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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審問

原諒她說句不敬的話,百里兄妹是眼瞎嗎?好好的兩兄妹,一個娶了夜寒煙,一個嫁了令狐南月  百里涼歌剛要說話,卻有一個人先她一步出了聲。

  “你既然拜入靈山門下,我們幾個就是你的師父。別說你現在修為如此之低,就是他日上了天,也得給我們低頭行禮!”說話的,正是坐在最下首的七師父,譚清月。

  她一句話說完,令狐南月看向她,滿眼都是感激。這已經是她今天第三次幫他解圍了,若是沒有她,令狐南月真不知該怎么下這個臺。

  譚清月迎上他熱切的眼神,無聲的柔柔一笑。三師父的心,又被撞了一下,也更覺得安心了不少。

  百里涼歌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狠狠的攥了攥拳頭,終是沒說什么。她是個好妻子,她要大方得體,絕不能狹隘善妒。

  沐芷芙也將三個人的小動作看了個一清二楚,挑了挑眉。呵!

  她沒有直接去接七師父的話,而是轉頭看向身邊的宋云杰。“三師兄,七師父跟你說話呢!”

  無辜躺qiang的宋云杰:“”

  譚清月一聽她這句話,心中一怵。宋云杰是誰?那是東晉的大皇子,乃皇后所出,是東晉未來的皇帝!別說以后,就是現在他一個不高興,讓自己跪下,自己就得乖乖跪下。

  是以,她連忙解釋:“你這逆(賤)徒(人)!你休要胡說!本座說的是你!”

  “哦……”沐芷芙乖巧的往宋云杰身邊挪了一步。“芷芙愚笨,不知七師父這話是什么意思。但看三師兄溫雅如玉、知書達禮,想必凡事跟著三師兄學,定是不會有錯的。”

  殿內眾人:“”

  這還真的難住了七師父。厚此薄彼這種事,可以做,卻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而讓大皇子給自己行禮,她是真的不敢。今天這個啞巴虧,她吃定了。

  宋云杰再次看向這個戴著面具的小師妹,她今日以低了一個境界的修為差距,打贏了南疆七公主,這讓他震驚了很久。現在又見她刁蠻任性、機靈古怪,越發的覺得有趣了。

  百里長歌之前本也想出口訓斥一下沐芷芙,這丫頭當著眾人的面如此囂張,有些太沒規矩了。但也被她剛剛那句“跟著三師兄學”給噎回去了……他的靈山什么時候成了這樣?欺軟怕硬,趨炎附勢……

  “好了。”百里掌門長袖一揮。“別總因為一些有的沒的吵吵鬧鬧,都沒事做了嗎?”

  眾人聞言收了聲,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百里長歌瞇了瞇眼,壓下心中的火氣,對下面跪著的三名弟子道:“你們說說,今天在海棠池,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略顯激動:“弟子三人只是去沐浴的,聽聞女池出了事,就想要過去幫忙。無奈關心則亂,忘了男女大防,便被許師兄當成了賊人。打斗之間不小心撞倒了隔墻,實在非我三人之錯,還請掌門明鑒!”

  許長安氣的握緊了拳頭:“你撒謊!你們分明是有意的。不然為何舍近求遠,跑來海棠池沐浴?四師姐只是驚叫一聲,你們便馬上要跳墻過去,污了女兒家的清白。”

  另一名弟子嗤笑了一聲:“靈山除了清華池和偃月池是專給師父和長老們用的,其他溫泉池并沒有規定普通弟子不準使用。今兒個金菊池人多,我們就來了海棠池,到底犯了什么錯?”

  這眾人都知道他是強詞奪理,但又說不出他哪里錯了。海棠池默認歸屬清風院,卻并沒有成文的規定。

  第三名弟子也說話了,一臉的委屈:“我們是粗人,不懂規矩。可若是許師兄出言相告,我們一定不敢有半分逾越。何須動我們?又來怪我們撞倒了隔墻?”

  許長安氣得渾身顫抖,這是說他蠻不講理?說他推倒了隔墻?當時的狀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三個要做什么,可是偏偏解釋不清。

  百里長歌看向宋云杰:“云杰當時也在場,你怎么看?”

  宋云杰抱拳一禮,對百里掌門頗為恭敬。“依弟子看,六師弟的判斷并沒有錯。”

  “哈哈哈哈”第一個說話的弟子放聲大笑,越笑越苦澀,越笑越不屑。“你們官官相護,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人就只能任人宰割。”

  許長安氣得想揍人,但若是揍了,就真的好像是自己仗勢欺人一樣。他忍!可忍得好辛苦……

  宋云杰倒是毫不在意,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他殺過那么多人,每一個臨死之前都要痛罵他,可是能怎么樣呢?該死的還是要死,而他依然好好的活著。

  真要他看,根本就沒什么可審問的。事實怎樣也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要什么樣的事實。可這是靈山,不是他的地盤,他且看戲就好。

  百里長歌揉了揉眉心,讓人先將這三名弟子帶了下去。之后,他抬頭看向沐芷芙,語氣柔和了許多:“你來說說,今日在海棠池發生了什么?”

  沐芷芙恭敬的道:“回掌門,今日我與四師姐在海棠池沐浴,突然來了兩位師姐妹。她們行為頗有些古怪,沐浴之后也不準我們離開。最后,不知將什么東西潑在了四師姐的臉上。四師姐嚇得當場尖叫,然后不知怎的,隔墻便倒了。”

  掌門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手邊的證詞,微微一笑:“你可知,其他人是怎么說的?”

  聞言,殿內眾人齊齊神色一頓,似乎都對那份證詞很有興趣。

  沐芷芙也淡淡一笑,不見一絲慌張:“掌門這么問,想必是與芷芙有關了。莫非,她們說是我做的?四師姐難道也是這樣說?”

  百里長歌點了點頭。“嬰寧說,她沒看清楚,記不得了。”

  沐芷芙有些無語,但卻也在預料之中。以王嬰寧的聰明勁,必然看出了這幾個人是奔著她來的。自己被她牽連,還傷了臉,王嬰寧如何會甘心?不把她拉下水才奇怪。

  思及此,她扯了扯嘴角。“掌門,芷芙有一計可查出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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