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三天時間,周金儒和銀灰順利來到了指定區域,從他們所在的位置向遠方眺望,依稀可見那橫臥在荒野里的巨型艦船,比他們見過的移動城市都要龐大,連四城聯合的大騎士領都要小一大圈。
銀灰放下單筒望遠鏡,感嘆道:“難以想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不會想到這么大的東西能飛在天上。”
周金儒收回視線:“現在你已經看到了,它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從來沒想過能和它們和諧共處,它們是入侵者,這片大地沒有它們的生存空間。”
“我也是這么想的。”
銀灰又看了一眼天空中飄浮的不明飛行物,低聲道:“我們要想個辦法才能靠近,丹增不能靠近這些東西。”
“當然不行,就算你想,我也不會同意的。”
周金儒說著話,從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只小盒子,里面裝著一枚至純源石,他弄出來時,銀灰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要干什么。
“事實上,我們還有一個盟友。”
周金儒抓著至純源石,用力將它嵌進了地面,耐心等待了兩分鐘,再拔出來時,只見至純源石中間閃爍著菱形符號。
銀灰問道:“你做了什么?”
“她來了。”
倏忽,一道半透明的身影在兩人面前浮現,這是一名頭戴發箍,黑色長發披散在肩頭的年輕女性,看見周金儒時,歪著頭,眨眨眼睛,呆萌可愛。
“你……”
“好久不見,我該稱呼你為女祭司,還是普瑞賽斯?”
“兩者都有,你是……”
女祭司盯著周金儒手中的至純源石,忽然明白了什么,她忍不住捂住了嘴,呢喃道:“你竟然走到這一步了?!”
周金儒點頭:“是的,驚喜嗎?”
“是驚嚇好吧,你放棄了捍衛者的身份,可是……”
“看來你知道很多啊。”
周金儒看了一眼旁邊的銀灰,介紹道:“這是我的前女友。”
女祭司結結巴巴道:“前、前女友?!那你的現女友呢?!”
“她在我的心里。”
兩只拳頭砸在一起,狂風席卷訓練場,周芙慢慢放下拳頭,對面的阿麗娜也同樣收了招。
“我沒有想過你竟然是捍衛者,你的光傳承自博士,他會為了你放棄自己的光。”
周芙的臉色不太好看。
阿麗娜呼出一口氣:“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這件事發生了1096年,需要我將具體細節告訴你嗎?”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在切爾諾伯格吧?只有在那場天災里,才能掩蓋真相,可是你知道他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嗎?!”
“我知道。”
阿麗娜點頭。
“你知道?”周芙難以置信。
“嗯,我知道,因為當時我快死了,他沒有辦法救我,我們困在切爾諾伯格即將被天災毀滅的前一刻,他用了很多種辦法,但最后的結果都是我迎來死亡結局。”
白鹿平淡如水地說出這些話時,不光是周芙,就連附近圍觀的幾名干員都驚呆了。
博士和她到底經歷了怎樣的困局啊?!
“把光給我,讓我成為捍衛者,利用捍衛者的變成光的特性,逃離時間封鎖的漩渦,這是唯一的解。”
周芙握緊了拳頭:“捍衛者根本不可能隨意剝離自己的光!因為捍衛者就是光本身,他把光給你,說明004號捍衛者的光在那個時候處于無主等待傳承的時刻!意味著在那個瞬間,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只有上一代捍衛者死亡,才能將位置空出來!”
“我知道。”
仍然是平淡的一句話。
周芙怒道:“我無法信任你,更不會覺得你值得他付出這么多!”
阿麗娜搖頭:“我沒有要求你信任我,我也沒想過你會信任我,伊芙利特小姐,現在的事實是,我繼承了004號捍衛者的光,四先生脫離捍衛者的身份,他成為了更高層次的神意,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我也會證明自己的意義。”
周芙還想說什么,旁邊的塞雷婭拉住她,說了一聲抱歉后,帶著周芙離開了。
塞雷婭耐心的聽著周芙的抱怨:“死而復生的奇跡幾乎是不可復制的,博士一定用了什么辦法達成這一點,他的本事我是清楚的,否則也不會成為那些怪物的眼中釘,我只是氣不過,一次珍貴的復活機會,就這樣用掉了。”
“可是阿麗娜小姐如今的實力也很強,我親眼看到她將瑪莉婭小姐體內的怪物打出來。”
“我也能做到!如果沒有我全力壓制瑪莉婭,她根本找不到機會的,阿麗娜就算擁有了004號捍衛者的光,實力也不會比新晉的臨光姐姐強到哪里去,臨光姐姐熟練掌握力量后,一定比她強,博士用自己的光造出了一個在捍衛者中排名靠后的人物,大家都會有意見的!”
訓練場的另外一邊。
風笛和西爾維婭正在對練。
不多時,兩人大汗淋漓,暫時停手。
風笛由衷道:“媽,你比以前厲害多了!”
“我老了,時代是你們年輕人的。”
“哪有的事,我根本不是您的對手嘛。”
風笛想起了幾年前的那個夜晚,從來不會看自己練槍的母親,破天荒的拿著一瓶啤酒,坐在自家院子前的門檻上,看完了一整套槍術。
在她的印象里,母親和普通的農婦沒有區別,每天都忙于農活,不會槍術,也不會騎馬。
但就在那個晚上,她在母親的槍下輸得心服口服,也吃驚地發現原來媽媽有那么強的本事。
可是為什么從來沒有聽說過母親的名號呢?
抱著這樣的疑惑,風笛在新學期刻意探詢了有關于母親的過去,一無所獲。
最后給她解答疑惑的人是肖恩教授,她這才知道她的媽媽曾經是維多利亞名震八方的三龍騎之一,只因為涉及到1080年王室隕落的秘聞,所有相關的檔案全部封存,這個名字也成了一個謎團。
“肖恩那個老東西,許久沒見過他,還活著嗎?”
風笛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看見亨利叔叔一瘸一拐的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