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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要抱大腿,哥哥這里有的是

  十苦輕咳一聲,低聲提醒:“四姑娘,他是宋丞相的嫡長孫,吏部侍郎的親兒子!您瞧,丞相夫人和宋侍郎在那里站著呢。”

  南寶珠:“……”

  她保持著抵住小孩兒腦袋的姿勢,心虛地抬眸望去。

  果然瞧見對面游廊站著人。

  男子大約三十歲,生得儒雅翩翩,大約就是宋侍郎。

  他身側站著一位老夫人,想來就是宋丞相的夫人,這稚童的祖母。

  小孩兒瞧見家里人來了,急忙委屈地奔過去:“祖母,這位姐姐欺負我!我只是問她路,她就打我!”

  南寶珠:“……”

  她幾時打他了?

  宋老夫人心疼地抱起大孫子,心肝長心肝短地安慰了半晌,又冷笑著轉向南寶珠:“你是哪家的姑娘,欺凌孩童,閨訓何在?!老身定要啟稟皇上,治你的罪!”

  “母親。”宋侍郎無奈,“定是瑞兒惹禍在先。”

  “你閉嘴!自打你媳婦死后,我們瑞兒沒娘疼,受了多少委屈?!現在隨便一個女人都能欺負到他頭上,我丞相府顏面何在?!你這女子,是哪家的姑娘,趕快與老身細說。老身倒是要登門討教一番,你爹娘是如何教女兒的!”

  老夫人生得尖嘴猴腮,說話時翻著白眼,毫無丞相夫人的風度。

  南寶珠一陣無言。

  這老婦人溺愛幼孫,也好意思說她的家教不好!

  她正要據理力爭,蕭弈抱著南寶衣踏出暖閣。

  他神態淡漠:“宋老夫人想登門討教,不妨與本世子一道去南府?正好馬車寬敞,坐得下。”

  宋老夫人愣了愣。

  認出他是蕭弈,她瞬間偃旗息鼓。

  再蠢也反應過來,欺負她孫兒的小賤人,乃是寶儀郡主的堂姐。

  區區南府當然不足為奇,可是寶儀郡主偏偏攀上了靖王府的婚事,有靖王世子撐腰,她哪里還敢登門找麻煩?

  宋老夫人面皮抖動,勉強笑道:“一場誤會,誤會。”

  “既是誤會,”蕭弈面無表情,“想必今后盛京城,也不會傳出有損我四姨子名聲的話吧?”

  “不會,不會!”宋老夫人連忙驚恐擺手,“南四姑娘是個好女子,老身都看在眼里的!”

  蕭弈扯了扯薄唇。

  他懶得與這老虔婆啰嗦,轉身朝宮外走去。

  南寶珠想著他那聲“四姨子”,又奇怪又歡喜,跟著往宮外去。

  宋老夫人目送蕭弈走遠,才慪火道:“年紀輕輕,便如此不敬重老人,還敢拿權勢壓老身,瞧著吧,靖王世子蕭弈,遲早要栽跟頭的!”

  宋侍郎不置可否。

  他的目光始終凝著南寶珠遠去的背影。

  他記得剛剛在承樂殿上,南寶珠維護堂妹的模樣。

  也記得南寶珠教訓瑞兒的模樣。

  如果能娶她當續弦……

  既能鎮得住后院,又能好好教導瑞兒。

  他玩味一笑,問道:“母親,您覺得南四姑娘,如何?”

  宋老夫人怔愣過后,立刻嫌棄擺手:“商戶女,滿身銅臭,為妾尚可,為妻,配不上我兒!”

  宋侍郎瞇了瞇眼。

  他,倒是蠻中意南寶珠的。

  蕭弈的馬車徐徐駛回南府。

  老夫人和江氏等人還在松鶴院守歲,蕭弈抱著南寶衣請過安,因為少女醉酒的緣故,他又被南家人一頓嫌棄。

  “嬌嬌平日只喝果酒和米酒,你怎么半點兒不知?”

  “醉成這樣,明日起來要頭疼的。”

  “蕭弈啊,你會不會照顧人?”

  蕭弈:“……”

  這么多年以來,敢對他挑三揀四的,也只有南家人了。

  仿佛他是上門女婿似的。

  他只能把南寶衣抱回朝聞院。

  閨房里燃著琉璃燈。

  子夜已過,盛京城里的煙花爆竹聲漸漸稀少,能清楚聽見熏籠里炭火燃燒時發出的嗶啵聲。

  蕭弈把南寶衣放在拔步床里。

  少女雙頰酡紅,細白小手死死揪住蕭弈的袖口,不許他走,嘴里還嘟囔著誰也聽不懂的胡話。

  蕭弈在榻邊坐了,替她除去鞋襪:“才喝半盞酒,就醉成這副德行,南嬌嬌,你可真有出息。”

  他把鞋襪扔在地上,又替她除去襖裙。

  終于把小姑娘脫的只剩襯衣襯裙。

  他給她解衣襟系帶時,許是手指涼了些得罪到她了,這小姑娘猛然坐起身,哭著使勁兒捶床:“我讓你們暖了手再給我更衣,你們是想凍死我是不是?!”

  嬌縱之態,暴露無遺。

  蕭弈揉了揉眉心:“南嬌嬌。”

  南寶衣裹緊自己的小被子:“我是不愛你的。”

  “那你愛誰?”

  “楚懷南。”

  蕭弈眼眸微瞇,周身氣息逐漸陰冷:“為何?”

  小姑娘噘著嘴:“因為他名字里,有個‘南’字。”

  蕭弈:“……”

  他也可以改名蕭懷南的。

  他在熏籠上烤暖了雙手,才去摸她的臉蛋,好聲好氣地哄她:“楚懷南不是好東西,嬌嬌離他遠些。”

  “他是太子,太子很厲害的。”

  蕭弈輕哂。

  他漫不經心地替她解開里衣系帶:“手上握有兵權的人,才叫厲害。要抱大腿,哥哥這里有的是,盡管來抱。”

  他撩袍抬腳,黑色官靴慢悠悠踩在床榻邊緣。

  他自信又強大。

  南寶衣睜著迷蒙醉眼看他。

  看了半晌,她忽然花癡笑。

  這男人,長得真好看啊!

  于是她張開雙臂,認真地抱住蕭弈的大腿。

  蕭弈:“……”

  眉心狠狠一跳。

  他沉聲:“南寶衣,你做什么?”

  “不是你讓我抱的嘛?”南寶衣臉蛋貼著蕭弈的膝蓋,迷迷糊糊的,“既然被我抱上了,那便是我的郎君……”

  她這副醉態,比平日更加嬌憨蠢萌。

  蕭弈抿著唇,終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笑罷,目光掠過她白膩瑩潤的細頸和鎖骨,丹鳳眼幽深些許。

  他轉過視線,沒再替她解系帶。

  再解下去,南嬌嬌今晚就要慘了……

  他喚道:“余味,替她梳洗更衣。”

  今夜除夕守歲,朝聞院的丫鬟都沒睡,余味帶著一群小丫鬟,正擠在廊下津津有味地偷聽墻角,滿臉都是八卦。

  聽見蕭弈的喚聲,余味急忙理了理鬢發,一本正經地端起大丫鬟的架子,帶著侍女們踏進寢屋。

  卻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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