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名隨行的重裝干員,很快就到。”
話音剛落,從外面傳來一聲驚呼:“博士?”
提著金庫防盜門的小熊走進來,完全沒想到周金儒會出現在這里。
“古米?”
周金儒只知道現實里的古米在炎國邊境城市生活,除了干員資料外,他沒有見過昔日的幾只小熊。
古米繞著他走了一圈:“博士怎么來啦?”
“和你們一樣來完成任務的。”
周金儒打了個哈哈就算對付過去,可能是出于對博士的敬畏,古米也沒多問,算是正式入隊。
離開安全屋,走在最前面的是小刻,佩洛人的胸脯不知道挺的多高,邁著大步,身后跟著周金儒等三人。
他們走在離開荒野聚落的道路上,往薩爾貢雨林前進,快要出聚落時,不遠處忽然傳來少女的求救聲。
“救命啊!好疼!救命啊!有沒有人來幫忙?!”
刻俄柏的尖耳朵抖了抖,看了一眼身后的博士,后者沒有任何表示,她循著聲音的方向找過去,在一處施工工地的角落里,沉重的鋼材壓住一名卡特斯少女的腿,柔弱的少女趴在地上,連叫喊的力氣也沒了。
救人這種事,小刻向來沒有遲疑,她連忙跑過去試圖搬開壓住少女的鋼材。
奧德卡斯的雙手按在腰間的槍套,隨時準備拔出兩把左輪,被壓住的少女怎么會孤身一人出現在廢棄的工地里?
真有這么天真可愛的女孩子,早就被奴隸販子抓去賣了吧?
周金儒立即展開主觀時緩,瞬間感應到八個埋伏在附近的情緒源,便加快腳步跑向小刻。
蠢蠢欲動的伏兵看見又有人過來,連忙按捺住急切的心情,可是沒想到站在原地沒動的薩科塔人快速拔出雙槍,兩發子彈打在掩體鋼材上,顯然他們的埋伏早已露餡。
被壓住腿的卡特斯少女一改可憐兮兮的神色,面目猙獰可怖道:“上,抓住他們,男人女人都不要放過!”
“誒?”
小刻愣住了,被身后的博士抱住,兩個人閃身后退,躲過正面橫掃過來的帶著尖銳釘刺的大棒。
“古米來守護大家!”
小熊一手提著金庫防盜門擋住流浪者的攻擊,大棒砸在盾面,發出沉重的聲音。
古米舉起手里的平底鍋,當的一聲砸在敵人身上,不疼不癢,流浪者拍拍身體,滿不在乎的沖過來。
又被砸了一下,仍然沒什么疼痛感,果然是小姑娘,在力氣上弱于成年男性。
他正這樣想著,面對小熊砸過來的第三下平底鍋無動于衷,反正沒用,躲閃反而浪費寶貴的體力。
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流浪者不可思議的看著柔柔弱弱的小熊,整個人以非常夸張的速度倒飛出去,被平底鍋砸到的位置更是凹陷下去一塊!
周金儒沒時間去看這些,帶著小刻躲到古米身后,佩洛人仿佛遭受了打擊,情緒一蹶不振,連反擊也忘了。
“小刻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沒有,你做的很好。”
“可是……”
博士揉著她的頭發:“善意是我們的選擇,惡意是他們的選擇,我們不能因為他人選擇惡意就放棄善意。”
刻俄柏眼中晶晶閃光,她重重點頭,撿起手邊的斧頭,朝著最近的敵人扔了過去。
斧頭砸斷了大棒,冰冷的寒意將流浪漢凍結,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這是最后一個敵人,因為絕大部分都被奧德卡斯一個人解決了。
天使吹著槍口,頭頂的光圈恢復到正常光亮。
那名被壓住的卡特斯嚇壞了,她仍然沒能掙脫沉重的鋼材,眼看著佩洛人已經走到自己面前。
怎么辦?
會被殺的吧?
一定會被殺的吧?!
她已經見過很多搶劫者的下場,要么搶劫成功,吃香喝辣,要么搶劫失敗,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里。
現在終于輪到自己了。
不是誰都對死亡無所畏懼的。
不知不覺間,卡特斯的眼淚從眼角滑落,等著佩洛人的斧頭落下。
出乎意料是,差點被她搶劫的女孩子費力的挪開壓住她的鋼材,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那些實力強大的傭兵也隨之離開。
做完這些事情,刻俄柏的心情好了許多,背著雙手繼續走。
煩心事從來無法留在佩洛人的心上,她的注意力很快被路邊的一臺飲料機吸引了。
廢棄的飲料機里也許還有存貨,也許什么都沒有,只見在投幣入口貼著一張字條,上面寫道:投入源石錠,20的可能獲得一件物品。
也許是飲料,也許是別的什么。
未知的事物總是讓人好奇。
刻俄柏想起錢袋里還有幾枚源石錠,她打算試一試,也許自己的運氣很好呢?
叮當。
一枚源石錠投入其中,出貨口空空蕩蕩的,等了幾秒鐘也沒有結果。
她不愿放棄,又投入一枚,仍然什么都沒有。
第三枚,第四枚……
當錢袋里的源石錠數量降低到兩枚時,她沮喪的選擇放棄,看來字條上說的都是騙人的。
周金儒看了一眼奧德卡斯,示意佩洛人后退,三個人都好奇的看著他,不明白這個男人想干什么。
博士走到奇怪的飲料機前使勁敲了兩下,又側耳上去傾聽,然后倒退一步,做出一個令在場的人驚掉下巴的動作。
他飛身向前,一腳踹在飲料機上,粗暴地留下一個清晰的鞋印。
咣當!
飽受摧殘的飲料機出貨口似乎掉下來什么東西,周金儒彎腰將其撿起來,似乎是一個杯子,底部的說明書顯示將清水倒進去輕輕搖晃幾下就能生產出好喝的汽水。
周金儒將杯子拋給小刻,佩洛人迫不及待的從水壺里倒了一點清水進去,蓋好蓋子后使勁搖晃幾下,里面的清水果然轉變為可口的汽水。
心滿意足的刻俄柏收下戰利品,再次上路,走了沒多遠,她看見一個男人驅趕著馱獸,但馱獸四肢伏在地面,怎么也不愿意繼續走。
“它怎么了?”
“也許是憂傷吧。”
不知為何,刻俄柏也跟著憂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