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們都要哭了:我們這不是看王爺不高興了么!你們要是愿意,我們才不管呢!
蕭瑾寒自然也看見沐芷芙過來了,又聽到宋云杰開口,心里咯噔一下。真想把這廝踹飛!
他桃花眼微瞇,周身寒氣逼人,沉聲道:“本王從來沒答應過!”
宋云杰嗤了一聲:“難道剛才,本宮和這位姑娘都幻聽了?”
蕭瑾寒郁結,他今天是倒了什么血霉,才會遇到這些事?
無奈,某王爺只好看向一旁的宋云舟和許長安,眼神不能再明顯:你們倒是說句公道話啊!
許長安別過臉去,這事沒法管......
于公,許家支持大皇子,宋云杰是君,他是臣。于私,許皇后是他親姑姑,宋云杰是他親表哥!他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蕭瑾寒氣得翻了個白眼,瘋狂暗示宋云舟:你看看人家表兄弟!咱們倆也是表兄弟呢!
宋云舟微微一笑,抬頭望天......
王爺絕望了......一閃身躲開白吟霜,快步走到沐芷芙面前,一臉的委屈:“我真沒答應過!我連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沐芷芙輕笑:“是啊,你從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未婚妻和小妾都有了!”
當初他們倆出事的時候,他不也是這么說的?喝醉了酒,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瑤公主越想越生氣,自己也不知道在氣什么。
蕭瑾寒看著她那小模樣,也愣住了。須臾,湊到她耳邊輕輕問道:“你吃醋了?”
沐芷芙神色一頓,自己這是吃醋了?不!她很快否定了,應該只是討厭他的不負責任。
是以,她搖了搖頭,拍了拍蕭瑾寒的肩膀:“你想多了!”
兩人說話間,白吟霜一轉身,又朝蕭瑾寒撲了過來。跪在他腳邊,繼續哭喊:“王爺——”
沐芷芙面無表情的推開蕭瑾寒,一瞬間長劍出鞘。白光一閃,刺入了地上女子的肩頭,傷口處頓時血流如注。
“吵!”她只說了一個字。
某王爺一挑眉:不是說沒吃醋嗎?
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居然有人當著大皇子的面行兇?這是嫌命長嗎?
白吟霜肩頭一疼,也是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她抬頭看向靖王爺,見他完全沒有要為自己做主的意思,馬上又想起了宋云杰。
之前,就是大皇子幫她訓斥了官差的。大皇子心慈仁善、愛民如子,一定會好好收拾這行兇的人!
思及此,白吟霜捂住傷口,跪著爬到宋云杰腳邊:“大殿下——救命啊——有人要殺奴家——”
宋云杰看著滿手是血,朝自己撲過來的女子。心頭一陣厭惡,一把拉過身邊的宋云舟擋在身前。
大師兄暗道:雖然我是美男子,但也不是可以讓人隨便撲的啊!所以,他一把拉過許長安!
許長安一愣,情況緊急,手上動作比腦袋思考快。他抬手掀翻了一旁的桌子,往身前一擋。
白吟霜是全力撲過來的,許長安擋的時候,也隨手把桌子往前推了一下。
于是,就聽嘭——的一聲響,白吟霜的頭把桌子都撞裂了......她也當場暈了過去。
“哎——”許長安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回頭憤怒的看向宋云舟。
宋云舟眨了眨眼,回頭瞪向宋云杰。
宋云杰悠閑地喝了口茶,好像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都賠償完了就散了吧,本宮等人有事在身,還要連夜趕路。”
兩個官差回過神來,非常上道的將眾人遣散了。
圍觀群眾倒是也沒什么想抱怨的,人家貴為皇子、王爺,也沒擺什么架子,該給的賠償都加倍給了。至于白吟霜,她一個鄉野伶人,想賴上人家王爺,大家也覺得她太不自量力了。
眾人走后,只剩下客棧掌柜和官差。宋云杰拿出五十兩銀子遞給掌柜,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靖王表哥為人魯莽,給你們添麻煩了。那老人家的死,雖然和我們沒有關系,但她也是我東晉的子民。這些銀子勞煩你拿去安葬了她,剩下的,就留給那位姑娘作醫藥和生計之用吧。”
掌柜和官差頓時感動的淚流滿面,大皇子人太好了!!
“殿下仁德!乃我東晉之大幸啊!!”
蕭瑾寒在一旁看著,暗戳戳的把這筆賬記在了小本本上!
這幾個混蛋!干得漂亮!!他背了黑鍋,賠了銀子,還惹了一身騷。敢情他那一千多兩,都是給宋云杰擋墊腳石的!
反正這里是東晉,又不是大梁,他懶得跟宋云杰計較這些。
倒是瑤兒這一劍,甚得他心!
思及此,蕭瑾寒湊到沐芷芙身邊,大加贊賞:“芙兒這一劍,刺得漂亮!出手快、狠、準,動作優雅,賞心悅目!以后再有女子往我身邊湊合,你就這么刺她們!還可以再狠一點!”
沐芷芙斜了他一眼:“要是總有人因為你,來擾了我的清靜......本姑娘便斬草除根!”
蕭瑾寒聞言一個激靈,頓時覺得后背一涼,某處一緊......幽幽的道:“別,留著還有用!”
瑤公主皺了皺眉頭,拿起清水劍,在他脖子上比了一下。
王爺神色一松,哦——這個意思啊。
子時,終于處理完了這個亂攤子。
此處太偏僻,沒有別的客棧。兩名官差提議,給他們找一戶干凈的人家住。夜寒煙嫌擁擠,不愿意。
所以,一行人只好連夜趕往下一個小鎮。
可是不巧,這里已經接近邊境,路上村鎮并不多。等他們到達下一個能住人的城鎮,天也大亮了。
夜寒煙是個狠人,覺也不睡了。在這里吃了頓早膳,補給了干糧和水,就又上路了。可苦了同行的幾個人......
再說回之前的客棧。
掌柜的送走了大皇子一行人,歡歡喜喜地把賠償的銀子收好,帶著伙計和白吟霜住進了親戚家里。
他拿了大皇子的銀子,也十分盡責。連夜找來了大夫,給白吟霜療傷。
她的傷并不算重,沐芷芙那一劍也很有分寸。上點藥,包扎一下,血就止住了。
天明時分,眾人折騰了一夜,都睡下了。
一個黑衣人閃身走進白吟霜的屋子,壓低聲音道:“這么難得的機會,都被你搞砸了,本座要你何用?”
妙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