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西淮在自己的大別墅里,看著偌大的電視機上面的畫面,輕呵一聲,“憑你怎么踹,都踹不碎這玻璃,認命吧。”
溫喬這邊一條腿踹累了,又換了一條腿。
賀西淮就坐在他那大別墅里看視頻里的人一直在踹窗戶。
枯燥,單調,但溫喬就沒停下來過,一直踹到凌晨三點。
“她是不是女生?”
賀西淮發出了疑問。
特麗莎在旁戰戰兢兢,“溫喬她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女生。”
“那她為什么可以連著踹三個小時的窗戶?”
“她似乎有點功夫底子。”
賀西淮的臉色陰沉無比。
克里斯道:“先生不用擔心,她就是連著踹三天三夜,也踹不開那玻璃的。”
即便克里斯這么說了,賀西淮卻仍是不放心在電視前守了一整夜。
就這么目睹了那個女人踹了一整夜的玻璃。
凌晨五點,溫喬才終于累了,跌坐在地上,喘了口氣,端詳著面前的玻璃,輕嘖了一聲:“真的結實啊。”
賀西淮臉色早已鐵青,一個瘋女人,體力為什么會這么好?
溫喬坐下歇了片刻,拿起一旁的面包和水隨便吃了兩口。
這座房子外面有院子,院子里有一棵大樹,枝葉繁茂,幾乎擋住了主干道的視線。
她仔細一看,大樹的枝干上有一個黑色的東西,似乎是什么攝像頭,有人在監控她。
她一手拿著礦泉水瓶,一手對著攝像頭豎起了中指。
賀西淮看著鏡頭里的中指,眼神陰翳,管家送來的早餐也被他掀翻在地:“你們繼續盯著她。”
溫喬喝了兩口水,走到那扇大窗戶前,伸手輕輕拍了拍,兩層玻璃,她踹了一晚上一點裂縫都沒有,明顯是鋼化玻璃,憑她怎么踹,都不可能會壞的。
顯然這條路走不通。
手機被她關機了,昨天晚上被關進這座廢樓的時候還剩58的電,沒有信號,開著手機不過是浪費電量而已。
她盤腿坐在了地上,摸出手機,過了一晚了,傅南禮應該是今天回海城,大概會在今天夜里抵達海城。
他能找到她嗎?
應該很難。
對方既然想辦法把她引進了這座廢樓,那就必然做了萬全措施了。
得想別的辦法。
而與此同時,傅南禮在赫爾辛基的機場內坐著,看著外面漫天風雨,眉頭緊擰著,副機長地上一杯咖啡:“這邊的航管局下達了通知,暫時不能飛。”
傅南禮沒有伸手接咖啡,聲音冷冽:“氣象報告顯示這場暴風雨要持續兩天。”
副機長:“是的。”
早在之前開會的時候,副機長就給他拿了航空氣象的報告,但他還是過來了。
希冀著這暴風雨能停下,但是已經等了五個小時了,絲毫沒有停的跡象,機場停擺,所有航空延誤。
包括傅南禮的。
但是他不能等,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如果暴風雨持續兩天,那么到時候就是七天……
他不能坐以待斃。
他轉身,副機長跟在身后,聽他指示:“等這邊暴風雨停了,機場恢復運行之后,讓錢機長替我飛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