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帶著兩位大公啟程前往基輔的時候,康斯坦丁大公這邊也有了一定的進展。具體的說是普羅佐洛夫子爵有了收獲。
經過一段觀察,聰明的拉夫爾發現了這位子爵的特殊性,經過一番仔細觀察之后,拉夫爾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彼得羅夫娜。
“夫人,經過我的觀察,發現這位普羅佐洛夫子爵很特殊,似乎同康斯坦丁大公的關系很不一般。”
這個發現也讓彼得羅夫娜很是興奮,要知道她雖然躲在安全屋里并沒有什么危險,但是外面的全城大搜捕還是讓她有些麻爪。
那聲勢那陣仗,很明顯舒瓦洛夫大有掘地三尺也要給她找出來的意思。
而且老這么躲著也不是一回事,畢竟她并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女人,她還有更高的追求,還希望借著康斯坦丁大公這條大船走上人生巔峰呢!
所以她立刻問道:“怎么不一般呢?”
“這位子爵雖然只是個上尉,但是卻能夠頻繁出入康斯坦丁大公的寓所,而且每一次進出都耗時甚久,很顯然他跟大公的關系很不一般!”
這個理由要說能說過去也說得過去,但彼得羅夫娜卻覺得還不足夠。至少她不能將身家性命全部搭在一個小上尉身上。
她嘆了口氣問道:“還有更合適的人選嗎?”
拉夫爾頓時愣住了,因為他很清楚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不太滿意普羅佐洛夫子爵這個人選,但實話實說這已經是他最大的發現了,其他的那些大公府的下人們他雖然也搭上了關系,但那些人的地位太低幾乎沒有任何影響力,比普羅佐洛夫子爵差了十萬八千里。如果連那位子爵都不適合,那他們就更加不合適了。
拉夫爾猶豫了片刻之后勸說道:“夫人,這位子爵已經是我能找到的嘴合適的人選了,其他人恐怕更加無法讓您滿意的……”
彼得羅夫娜又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道:“那就繼續找,我們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個小上尉上,耐心一點,應該會有更好的人選!”
走出彼得羅夫娜的安全屋時拉夫爾心里滿滿都是哀嘆,他覺得彼得羅夫娜的決定不對,認為普羅佐洛夫子爵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就算讓他繼續耐心地尋找他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選了。
更何況眼下的局勢也不容許他們慢慢悠悠地繼續尋找下去了,一旦別斯圖熱夫.留明被定罪了,那什么都遲了,雖然他也知道聯系普羅佐洛夫子爵會有一定的風險,但這個險值得冒!
回到家中之后,拉夫爾左思右想,覺得不能夠繼續這么被動等待下去了,必須主動出擊才能改變當前的被動,他覺得彼得羅夫娜太過于求穩以至于錯失了機會,還不如他設法聯系一下普羅佐洛夫子爵探探路。
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后怎么都遏制不住了,拉夫爾的心里頭像長了草一樣,連白天工作時都有些心不在焉,差一點出了大紕漏。
到了這天晚上,拉夫爾再也無法忍耐了,他知道再這么下去,他這邊肯定會出問題,因為他的心態已經不對了。
思考良久之后,他終于將彼得羅夫娜的告誡丟在了一邊,決定自己聯系普羅佐洛夫子爵試試看。
當然他沒有冒冒失失的自己就跑上門去,而是花錢在路邊雇了一個乞丐,讓他將一封信投入了普羅佐洛夫子爵的家中,他相信只要這位子爵真是康斯坦丁大公的心腹,就一定會重視這封信的。
普羅佐洛夫子爵當然會重視這封信,因為眼下的局勢讓他也是很無奈。哪怕是康斯坦丁大公按照他的吩咐集中全力去搜尋彼得羅夫娜,可這個女人就是毫無蹤跡,整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反正康斯坦丁大公已經有點不耐煩了,開始考慮還要不要繼續去搜尋彼得羅夫娜,他覺得這可能是條死路。
如果康斯坦丁大公真的放棄了,那么毫不意外普羅佐洛夫子爵也會被一并打入冷宮,誰讓他出的主意屁用都沒有呢?
而普羅佐洛夫子爵自然是不想去做冷板凳的,所以他也是挖空心思地想辦法去找人,只不過收效甚微。
再然后他就看到了拉夫爾的信,這封信中的內容就像及時雨一樣讓他欣喜若狂,因為這意味著他并沒有犯錯,彼得羅夫娜這條路是走得通的。
當然,高興歸高興,普羅佐洛夫子爵還沒有因此喪失理智,他依然保持了足夠的警惕。因為這封信來得太突然了,簡直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般。
他從來不相信天上能掉餡餅,所以他對寄信人是否真的是彼得羅夫娜表示懷疑,畢竟舒瓦洛夫也是個老陰逼,不排除他會假借彼得羅夫娜的名頭搞名堂坑康斯坦丁大公。
“這種可能性不大吧?”康斯坦丁大公對此卻表示質疑,他的理由是:“舒瓦洛夫伯爵又不知道我們在找彼得羅夫娜,怎么可能借此搞名堂呢?”
普羅佐洛夫子爵在心中苦笑了一聲,他是真沒想到康斯坦丁大公有時候會如此的天真。要知道這里可是基輔,不管是彼得.巴萊克還是舒瓦洛夫都是保守派,他們現在牢牢把控著烏克蘭的所有權力,整個烏克蘭政府部門都充滿了他們的眼線。
你真以為這些人都是白癡或者睜眼瞎,看不見你搜尋彼得羅夫娜的舉動嗎?
反正普羅佐洛夫子爵是從未奢望能夠一直瞞著舒瓦洛夫,他只求對方不要知道得太快就好。而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天,要是舒瓦洛夫等人還不知道他們的舉動,那他真的就要懷疑是不是碰上了一群豬一般的對手了。
可問題是從別斯圖熱夫.留明的遭遇來看,他們的對手絕對不是豬頭,自然是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普羅佐洛夫子爵毫不懷疑舒瓦洛夫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行動,之所以他們一直沒有任何發現,搞不好就是這位伯爵在其中搞鬼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