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美國紐約,托尼建造的復仇者基地內。
由于內戰的分(河蟹)裂,這里早已經變的十分空蕩,除了幻視還一直留守在這里外,就只有羅德上校偶爾會過來看看。
至于托尼,他現在可是個大忙人。
忙著打造更為強力的鋼鐵戰甲,忙著結婚!
是的,在經過他不懈的努力下,佩珀最終還是沒能割舍掉這段感情,再加上托尼當著無數媒體的面鄭重的向她求婚。
現在完成訂婚儀式的兩人可以說已經是準新人了。
訂婚那天來了非常多的人,但有一些能來卻沒辦法來的人還是讓托尼和佩珀有些遺憾。
雖然托尼從來沒承認過這一點,但佩珀看的出來,他還是很希望那些人能來。
或許以前一些讓他無法原諒的事情隨著時間流逝也漸漸變的似乎沒那么重要了 就是這樣的情況下,這一天,這里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嗎?”
用心靈寶石的力量將自己外表偽裝成普通人模樣的幻視突然一驚,然后轉過頭來看到了一位美麗的女士。
這座基地的安全防護措施有多嚴密幾乎不用多說,就算是在全世界都能排前十,然而這個女人卻能無聲無息的走進來,甚至連他都沒有任何的發覺,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也讓幻視警惕了起來,這個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間里的女人絕對不是普通人,而且目的尚且未知,必須要謹慎對待才行。
所以他沒有立刻選擇武力制服對方,而是保持著輕松的語氣說道:“暫時是這樣,以前這里其實非常的熱鬧,有很多有趣的怪人,但是現在他們幾乎都不留在這了。”
“那你呢?你為什么不離開這里?我感覺這里就像一個巨大的監獄,只關著你這一個犯人。”不速之客似乎很喜歡跟人聊天,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監獄不,我并不認同你的看法,而且我是自愿留在這里,我并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幻視的神情瞬間變幻了一下,但隨后又堅定的說道。
那個奇怪的女人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那樣,自來熟的說道:“果然你也是個怪人,你是在給自己準備午餐嗎?”
站在料理臺后面的幻視實話實說道:“雖然我經常有時間就來嘗試,但可能我真的沒有做料理的天賦吧,味道大概很差,如果你還想嘗嘗的話,我可以多準備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太寂寞了,幻視明知道這個女人有很大的問題,但還是和她聊了起來,甚至還準備邀請對方共進午餐。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確實有些瘋狂。
“謝謝,正好我也很久沒有吃過正常的食物了。”
女人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在餐桌旁坐下了。
見她暫時似乎沒有什么惡意,幻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不通知斯塔克先生,而是轉身繼續開始笨拙的進行料理。
同時就像是老朋友聊天一般的隨口問道:“抱歉,我有些不太明白,正常是指?”
“就是你現在做的東西。”
“那平時你都吃些什么?”
“一種融合了礦物質的有機體,解釋起來比較麻煩,而且制作起來也很復雜,最重要的是口感非常的差,但它能夠讓我活的更久。”
幻視聽不懂,“好吧,其實我不需要進食也能活下去,但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個人,所以我會嘗試許許多多的東西,其中就包括吃東西以及做料理。”
更像個人?
女人一下子怔住了,眼神立刻失去了焦距,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當中。
也許沒有人能理解幻視心中的想法,包括尊敬的斯塔克先生。
但是如果說一定會有人能理解幻視的話,那么她大概算一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女人從回憶中脫離了出來,然后幽幽的說道:“像是沒有用的,就算模仿的再像,假的終究是假的,變不成真的。”
正在試圖進行擺盤的幻視聽到后,整個人突然頓了一下,然后才整理好一切,將料理端了過來。
“也許吧,但連試都不試一下會讓自己后悔的。”
女人不再去和他辯解這個話題,而是將目光放在了眼前的料理上。
一份煎的有些焦的魚肉,幾片看著就很油膩的培根,半塊奶酪,水煮西藍花和一些豆子,以及用面包機熱好的面包片,還有果醬和巧克力醬。
擺在兩人面前的食物是一模一樣的東西,看上去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在料理方面,他沒有任何的天賦,這么簡單的東西都做的那么的讓人沒有食欲。
不過那個女人似乎并不在乎這些,拿起餐具先試吃了一口魚肉 有些腥,還有些發苦,口感也很差,只能勉強下咽。
但她僅僅只是微微皺了下眉就吃了進去,然后開始慢慢享用她的午餐,第一次有人專門為她所做的午餐,一份不是交易,不是施舍憐憫,不是巧取豪奪威逼利誘來的午餐。
也許食材很普通,做的很普通,味道也很普通,但是或許也沒有那么的普通至少對她而言是這樣的。
她皺眉的時候,幻視當然是看到了,于是他苦笑一聲道:“或許斯塔克先生說的對,我不應該在這方面浪費時間,如果很難吃的話,不用再勉強了。”
“你確實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不再繼續浪費時間是對的,但如果你真的喜歡的話,那么又何必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做決定的人是你,至少你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是誰的奴隸,也不是誰的附庸,更不是誰的影子。”
女人說完后就開始悠然自得的享用起了午餐,雖然看上去吃東西的樣子并不粗魯,但桌子上的東西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減少。
而其實并不需要進食的幻視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在那里攪拌著那些豆子。
顯然今天和這個陌生女人說的幾句話給予了他不小的沖擊,斯塔克先生他們從來都不會對他說這些。
或許在他們眼中,他就是一段程序吧,嗯,活著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