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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三章 可惜嗎?

  面對德米特里的疑惑李驍很耐心地解釋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新總督的人選必須得讓三方面都滿意,所以新總督既不可能是改革的鐵桿支持者也不能是極端的保守分子,只要打上了這兩種標簽第一輪他們就會出局!”

  德米特里愣住了,因為他已經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了,改革派肯定不希望新總督是保守分子,否則烏克蘭還怎么開展改革試點工作。同理保守派也不愿意看到新總督是個百分百的改革派,那樣的話烏克蘭就真的成了改革派的天下,那對他們打擊巨大。

  所以只要是跟改革派或者保守派掛上了號幾乎可以說就沒有出任總督的希望。

  只有那些態度模糊的中間派才能讓這兩派同時接受,而米哈伊爾親王和奧爾多夫公爵就恰好屬于這一類人。

  更妙的是他們兩個還能讓亞歷山大二世放心,所以他們的希望才是最大的!

  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德米特里不禁苦笑了起來,這爭來爭去說到底還是妥協和互相制約。真心是讓人覺得索然無味!

  “那您覺得誰的希望更大一些?”

  李驍想了想回答道:“我覺得米哈伊爾親王的希望更大,原因有幾個,第一他現在暫時代理陸軍大臣,你一旦回去接替他,重要給他找一個合適的去處吧?”

  “再怎么說他對平叛也是有貢獻的,不可能直接就丟在一邊,但是陛下肯定不希望他繼續在軍方擴大影響力,而烏克蘭總督就很合適,讓米哈伊爾親王但總督也不算屈才,以他的能力也能控制住局面,而且改革現在看來也是勢在必行,亞歷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屬于親自由派,他的兄弟出任烏克蘭總督我們這些改革派能說什么?至于保守分子,米哈伊爾親王畢竟不是改革派也不傾向于自由分子,對他們來說由他出任總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這么一想的話米哈伊爾親王還真是特別合適,至少德米特里覺得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不過他還是問道:“那奧爾多夫公爵就沒有一點希望嗎?”

  李驍沉思了片刻回答道:“我覺得奧爾多夫公爵也可以接受,但其他支持改革的同志就不一定喜歡他了,他的立場一貫油滑,之前有長期掌管第三部,這些都是他的減分項,他出任總督保守分子和陛下可能樂于接受,但我們那些同志就不見得高興了……”

  德米特里聽了也是默然不語,實話實說他對奧爾多夫公爵的印象不算太差,雖然覺得他確實比較雞賊,但和烏瓦羅夫伯爵一類的保守分子相比,他還是可愛多了。

  唯一的問題是那些比較憤青的改革派不喜歡他,畢竟他掌管第三部的時候沒少抓捕和迫害那些進步學生。這批人對他的怨念特別大!

  不過話又說回來,恐怕奧爾多夫公爵對烏克蘭總督的位置也沒什么興趣,像他這樣油滑的人怎么愿意跳進這個修羅場找罪受呢?

  所以最有可能的人選還是米哈伊爾親王,德米特里對這位親王的印象還算不錯,打仗雖然不算特別厲害但也在水準之上,為人也不是那么保守固執還算能夠交流。

  讓這么一個地位特殊跟各方面都能說得上話的人出任烏克蘭總督恐怕是當前最合適的人選了。

  不過德米特里還是有些遺憾,因為他覺得烏克蘭總督最合適的人選其實另有其人,不管是他面前的李驍還是遠在圣彼得堡的阿列克謝。

  他們倆在瓦拉幾亞就干得很好,如果不是他們克里米亞戰爭中瓦拉幾亞肯定也會淪陷,那時候俄國的處境會更加糟糕,搞不好瓦拉幾亞這塊地盤就真的只能交出去了。

  想到這兒他很遺憾地對李驍說道:“其實我覺得你和阿列克謝才是最適合的人選,如果由你們配合管理烏克蘭,我相信烏克蘭的未來一定十分美好。可惜……”

  李驍倒沒有覺得特別可惜,因為他知道亞歷山大二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他出任烏克蘭總督一職,他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心,怎么可能放心信任他這個雜種堂弟。

  聊到這里德米特里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平叛勝利了李驍能獲得什么獎賞?

  講實話他覺得平叛能夠這么快的順利結束某人居功至偉,如果沒喲某人出謀劃策,這場叛亂斷不可能這么快平息。

  再怎么說也應該重賞某人,最少也得加官進爵吧!

  對此李驍只是笑了笑,亞歷山大二世怎么可能給他加官進爵?當初讓他管理圣彼得堡第三部都已經破了天荒,再給他加官進爵難道讓他管第三部?

  想想這都不可能,第三部作為沙皇的耳目和屠刀,怎么可能交給一個不受信任的堂弟。哪怕是讓康斯坦丁大公管第三部亞歷山大二世也不可能交給李驍。

  “可是你居功至偉啊!總不能一點獎勵都沒有把!”德米特里有些憤憤不平!

  李驍嘆了口氣笑笑道:“獎勵肯定有,但多半是口頭上的表揚,最多也就是給一枚勛章吧!”

  你還別說他估計得大差不差,因為按照亞歷山大二世的想法,還真的打算就這么給李驍打發了。只不過這一次李驍的功勞太突出,而且跟他關系很好的米哈伊爾親王和德米特里都一再為他說好話,這讓亞歷山大二世都感覺棘手。

  重獎李驍吧,他不情愿,但不獎吧,又實在說不過去。圍繞著這個問題他做了不少工作,但始終沒能得到滿意的結果。

  無奈之下他只能再次找來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問計。

  “對于陛下您的擔憂我很理解,”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慢條斯理地回答道:“安德烈大公確實值得防范,畢竟不是真正的俄國人,而且當年的事情又開了一個很壞的頭,但重點監控還是對的。”

  亞歷山大二世一聽就高興了,果然只有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才理解他,才明白他的苦衷,怎么就有那么多不開眼的白癡喜歡那個雜種呢?你們就看不到讓那個雜種竊居高位的危險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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