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唐安旁邊后,遞給了他:“結賬”。
張飛一看,我去,就這兩句話的事兒就成交了?這也不驗貨,不問價?
他倆愣神的時候,春離快步走了過來,伸出雙手去接那張銀行卡:“我給您結吧,錄像機8888元,再免費送您兩盤錄像帶”。
“好的,那就太感謝了”,聽說有錄像帶送,男人禮貌謝過。
唐安看著春離的笑臉,瞳孔放大了一圈。
明明只值800的錄像機,要888都覺得過分,她竟然敢開口要8888?
這是要把我打造成超黑心商家代表啊……
“那個……本店今天無理由大酬賓,全場商品打一折,大頭,刷這位先生888元”,唐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鈴兒響叮當之勢抽走了春離手中的卡,轉交給了瞳孔放大兩圈的張飛。
買錄像機的孫先生瞳孔已經放大了三圈,眼珠子顯得格外突兀:“無理由大酬賓?全場一折?我就說我今天左眼皮跳是在跳財,這一下兒可就省了8000塊錢,謝謝啊!”。
“不客氣”,唐安假笑一聲,看向張飛:“趕緊把顧客買的錄像機包好”。
說完,拉開辦公桌抽屜,取出了六盤錄像帶平攤在了桌面:“隨意挑兩盤,免費送”。
孫先生挑好之后,拎著打包好的錄像機,喜氣洋洋的走出了店門。
目送他上車離開后,春離一臉無奈的看著唐安:“安,白送上門的錢你都不要嗎?”。
“我現在缺錢嗎?你還是別在這兒霍霍我這店的名聲了,好歹這也是我爸留給我的遺產,照你剛才那樣的價格賣幾天,我準得被請到相關部門喝茶去”,唐安白了她一眼。
“姐,要價是有點過分的狠了”,張飛小聲附和了一句。
春離想替自己解釋幾句,唐安卻裝困,打著哈欠往樓上走:“大頭,送送她,下次不準她私自再上二樓了”。
“知道了!”,張飛應聲后看著春離:“姐,你看這事兒弄的……俺哥這人就是忒實在,你剛那價格要的我的心肝都跟著顫悠”。
“你們吶……我是把你們店里的錄像機當古董在賣,你們是把它們當廢品在賣,算啦,我還是先回去吧”。
春離一臉失落的看著樓梯口位置,看了幾秒后,轉身就走了。
回到臥室,唐安直奔窗口,透過虛掩的窗戶看著她離開后才哼著小曲又回到一樓。
“哥,你不是困了嗎?咋又滿血復活了?”,張飛見他又精神抖擻的下來了,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唐安繼續北京癱在辦公椅上:“我要是不裝困,她怎么可能走,學著點吧”。
“哦!”,張飛點頭之后又搖頭:“俺不用學這些,又沒有恁多的女的喜歡俺,俺沒有這方面的煩惱”。
兩人正閑聊著,唐安的手機響了,是前進打來的,說是天海春景的實際管理人許英岸的個人資料已經查清楚了。
“您讓我擬的聘用合同,我也已經擬好了,一并給您送過去?”,電話那端,前進氣定神閑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目視窗外云層。
“行啊,我就在店里,你直接過來吧”。
“好的,一會兒見唐總”。
前進二十分鐘后后再次出現在店內,手拿兩個文件袋,一個是許英岸的個人資料,一個是聘用合同,合同年薪他填的是120萬,相當于每月10萬的顧問費。
簡單看過他擬的聘用合同后,唐安很滿意,沒有多說便簽了字。
完善好合同后,兩人各自收好了一份合同原件。
“以前的老板還真是心大,這么大酒店就這么被姓許的操控著,也不怕有一天被吞”,唐安翻看著許英岸的背景資料,不由的感慨了兩句。
從他的履歷和背景來看,不是沒有這個實力,也不知道怎么會一直這么老實的替別人掙大錢,自己留小份。
前進爽朗一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唐總是不知道,這家酒店以前的老板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兒,聽說方方面面都有些勢力,為人嘛……這個不好做評價。
但是許英岸被他是捏的死死的這是不爭的事實,至于是怎么捏,拿什么捏,生意場上的事情,不好猜也不好說”。
他這話說的三分清楚七分含糊的反倒是更引起了唐安的好奇心,上次簽收購合同時,也沒注意看那老板姓甚名誰。
頓覺許英岸的資料不香了,隨手丟在了桌面上:“你把那老板說的這么神乎其神的,我都忘了問問他是何方神圣了?”。
“說是何方神圣也不至于那么厲害,小有神通倒是能算得上,原老板叫梁仁,手下不止天海春景這一樁生意,在房產、旅游等領域也小有名氣”,前進放下茶杯,笑著介紹起原老板背景。
“梁仁?是不是鷹鉤鼻,厚嘴唇,濃眉配著小眼睛?”,唐安心中飄過一句‘草草草’。
沒想到他竟然是天海春景的幕后大老板。
這也太巧合了吧……
前進聽到他的形容表情有些驚訝:“你認識梁仁?我倒是沒見過他本人,只是在某些場合碰巧看到過他的照片,聽到過他的一些事跡,所以知道有這么個人”。
“何止認識,簡直是太認識了,不過他以后顯不了神通了”,唐安看著店門前的街景,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
坑好兄弟,逼死手下工人一家人,厚顏無恥裝好人,為了求財把小嬰孩砌進墻里,這些喪心病狂的不要臉行為竟然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早知道天海春景的幕后老板是他,下午那會兒就該先替那個小嬰孩暴揍他一頓。
前進沒聽懂他話里意思,不過出于職業習慣,并沒有多問,客戶愿意說的就聽,不愿意說的不主動問。
“這樣吧,明天上午你陪我去趟酒店,咱們把該剔除的蛀蟲一并都給剔除了”,唐安準備快刀斬亂麻,把許家人統統剔除。
“這……會不會太急了點?如果把管理層中站隊許家的全部剔除,酒店恐怕運營會出問題……”,前進理智提醒了一句。
這樣大規模的酒店,單是許家手下的人都占了三分之一,管理層中更是一多半都是許英岸提拔上來的,如果把他們都給同時剔除,酒店運營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會斷節。
唐安不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不過他想的更明白,別人開酒店是為了賺錢,怕運營出問題無非是怕出了問題耽誤掙錢。
可是他不一樣,他缺錢嗎?不缺。
當初購買這個酒店是為了掙錢嗎?不是。
不缺錢,不為錢,運營出問題就停業整改唄,什么時候整改好了什么時候再開業,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