上纏了一圈紅膠帶。

  此時在大街上又見到這熟悉的標志,唐安心里頓時疑云叢生。

  那把黑雨傘不是我家的嗎?!

  上次去林園小區時忘在那兒了,后來說去拿,又一直沒記起來這事兒。

  傘怎么被會這男人給拿走了,難道這男人也去過林園小區?

  奇怪的是,剛才看那男人的側臉,怎么有種說不出的眼熟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

  那個發型,那個感覺,好像……

  臥槽!

  他不就是林園小區十三樓掛著的那張遺像里的男人嗎?!!!

  這大白天的,我也沒開陰陽眼技能啊,怎么能看到gui?

  難道他沒死?是活人?

  如果沒死,那遺像又是怎么回事,不會有人這么咒自己或者允許別人這么咒自己吧……

  “安,綠燈了你在看什么?”。

  春離軟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后邊的車也因為等的不耐煩開始鳴笛。

  “我不能陪你去那個慶典了!過了馬路你下車,自己打車去吧!”,說話間,唐安一腳油門過了紅綠燈。

  比起那個什么時尚慶典,當然是剛才那個中年男人更有吸引力。

  車子靠邊停下后,他還在回頭看那著黑傘消失的方向。

  “你不是答應我……”,春離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沒發現有什么特別的人,路人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

  唐安皺眉:“下車”。

  見他語氣不留一點余地,春離也不敢再磨嘰,推開車門,一臉郁悶的下了車。

  等她下車后,唐安直接掉轉車頭,在人群中搜索黑傘手柄處的那一點紅。

  還好那個男人并沒有走出多遠,追上時正好趕上他坐進出租車。

  記清楚前方車牌號后,唐安一路跟著它,再次來到了林園小區門口。

  果然這個男人以前也來過這里。

  等出租車離開后,唐安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車停好,跟著前方那個身影走進了小區。

  這里和不久前的景象一樣,依然蕭條破敗,因為天氣漸冷的緣故,顯得更荒涼了一些。

  前方身影已經走出幾十米,黑傘上的那一圈紅卻依然刺目。

  唐安一走進這小區就覺得冷,是那種從腳脖子冷到脊梁骨的那種冷。

  明明是下午四五點鐘,太陽還沒落山,耳邊已經有陣陣陰風掃過。

  上次來這里時還是個只有控時能力的一級玩家,現在不僅升級成二級玩家,還多了許多項技能。

  想起上次的幻聽幻覺,抱著找刺激求真相的心態,唐安打開了陰陽眼技能……

  草草掃視一圈,倒是沒發現什么妖魔鬼怪的影子。

  不過那及腰高的雜草后面就看不清了,好像每走一步還是能聽到那種沙沙作響的聲音?

  像上次一樣,腳步停下時,那聲音也停了。

  這時候,前方身影已經走進了掛遺像的那棟灰樓。

  唐安也顧不上草叢里的奇怪聲音,緊走了幾步,跟進了樓棟。

  還好是白天來這里,樓里雖然昏暗,但是比上次天黑時進來時視覺感受要好上百倍。

  細聽,樓上的腳步聲好像停止了,也不知道停在了幾樓。

  既然都走到這兒了,索性上去看個明白吧。

  每往上走一個臺階,唐安就覺得心跳快了一點,走到十層時,隱隱約約聞到了一種燒紙的味道。

  等到了十三層,抬頭確認樓層號時,差點又被那個遺像里的男人給嚇掉了魂。

  怎么還在這兒掛著啊?是誰掛的?掛這兒幾個意思?

  腦子里又是一串的問號。

  最近搞不懂的事情好像越來越多了?

  輕手輕腳的順著煙氣飄出的方向走到其中一間空房后,唐安看到了那個中年男人。

  此時他正蹲在火堆之前,左腳邊放著黑傘,右腳邊放著一個大大的黑色塑料袋,里邊裝的全是冥幣和紙元寶,時不時抓一把扔進火堆。

  我去……他這是給誰燒錢呢?

  一個大活人給自己掛遺像,難道錢也是給自己燒的?

  唐安正猜測之時,那身影突然一個回頭,口罩里傳出一句悶悶的:“你來了……”。

  他這話什么意思?認識我?知道我會來?怎么回事?!

  “你是……”,唐安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

  那身影起身,將袋子里余下的冥幣和元寶全部倒入火堆后,彎腰撿起腳邊黑傘,拄著傘朝他走來:“你能幫我對嗎?”。

  “你在說什么?!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沒死為什么要掛遺像?”,唐安再次后退幾步。

  見他有意躲閃,那身影也不再逼近,站定后,從口袋摸出一個白色信封遞了過來:“你先看看這個”。

  又特么是這種白色信封,又特么是這句‘你先看看這個’。

  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接過信封后,里邊果然又是一張A4白紙……

  和大福讓他看的那張一樣,中央位置打印著一行大字。

  這次的內容是:“唐安能幫你洗去冤情,讓你重見天日”。

  此時此刻,做為信封中的唯一男主,唐安只想問候寄信人的祖宗十八代。

  到底誰特么在玩我?!是誰?!

  難道是……那莎那個臭丫頭?!

  最近身邊出現的來歷不明的超能力者除了她就是那個疤痕小道了。

  那個小道不像是會做這種助人為樂事情的人,倒是那莎,以她貪玩又愛管閑事的脾性來看,這種事情真的很有可能是她做的。

  壓了壓心里的問候詞,唐安將手中信封遞還回去,出于好奇,他還是看著那個精神不佳的中年男人八卦了兩句:“你還沒回答我,為什么要掛自己的遺像?”。

  幫不幫是一回事,好不好奇又是另外一回事。

  “因為想活下去”,中年男人說完,急促的咳嗽了幾聲,看起來身體狀況不怎么樣。

  “想活下去?你如果說話這么不明不白的,誰也幫不了你,還有那些冥幣,你燒給誰的?”

  唐安看了一眼那堆即將熄滅的火堆。

  中年男人抬頭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半分鐘后才回答:“燒給死在這個房間里的人”。

  他的話音落,空蕩蕩的房間里,窗口處突然吹進一陣冷風,吹的那堆灰燼里又燃起了點點火光。

  唐安只覺得后背處又開始發涼,但是目光所及卻沒有看到什么非人類。

  是我的心理作用,其實這里沒有gui吧……

  剛起了這個念頭,卻看見幾米外的窗口處赫然出現一雙骨骼分明的大手,那雙手死死的扒著窗戶口,一點點,一點點的艱難的往里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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