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也是有夠損的,烏瓦羅夫伯爵發現正面扛不贏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后,斷然就開始耍流氓了。就算最后沒能成功給購買阿拉斯加的事情攪黃,他也要打擊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聲望,最好是讓尼古拉一世懷疑他的經濟來源。
這一手管用嗎?
理論上說是有用的,畢竟100萬盧布并不是小數字這么多錢99的俄國貴族都是拿不出來的。可你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倒好,輕描淡寫就一擲萬金,
除非你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否則敢說沒有貓膩嗎?
只不過理論永遠都是理論,它畢竟跟實際是有區別的。因為沒等烏瓦羅夫伯爵開始釋放流言,他和切爾內紹夫就首先挨了一悶棍。
圣彼得堡的大大小小的貴族圈開始盛傳他的流言了,無非是說他多么吝嗇和摳門,在國家危難的時刻還一毛不拔,簡直不當人子。
甚至還說他為了不出錢不惜指使財政大臣將國土賤賣給美國人,
原因是美國人給了他大量的回扣!
好吧,
烏瓦羅夫伯爵頓時就炸了。他何曾吃過這樣的虧,沒錯他是一毛不拔,但絕沒有跟美國人達成私下交易,更沒有收過美國人一毛錢的回扣。
這不是往他頭上扣屎盆子嗎?
烏瓦羅夫伯爵的節奏一下子就被打亂了,他顧不上造謠中傷羅斯托夫采夫伯爵,首先得想辦法給自己洗白白。被整得有點焦頭爛額。
“您這辦法真好,不過您怎么知道烏瓦羅夫伯爵試圖造謠詆毀您的?”尼古拉.米柳亭很是好奇地問道。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微微一笑道:“謝爾蓋.謝苗諾維奇那點把戲我看了二十多年要是還不清楚那真是白干的。他就是這么一套把戲,要么試圖占據道德制高點打擊你,要么就玩下三濫詆毀你,總之就是這一套!”
稍微一頓他又道:“不想被他牽著鼻子走,那就只能搶在前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嘍!”
尼古拉.米柳亭眨了眨眼,暗地里記下了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話,今后如果他正面撞上了烏瓦羅夫伯爵也照貓畫虎好了,省得吃了那家伙的虧。
“只不過……”尼古拉.米柳亭猶豫了片刻后問道:“只不過這種程度的流言蜚語奈何不了他,一旦他反應過來了,還是會搞花樣繼續詆毀您吧?”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笑笑道:“肯定的,這最多牽制他一時,以他的腦子很快就會反應過來,
肯定會反擊。不過,
誰告訴你我就只有這些辦法了?”
尼古拉.米柳亭趕緊問道:“您還有辦法?”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當然,我讓你去聯系的人都談妥了嗎?”
尼古拉.米柳亭點點頭道:“談妥了,奧爾多夫公爵他們對您的計劃非常滿意,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開發那些寶藏了!”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嗯了一聲,忽然道:“這并不是我的計劃,而是那位大公的計劃。這一切都是他的謀劃,我不過是從中輔助了一二罷了!”
尼古拉.米柳亭呃了一聲,目瞪口呆地看著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愕然道:“您是說這一切都是那位安德烈大公的意思?據我所知這幾年他一直都在瓦拉幾亞吧?他什么時候開始關注阿拉斯加那塊不毛之地了?”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也不知道答案,最初某人告訴他相關計劃的時候他以為某人瘋了,圣彼得堡的聰明人誰會花那么大的價錢買一塊不毛之地?
直到某人告訴他阿拉斯加諾姆地區有金礦,這一下子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金子有多少吸引力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太清楚了,哪怕是戈壁沙漠但只要有黃金那圣彼得堡那些貪婪的貴族們就會將其當成寶。更別說阿拉斯加并不是隔壁沙漠,雖然確實荒涼了一點,但肯定比戈壁沙漠有價值。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相信,只要這個消息在圣彼得堡傳開了,別說一千萬美元就是兩千萬甚至三千萬美元也擋不住貴族們對金子的渴望。
當然前提是某人的情報是準確的,
阿拉斯加必須有黃金,最好是有證據。
李驍有證據嗎?
自然是有的,
繼承了便宜老爹的財產之后,他就特別從瑞士雇傭了一只專業的探礦隊前往后世的阿拉斯加諾姆地區。經過兩年多艱苦地探索,已經有了充足的證據證明那里確實有金礦!
這自然又讓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大吃一驚,因為哪個神經病才會花那么多錢去探索一片不毛之地。正常人都不會這么干好不好?
可某人卻偏偏這么干了,而且還真找到了金子,他都不知道該說某人運氣好還是走狗屎運了。
只不過對李驍的選擇他很是奇怪,因為按照李驍的意思,他需要將這些證據展示給那些值得拉攏的中立派或者自由派貴族,然后帶著他們一起采金礦發大財。
說實話如果是年輕時候的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他恐怕不會像李驍這么大方,才不會跟別人分享這些財富。他恐怕會想方設法地將金礦拿到手,然后自己吃獨食。
所以他很好奇李驍為什么會那么大方,對此李驍的答案是:“和金子相比人脈顯然更加寶貴,更何況想要在近似于莽荒的阿拉斯加開采金礦,這需要巨大的投入,我就算想吃獨食也會被噎死!”
這個答案讓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更加欣賞李驍了,淺薄的年輕人才會凡事都向錢看,而真正想要干大事的人才會知道人脈是多么的重要。金子固然值錢,可是和奧爾多夫公爵等人的友誼相比,那就是個屁。
而這也是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愿意就阿拉斯加問題出手的關鍵原因。如果李驍僅僅是為了金子,那他真心不會冒著跟烏瓦羅夫伯爵鬧翻的危險剛正面。
對他來說哪怕是金子也是不值得的,可如果借此可以拉攏和團結一大批人,甚至借此機會讓這些人站在烏瓦羅夫伯爵的對立面,那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就非常情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