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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蕭弈笑容里透出一絲變態

  他叩了叩桌案,朝她眨了眨眼,起身離席。

  南寶衣遲疑。

  權臣大人,這是約她出去的意思嗎?

  南寶衣借故去西房更衣,跟出了花廳。

  正是中秋月圓,游廊外,一輪明月高掛穹,夜風送來桂花的甘甜,遠處侍女們眉眼帶笑地端著紅漆托盤穿行而過,隱約的絲竹管弦聲令府邸猶如瑤臺仙境。

  南寶衣走到游廊盡頭。

  羊角流蘇燈籠在風中招展,將她的影子拉的忽短忽長。

  蕭弈倚欄而立,玄色袍裾獵獵翻飛,背影透著不經意的凜貴。

  “二哥哥!”

  南寶衣拎著裙裾,脆聲喚道。

  蕭弈轉身,懶洋洋朝她張開手,“過來,給哥哥抱抱。”

  在花廳時,就想抱她了。

  只是那里人多,不方便。

  后來瞧見她送南承書錦鯉玉佩,他心里妒忌,就更想抱她了。

  南寶衣羞怯地環顧左右。

  見四周無人,她才邁著碎步來到蕭弈跟前,雀般投入他的懷抱。

  蕭弈撫了撫她的細背,垂首輕嗅她的發香,嗓音是一貫的慵懶:“好乖……”

  南寶衣仰起頭,“二哥哥喚我出來,可是有什么話要與我?”

  “嬌嬌送南承書錦鯉玉佩,我好妒忌。”

  蕭弈垂著丹鳳眼,薄唇含笑。

  “一枚玉佩而已,二哥哥若是喜歡,我改日再買了送你就是。”

  “前幾日在街頭,嬌嬌還親自為他縫補衣袖。”

  “二哥哥,你連我親哥哥的醋都吃上啦?”

  蕭弈不置可否。

  他抬起衣袖,伸到南寶衣面前,“嬌嬌也替我補補。”

  南寶衣嫌棄:“你的衣袖分明是好的。”

  蕭弈挑了挑眉,“嗤啦”一聲,將衣袖扯壞了。

  南寶衣:“……”

  這可是面料很貴的錦袍!

  她無言地望了眼蕭弈,見他很堅持的樣子,只得道:“我沒有隨身攜帶針線,上回的針線,是荷葉的。”

  蕭弈從懷里取出針線包,“給。”

  南寶衣:“……”

  權臣大人,竟然隨身帶著針線包?!

  她無言以對,只好給他縫補衣袖。

  都女人醋勁兒大,可她琢磨著,她家二哥哥的醋勁兒也是不的,真是官位有多大,醋勁兒就有多大。

  終于縫補好了,她低頭咬斷絲線。

  蕭弈瞥了眼袖口。

  嫌棄!

  他哂笑:“南嬌嬌,你縫的這是什么玩意兒,狗啃似的不齊整。”

  南寶衣:“……”

  明明知道她女紅不精,還逼著她給他縫袖口。

  縫好了,他倒是又嫌棄上了。

  好氣啊!

  她不忿地瞄一眼蕭弈的腰間,“二哥哥嫌我女紅不精,卻還佩戴著我送你的荷包。嫌我繡活兒狗啃似的不齊整,那你倒是別佩戴在身上呀!”

  著話,就要去搶蕭弈的荷包。

  蕭弈捉住她的手。

  閨閣姑娘的手手,綿軟白嫩,握在掌心,他都害怕他掌心的老繭硌傷她的肌膚。

  他俯首,吻了吻她的指尖。

  濡濕的觸感,還帶著酥酥麻麻的溫熱。

  南寶衣有點害羞,又有點得意,“昔日二哥哥咬我手指頭,都快把骨頭咬碎了,還逼著我為你火中取栗……如今卻來親我,不害臊!”

  此處燈火幽暗。

  蕭弈耳尖微紅,一時竟無法接話。

  南寶衣接著得意道:“昔日我親近二哥哥,給你吃桃花糕,你卻叫我滾……如今又總黏著我,非把我叫到這里陪你,害的我連夜宴都吃不安生,好愁呀!”

  蕭弈耳尖更紅。

  不知怎的,他感覺臉頰像是被誰打了兩巴掌,火辣辣的尷尬。

  那么久遠的事,有什么可拿出來的。

  難道他不要面子的嘛?

  他捏著南寶衣的手手,努力端起兄長的架子,嗓音低啞地威脅:“南嬌嬌,你再一句,我親你了。”

  “偏。”南寶衣像是拽住了蕭弈的尾巴,歡喜而驕傲,“二哥哥在劍門關時,嫌我蠢笨,罵我滿腦子都是豆腐花。可我滿腦子,明明都是你呀!”

  我滿腦子,明明都是你呀……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像有奇怪的魔力,令蕭弈的腦子轟然爆炸。

  他把南寶衣抵在紅漆扶欄上,俯身吻了下去——

  “嬌嬌!”

  清脆甜糯的聲音忽然響起。

  蕭弈盯著南寶衣,眼眸晦暗深沉,壓抑著濃烈的戾氣。

  為什么每次他想親南嬌嬌時,都會有人出來搗亂?

  南寶珠帶著寧晚舟過來,笑瞇瞇道:“嬌嬌,二哥,你們躲在這里干什么呀?祖母請了戲班子進府唱戲,就在花園水榭那邊,咱們一起去看吧?”

  走近了,她驚訝:“二哥,你干嘛把嬌嬌抵在扶欄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推她下水呢。”

  推她下水……

  蕭弈笑容里透出一絲變態。

  他倒是想把南寶珠推下水。

  南寶珠熱情地牽起南寶衣的手,“走吧嬌嬌,咱們去花園那邊看戲吃月餅,聽今夜的月餅非常美味,還有很多大閘蟹呢。”

  南寶衣咬牙。

  她被迫隨堂姐往花園那邊走,忍不住回眸望向蕭弈。

  心底生出些遺憾。

  她其實……

  還挺想被他親親的呀。

  中秋節后,南承書等人北上盛京城,為一家人打拼基業。

  而南寶衣在府里待了兩日,期盼已久的朝廷封賞終于到了。

  那日,正是白露為霜的時節。

  她捂著黃銅湯婆子,抱著上元節二哥哥給她的彩錦獅子頭,舒舒服服窩在被褥里,籌謀著玉樓春該推出新戲了。

  荷葉歡喜地沖進寢屋,“大喜事!姐,朝廷來人了,要封賞您和二公子!宣旨的太監已經進了府,在正廳等著呢!”

  南寶衣的眼睛立刻亮了。

  急忙梳洗打扮妥當,她匆匆來到正廳,瞧見一家子人都在,只有權臣大人不在,許是還在軍營。

  “喲,南五姑娘終于來了。”

  傳旨太監笑著放下茶盞,鄭重地展開圣旨,“那便接旨吧。”

  南寶衣跪在老夫人身邊,心情很是忐忑。

  雖然立了不少功,但畢竟返回盛京城稟報的人,是顧崇山。

  那個男人心思深沉,又被二哥哥設計了一把,他會如實稟報嗎?

  南寶衣有點擔憂,他會不會在圣上面前抹黑她的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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