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滿意地收回目光,這樣一來,安潔莉娜就不會再干擾他吃東西了,純情小狐貍會害羞得好一會兒都緩不過來。
女人,只會影響他吃飯的速度。
但凱爾希不會。
因為凱爾希比他吃得更快。
那個滿口謎語人的女人比較趕時間,不是做手術就是診治病人,周金儒懷疑她的胃是不是鋼鐵長成的,吃那么快不會影響消化么?
“安心院,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嗯。”
周金儒拿著紙巾抹抹嘴巴,回到大堂休息,看著寬大的電子屏幕里播放的維多利亞風格電影,內容是一名滑稽的菲林特工在陰差陽錯之下鬧出的種種笑話。
他答應了龜龜下午玩牌,龜龜還約了驚蟄,沒有人能拒絕可愛的龜龜。
半個小時后,驚蟄牽著龜龜走過來,兩個人靠在一起,她們吃了炎國特色菜肴,經典四菜一湯,相當豐盛。
“龜龜,你覺得驚蟄小姐怎么樣?”
龜龜滿足地仰起臉:“驚蟄姐姐人很好啦。”
驚蟄抬頭看了一眼周金儒,有點奇怪道:“我們明明是第一次正式見面,為什么你沒有將我當陌生人?”
“這個問題很難講,我在維多利亞皇家近衛學院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確認,你是我在夢里見過的人。”
“你……”
才見了第一面就滿口花花的男人,絕對不是什么正經人。
還說夢里見過的人,天知道你到底用這些話哄了多少姑娘。
驚蟄暗暗在心中給周金儒打了標簽。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周金儒拿起撲克牌,不過他怎么洗牌都讓驚蟄覺得沒有那個大明星洗的漂亮,一個影視圈的明星竟然那么擅長洗牌么?
“不是什么稀奇事,我以前認識一個姑娘,她的學習能力絕對堪稱一絕,人也長得漂亮,但是你想不到她最擅長的是打麻將,每次休息都要偷偷摸摸地打一圈才舒服。”
撲克牌在周金儒手中合攏,他看著龜龜和驚蟄:“玩什么?”
“捉烏龜!”
到底是誰先帶龜龜玩捉烏龜的?!
周金儒默默抽掉撲克牌里的大小王以及一張牌,然后開始發牌,三個人拿著自己的牌堆按照逆時針抽對方的牌。
第一局周金儒就輸了,他的運氣不太好,反復抽到那張單牌,最后變成了烏龜。
“好吧,輸的人做什么?”
愿賭服輸。
龜龜什么都不想要:“不要啦,博士能陪我玩就已經很好啦。”
“不行,玩游戲要有點彩頭才行,你輸一次就說一件糗事好了。”
周金儒看著驚蟄,這是你提議,其實不是每次都是我輸,萬一你輸了,難道我會放過你?
驚蟄也看著周金儒,我堂堂大炎官員,豈有害怕的道理,輸了就輸了,難道還不敢認?
兩人交換眼神,周金儒輕微咳嗽一聲,說道:“我有一次忘了給在制造站上班的干員換班,導致他們值班18個小時后才被發現精神渙散。”
“黑心老板。”
第二局,周金儒早早出局,變成了龜龜和驚蟄之間的驚險對抽,最后運氣并沒有站在驚蟄這里,她成了烏龜。
周金儒嘴角上揚:“龜龜,問吧,不用客氣。”
驚蟄瞪著周金儒,你以為龜龜和你一樣惡劣?
周金儒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我怎么惡劣了,你對我了解多少?
龜龜看著周金儒,又看著驚蟄,小聲道:“驚蟄姐姐相信博士說在夢里見過你么?”
“我不信,他怎么可能在夢里見過我,我們之前又不認識。”
“我和你在夢里坐在一起聊天,說起過去,一起喝茶,最后一起同生共死呢。”
驚蟄全然不信:“就算是夢,那也只是你夢,夢里的事情不能當真,怎么會有那么荒唐的夢。”
周金儒失笑道:“是啊,你說得對,那是一個荒唐的夢,一個夢。”
怎么回事,這個男人眼中怎么有濃重的悲傷,他到底想說什么?
他說的,應該不是真的吧,嗯,肯定是話術,我不能相信!
驚蟄無法相信他說的話,做夢的事情怎么能當真呢,而且還是指向性那么明顯的夢,分明就是編的!
“如果那么多姐姐都想和博士在一起,最后會怎么樣?”
“重婚罪,去吃牢飯。”
“驚蟄姐姐被人冤枉的一次是什么事?”
“他們都說我把空調弄壞了,明明不是我的錯。”
“博士最想和驚蟄姐姐說什么話?”
“無罪行么?”
“龜龜最想要什么?”
“大家永遠都能開開心心地在一起!”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今天玩得很開心。”
驚蟄站起身,拒絕了周金儒邀請她共進晚餐的提議,她在外面逗留的時間太久了。
“姐姐再見。”
龜龜揮揮手,送驚蟄離開,小姑娘轉過身,伸手抱住了周金儒。
周金儒疑惑道:“龜龜?”
“我能感覺到博士心中的悲傷,博士說的話都是真的么?”
“假的,我瞎編的,你別放在心上。”
周金儒伸手撫過龜龜的頭發,經過大半年,她的頭發已經長了許多,可以和以前一樣扎麻花辮了。
龜龜搖頭:“這句話是假的。”
周金儒愣了一秒,他的確想起了在夢境里經歷的一切,就跟驚蟄講的故事一樣,聽起來過于驚悚,讓他人難以相信,與其說出來,倒不如當做一個玩笑。
二十七齒檀木梳子小姐,我說出來,你就真的能相信我嗎?
“好孩子,不用想那么多,驚蟄姐姐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是真是假她自有判斷。”
時間已然走到傍晚,累了一天的周金儒站在陽臺邊看著維多利亞的夜景,絢爛的燈光籠罩了整個視線,讓夜晚出來玩耍的人們享受美妙時光。
他看見企鵝物流的各位已經出發了,就連一整天都沒有露面的可頌跟在隊伍里,拜松抱著皇帝走在最后,他們的歡樂時光正式開始。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飄浮在他的眼前,橫坐在法杖上的沃爾珀小姐滿臉笑意:“博士,一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