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聽到了什么?某人都在說些什么瘋話?你以為你是誰?還敢提什么配不配的問題。
反正她當時就想吐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不過難聽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她很清楚康斯坦丁大公的心是多么的玻璃,但凡她敢這么說話這廝肯定會忌恨她一輩子。
終究這位還是她的丈夫,終究她不看這廝的面子也得看孩子們的面子。不好因為外人撕破臉。
她按捺住心頭的火氣,盡可能的委婉地說道:“親愛的,這個節骨眼上安德烈大公忽然要跟您談談,我想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我個人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也許您可以借此拜托當前的被動,我覺得您還是跟他見一見比較好!”
只不過康斯坦丁大公顯然不是那種給臺階就會主動往下走的人,相反他很倔,屬于你給臺階他偏不下反而還要主動抬杠叫板的神仙極品!
當即他叫囂道:“讓我跟那個雜種見面?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他是什么東西,告訴你我跟他勢不兩立,絕不可能在一張桌上談話!”
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覺得腦仁疼,她就沒見過這么死要面子這么喜歡抬杠的主兒。
也不看看都什么時間了,你都混成什么鳥樣了,還有什么可拽的?
忘記了你卑躬屈膝求亞歷山大二世的時候了?現在你完全有個直起腰做人結束這一切的機會,你不珍惜也就算了還說怪話,真心是不可理喻!
不過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還是試圖去說服他:“我知道您很不喜歡安德烈大公,我也認為安德烈大公有些事情做得確實不對。但是,現在您的處境實在太糟糕了,任何改變被動態勢的機會都必須抓住!不如您去見見他,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康斯坦丁大公臉色陰沉得厲害,幾乎跟鍋底一個顏色。他一點兒都不想搭理李驍,更是不愿意自降身份去見某人。
他很抗拒地回答道:“他還能做什么?無非是就是想羞辱我唄!難道我還要送上門去讓他羞辱!我絕對不會去的!”
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在心里頭不斷地嘆氣,覺得康斯坦丁大公真心不適合混官場。因為要想在這個圈子里混得下去,就得能伸能屈。
該裝孫子的時候就得裝孫子,你硬要逞能自然就只能吃虧嘍!
可誰讓這個混不吝是她的丈夫呢?
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只能柔聲勸道:“親愛的,我知道這會讓您很為難,會讓您倍感羞辱,也許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這是個扭轉局勢的機會。能不能請您為了我和孩子們勉為其難的去看一看,只是看一看好嗎?如果安德烈大公但凡有一丁點對您不恭敬,我保證和您一起教訓他,讓他懂規矩!如何?”
康斯坦丁大公心中天人交戰,一方面他是真心不想去,另一方面老婆這邊難得的給出了十二萬分的溫情,這讓他重新感覺到了一家之主的威嚴。
更何況她的話也不無道理,萬一這真是個機會呢?
只不過他心中有種名曰死倔的堅持,他依然拉不下臉就坡下驢,只是板著一張臉站在那里,臉色更是陰晴不定讓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自然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個什么意思,按說道理也講了好話也說盡了,應該要松口了啊!可你這么呆站著是幾個意思?
這讓她是暗暗著急,恨不得上去一腳踹在康斯坦丁大公的屁股上才好。
又過了一會兒,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實在忍不住了,總不能一直這么傻站著吧?
她想了想覺得還得找人來勸勸康斯坦丁大公,遂建議道:“不如聽聽普羅左洛夫子爵的意見如何?如果他覺得也應該去見一見安德烈大公,我們就一起去如何?”
其實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犯錯了,對康斯坦丁大公這種死要面子的人來說,他真心不見得喜歡普羅左洛夫子爵。
這么說吧,如果說李驍是他最討厭的人,那普羅左洛夫子爵就是他第二討厭的人,甚至對這位的怨念還比排第三位的亞歷山大二世大不少。
這時候讓他聽從第二討厭的人的意見,那等同于喂他吃翔嘛!
頓時他臉色就變了,又變成了那個固執不講道理的耍性子小孩。只見他一擺手道:“不!沒有那個必要!我已經說過了,跟那個雜種沒有什么好聊的!說不見就不見!”
說罷不等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說話他一甩手扭頭就走了,根本不給她再次開口相勸的機會。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目瞪口呆,她想破頭都想不明白康斯坦丁大公這是抽什么瘋?
就算你要抽風再怎么樣也得給她一點面子吧?
哦,說走就走,說翻臉就翻臉,你眼睛里還有我這個妻子嗎?
這一刻她算是破了大防了,對康斯坦丁大公的失望那叫無以復加。真心是后悔嫁給了這么一個玩意兒。
但是有一說一,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比康斯坦丁大公還是理智太多了,至少她不會被情緒所左右。
生了一會兒悶氣之后,她強自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仔細分析著當前的形勢。
就這么不管不顧肯定不行,可再次說服康斯坦丁大公她認為希望又太過于渺茫,對這頭倔驢她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但真的要放棄這次的機會嗎?
她又覺得太可惜了,思來想去她決定先跟普羅左洛夫子爵聊一聊這件事,聽聽那一位的意見。
普羅左洛夫子爵聽完了她的來意之后,先是冷笑繼而又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夫人,殿下的做法太不理智了,簡直就像個幼稚的小孩。我認為還是有必要去見一見那位安德烈大公的!”
亞歷珊德拉.約瑟夫芙娜攤了攤手道:“可是殿下根本不可理喻,要不您跟我一起去勸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