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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8. 槐琥只是想揍人

  關于周金儒的真實身份,鼠王只信半分,另外九分半有待考量,他輕微咳嗽了一聲:“大李,時候不早了,有什么話可以在路上說,你現在還是這位小朋友的臨時監護人,按照龍門的法律法規,在沒有得到任何證明前,沒有人將她帶走。”

  李楠哼了一聲,轉身上車不再多說什么。

  周金儒臉色有些不好看,他自知理虧,一來蛇屠箱在外吃了不少苦,他無法忽視這一點,二來這位大李的手很有勁,動起手來只能是他挨打。

  今天如果不是鼠王在這里,后面會發生什么還真不好說。

  周金儒苦澀道:“多謝林伯,不然我今天真的要挨打。”

  “這是應該的,自己做的事要認。”

  鼠王說了一句,走到依然抓著周金儒胳膊的蛇屠箱面前,從口袋里拿出了幾塊糖來,和顏悅色道:“吃糖嗎?”

  “我可以嗎?”

  蛇屠箱看向周金儒。

  周金儒無奈道:“不用問我,林伯不是壞人,你想要就拿吧。”

  鼠王看著蛇屠箱手下了糖果,眉開眼笑道:“我也有個女兒,不過她很忙,我們少有機會能見面,她也很喜歡吃糖。”

  他又囑托道:“要記得勤刷牙,糖果只能解解饞,吃多了對牙齒不好,還有以后不要爬上車頂,很危險的。”

  “知道啦。”

  蛇屠箱剝開糖紙,將糖塊放進嘴里,滿足的笑了起來。

  周金儒望著她的短發,以前游戲立繪的發型是一條麻花辮,元氣十足的少女,現在形象變了,難怪一時間沒能認出來。

  “博士我們走吧,要去哪里玩呢?”

  蛇屠箱聽說要坐車,拉著周金儒就要往公交車里鉆,全然不在意鼠王,周金儒報以苦笑:“她以前就是這樣,天然呆,還是個路癡,一條直道都能迷路。”

  鼠王沉默著,靜靜的看著他們。

  旁邊槐琥兩三步上前也要跟著上車,孑大喊道:“你去哪?”

  槐琥半個身子懸在車門邊:“明天是周末,我回老宅看看,這幾天你就好好看店吧。”

  車上,李楠的眼角瞥見周金儒和蛇屠箱上來,指著身后的一排座位:“你們就坐在這里,等下不管發生什么都別大驚小怪的,有什么不懂的就問旁邊的菲林。”

  槐琥坐在周金儒的旁邊,三個人坐成一排,她抱怨道:“李叔,我有名字,你這樣真的很不禮貌。”

  槐琥的樣貌是老虎的模樣,少有的獸身形態,在泰拉世界里,絕大部分人都有著動物的特征,比如菲林族是貓科動物,魯珀族是犬科,沃爾珀是魯珀的分支,甚至連幻想種雙足飛龍瓦伊凡都有。

  游戲檔案里阿米婭的種族是卡特斯/奇美拉,奇美拉同樣也是幻想種。

  周金儒檢查過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變異特征,他從頭到腳都保持著以前的樣子,如果有一個專業詞來形容,他的穿越是全穿,不是附體,不是奪舍,也就是說,他是一個純粹的人,在泰拉世界的種族譜里并沒有人族,但不管是什么種族都稱呼自己是人類。

  “阿光先生,你到底是什么種族呢?”槐琥好奇的打量著周金儒,她也沒有發現相應的種族特征。

  “哦,我忘了,可能是薩卡茲吧,我以前生活在卡茲戴爾。”

  槐琥質疑道:“為什么不是黎博利?黎博利人也生活在卡茲戴爾。”

  周金儒黑著臉,他沒想過有人會在這個問題上刨根問底,只好舉起了右手:“我并不能將手變成翅膀,黎博利人的特點是能在翅膀和雙手間來會切換。”

  這不科學,但是這很源石技藝。

  周金儒在心中吐槽了一句,他希望槐琥不要再繼續問下去了。

  “哦,我以為阿光先生是人呢,很久很久以前在泰拉世界有過人類。”

  周金儒以為自己聽錯了,泰拉世界竟然有人類?

  “是啊,很久以前有過人類,但是他們就不見了,沒人知道他們去哪兒了,也許是到了別的地方吧。”

  槐琥漫不經心的說著,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周金儒的心底一石激起千層浪,追問道:“人類到底是什么樣的?”

  “沒有角,沒有毛茸茸的耳朵,不像我們有四只耳朵,你看,我們菲林族都有人類的耳朵和種族特征的耳朵,所以特別擅長音律。”

  這不是什么新奇的設定,獸耳都是四聲道,周金儒早就知道了,阿米婭有著尖長的兔耳朵,同時在頭的兩側下還有人類的耳朵,她平時習慣用頭戴式耳機,很少將入耳式耳機塞進兔耳朵里,一向很反對周金儒去觸摸兔耳朵,因為那里的感知很敏銳。

  “他們也沒有尾巴,總之只有拉特蘭人跟人類是最相似的,除了光環和天使翅膀。”

  說到這里,槐琥那張毛茸茸的臉上顯露出懷疑的神色:“這些都是初中生都知道的常識,你一點都沒有聽說過嗎?”

  “你不要小看博士啦!”

  蛇屠箱不滿道。

  “博士會很多東西,他很會打仗,不管多少敵人都能輕易解決,大家都很信任他,你說的這些他都知道,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罷了。”

  周金儒感動的在心里淚流滿面,龜龜的助攻來的恰到好處,正好替他掩飾了一些尷尬的事情。

  槐琥也不去反駁,抱著雙臂道:“我也覺得你不是個壞人,昨天晚上你幫那些感染者時我都看到了,我并不反對那些感染者了,畢竟他們以前和我們一樣的人……”

  “現在也是,你們都是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周金儒補充了一句。

  槐琥瞇起眼睛:“你應該說我們,奇怪,你這個人總是把自己放在另外一邊,跟孑說話也好,講故事也好,總是把自己排除在外作為單獨的個體。”

  周金儒皺起眉頭,回味著槐琥的話,其實他從內心深處依然沒有相信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以前看過一個可怕的故事,如果你總是聽見有人在看不見的地方叫自己,怎么找也找不到,那很有可能是你正躺在病床上,失去了自主意識,而那一聲聲的呼喚正是來自你的家人。

  他心中的失真感很嚴重,甚至懷疑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假的,都是夢一場,莊周夢蝶。

  “你不用自我懷疑了,我上初中二年級那會兒也跟你一樣,經常喜歡胡思亂想,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打你一頓,只要打疼了你就知道什么是真實了。”

  看著槐琥摩拳擦掌的樣子,周金儒差點將口水都噴出來,原來說這么多就單純的想揍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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