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伙人各回各院之后，夜寒煙抬起高傲的下巴，迫不及待地問：“靈氣結晶呢？”
沐芷芙淡淡一笑：“在我屋里，師父回正房等一會，我這就去拿。”
“嗯。”夜寒煙強壓住內心的激動，點了點頭。
百里長歌是先他們一步回來的，此刻正在準備慶功宴的飯菜。
師兄弟幾個全都要求蕭瑾寒去打下手，被王爺狠狠地翻了個大白眼。
沐芷芙回屋，將五塊靈氣結晶裝在一個特別精致的小盒子里，才拿去交給夜寒煙。
不是為了禮貌或好看，只是為了顯得自己很珍視這五顆靈力結晶，以掩蓋這東西她有一大堆的事實。
夜寒煙打開盒子，只看了一眼，便呆愣在當場。——這哪里是上等靈氣結晶啊？分明是特等的！不，比特等還要好上一些！
許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盡量平靜的問：“你這些靈氣結晶哪買來的？”
沐芷芙早就猜到她會問這些問題，所以借口已經準備好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一位朋友幫我買到的，這靈氣結晶有什么問題嗎？”她一臉不解地問。
“什么朋友？”夜寒煙以為自己將內心的激動掩飾得很好，其實在幾個人精徒弟面前一覽無余。
瑤公主水嫩的櫻桃小嘴張了張，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為難。
夜寒煙見狀冷聲道：“怎么？連這都不能和師父說？”
“也不是。”沐芷芙故作嬌羞：“是......是萬靈殿的陸公子幫忙買到的。”
坐在一旁的某王爺：“......”
醋壇子一下就翻了......連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一股子酸味：“切！不就是幾塊靈氣結晶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原想刨根問底兒的夜寒煙，覺得自己被徒弟深深地鄙視了。
想了想，她決定有什么話都等以后私下再問，不然可能會顯得自己沒見過世面。
是以，只是淡淡的道：“你這份心意，師父就收下了。以后別總為了一些丹藥和晶石就跟男人糾纏不清，顯得自己太廉價了。”
“！！！”瑤公主差點兒脫口而出：你特么說什么？再說一次！
但是話到嘴邊，被理智轉化成了：“師父這話是何意？”
夜寒煙將小盒子塞入袖中收好，才抬頭掃了她一眼：“修煉最重要的是修心，若是心術不正，就是有再多的丹藥和靈石也沒用。”
沐芷芙聞言，在心里暗暗咆哮了一句國罵，但面上卻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原來，這就是為什么師父貪墨了靈山所有資源，修為卻仍然比不上掌門的原因嗎？徒兒真是受教了。”她笑道。
夜寒煙瞳孔一縮，啪——的一聲，將手邊的桌子拍了個粉碎，聲音陰冷：“你說什么？”
瑤公主對上她噴火的眼睛，笑容越發燦爛了，小聲提醒：“師父，要修心。”
一旁的幾個人：“......”
厲害了，我的小師妹。
夜寒煙剛想暴起，一掌拍飛這個不孝的徒兒，但卻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
她側眼一看，就看見蕭瑾寒在旁邊喝著茶水，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王爺不緊不慢的轉頭看向她，輕嘆了一句：“唉，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
夜寒煙瞬間漲紅了臉。
就在這時，百里長歌因為聽到了之前她拍桌子的聲音，從后院趕了過來。
見屋里氣氛緊張，他出聲詢問：“這是怎么了？”
夜寒煙心中的怒火正無處發泄，見到他就好像見到了出氣筒，大聲吼道：“還好意思問？！都怪你太沒用！！”
她這話音一落，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靜。
蕭瑾寒和宋云杰兩個人默默地品著茶，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許長安看了看宋云杰，只低頭不語。
王嬰寧雖然沒有說話，卻憤怒的看向夜寒煙，立場不言而喻。
大師兄的內心非常糾結，他從小在靈山長大，不論掌門和師父如何，他對二人都有一種類似對父母的情結，他真心的希望靈山好，希望所有人好。
此刻，比他還要糾結的，是沐芷芙。
她和夜寒煙之間的關系，似乎很難修復了。更何況夜寒煙這樣的人品，她也實在忍受不了。既然如此，夜寒煙便是她前行路上的一塊絆腳石，有必要除掉了。
可是，如果她那樣做了，會不會太對不起掌門和大師兄？
夜寒煙的好與不好，都通過漫長的時間深深地刻進了兩個人的生命。若是她沒了，對二人來說，一定是挖骨割肉般的疼痛。
雖然以后，兩人都會過得更好。但要是問他們自己，那一定不會是他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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