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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52】如此下場

  男人們進入狩獵園后,女眷們便在皇后的帶領下動身前往觀賞園了,后宮女子極少有機會走出后宮,別說是參觀珍稀猛獸,便是看幾朵野花野草也夠她們津津樂道了,珍妃、玉妃都很高興,許賢妃的臉色有些臭。

  想想并不奇怪,誠王與匈奴郡主的大婚舉辦得十分順利,盡管婚宴上出了點小狀況,但瑕不掩瑜,皇后的地位更穩固了,原本許賢妃還能靠著子嗣壓皇后一頭,偏偏她兒子燕懷璟又出事了,連誠王的婚禮都沒能出席,她的賢福宮都快變得門可羅雀了,唯一讓她欣慰的是丞相府沒有動搖韓靜姝與燕懷璟的親事。

  她只用耐心地等下去,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只在那之前,她得耐住性子看皇后在她面前耀武揚威,這感覺可不怎么好。

  “賢妃妹妹是身子不適么”皇后牽著九公主,含笑看向略略落后她半步的許賢妃。

  正一品四妃相繼離世了三個,如今只剩許賢妃,她位份僅在皇后之下,與皇后也就離得最近,不像玉妃珍妃等人,足足落后了三兩步。

  可皇后的話她們還是聽得清的。

  若說皇后復寵最氣憤的人是誰,非許賢妃莫屬了,珍妃玉妃的兒子從各方面來說都沒當太子的可能,她們也就懶得去爭后宮主位,許賢妃不同了,她可是一直都奔著皇后的位份去的,眼下皇后出了鳳棲宮,許賢妃的皇后之路怕是更為艱難了。

而皇后這邊,最忌憚的人也必然是許賢妃了,皇后明面上是在關心她,誰又能說不是在奚落她  二人暗暗揣測許賢妃會如何作答,就聽見許賢妃笑盈盈地說道:“姐姐多慮了,妹妹身子好得很,不然也不會答應陛下來觀賞園了。”

  玉妃珍妃二人面面相覷,是陛下請許賢妃過來的皇后的心里怕是又要不舒坦了。

  果不其然,皇后的眸光冷了冷,眾人跟在她身后,沒察覺出異樣,可讓她牽著的九公主卻明顯感覺自己的小手疼了一下,皇后捏得太緊了。

  皇后的怒火平息得極快,她溫柔地放開牽著九公主的手,揉了揉九公主腦袋:“去和堂嫂玩。”

  這一次,九公主沒再繼續害羞,乖乖地去找俞婉了。

  俞婉把小肥仔給紫蘇與茯苓牽著,自己拉過來九公主的手。

  九公主愣住了。

  堂嫂的手心有繭子,不如母后的細柔,但堂嫂的手更像是母親的手。

  皇后笑著開口了:“聽說十公主染了風寒,本宮以為妹妹會留在賢福宮照料她。”

  十公主是許賢妃的女兒,與九公主一年生的,只是一個年初,一個年尾,二人同歲不同命,九公主在冷冰冰的皇子殿長大,十公主卻得以養尊處優地由許賢妃拉扯大。

  九公主記得十妹妹,她總和賢母妃在一起,她很羨慕她有自己的母妃,可奶嬤嬤說她如今再也不用羨慕了,因為她有母后了,母后是皇后,母后會對她好,和賢母妃對十公主一樣好。

  十公主的風寒早痊愈了,許賢妃懶得去給皇后請安才總拿它當托詞罷了。

  許賢妃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托皇后的福,十公主好多了。”

  皇后笑了笑,對一旁的崔女使道:“本宮記得南詔使臣送了兩株天山雪蓮,一株給十公主送去,另一株送到昭妃的宮里。”

  “是。”崔女使應下。

  眾人錯愕,這么好的東西賞十公主倒還能說是給她補身子,賞昭妃是為什么呀雖然知道昭妃是皇后陣營的,可有些東西私底下沒所謂,當眾卻得一碗水端平,皇后如此明目張膽地賞她,總得有個必須賞她的理由吧。

  “昭妃懷孕了。”皇后笑著說。

  眾人齊齊一驚,許賢妃的表情僵住了。

  皇后是已經服老的人,她清楚地明白自己不可能再侍寢,更不可能再有身孕,許賢妃卻并沒有認命,她一直都盼著能再給皇帝一個孩子,只可惜造化弄人,她的肚子沒動靜,昭妃卻有了。

  要說昭妃也是運氣好,皇帝禿頂的樣子讓昭妃看到,昭妃嚇得御前失儀,按理她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皇帝,卻沒幾日就給診出了喜脈。

  當然了,皇后并不知昭妃險些失寵的事,還在感慨昭妃真替自己長臉。

  這等年紀還能讓女人懷上身孕,皇帝頓覺自己寶刀未老,不由龍顏大悅,賞賜了昭妃也賞賜了皇后,夸贊昭妃懷孕有功,亦贊皇后中宮有德。

  這些話皇后不會說,自有崔女使繪聲繪色地陳述,聽完最后一句,許賢妃的臉都綠了。

好一句中宮有德,仿佛這幾年來后宮無喜都是她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腳似的陛下也不想想,她若真有心動手腳,還輪得到璟兒之后的皇子公主出生嗎當然,燕懷璟出生前,她的確在子嗣上有所手段,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皇帝怎么能所有的過錯全部推給她承認自己年紀大了不能再讓妃嬪受孕了就那么難嗎  許賢妃也知自己心底的是氣話、混賬話,不能宣之于口,否則要惹來殺身之禍。

  她暗嘆皇后的手段真是越發高明了,方才一不留神險些讓她逼出心里話來,幸虧自己及時懸崖勒馬。

  皇后見許賢妃緊要關頭居然沉住了氣,冷笑一聲,扶著崔女使的手腕端莊大氣地朝觀賞園走去了。

  整個過程,俞婉都沒有說話,只默默地牽著九公主,同時拿眼睛注意著一旁好奇張望的三個小肥仔,皇后與許賢妃的交鋒她聽到了,可這不是她該插嘴的時候。

  與她并排而行的韓靜姝也乖乖地保持著沉默,這個女人最終選擇了原諒燕懷璟,俞婉真心希望燕懷璟能看到韓靜姝的好,自此斷了對她的念想。

  茂林深處,皇帝獵到了全場的第一頭獵物一只成年的雄鹿,眾人拍手叫好,皇帝也很高興,命護衛拿下去將雄鹿燉了,晚膳用來招待眾人。

  既然皇帝得手了,他們的狩獵也能正式開始了,燕懷璟不在,三皇子就成了最令人矚目的皇嗣,不一會兒他也獵獲了一頭雄鹿,只不過比起皇帝的小了一整圈。

  大臣們放心地恭維了一句虎父無犬子,皇帝頗為受用,重新審視起這個總是籠罩在燕懷璟光環下的第三子,老三雖不如老二文韜武略,卻也是十分優秀的孩子,這么多年是自己忽略他了。

  “老三家的今日可入宮了”皇帝問一旁的汪公公。

  汪公公道:“三皇子妃的母親身體不適,她前去探望了。”

  事實卻是三皇子后院的妾室滑胎了,三皇子懷疑是自家媳婦兒干的,三皇子妃冤枉,與他大吵一架跑回娘家去了,娘家恐傳出去不中聽,便宣稱是三皇子妃的母親染疾。

  汪公公沒說,是因為眼下皇帝想聽的一定不是這個。

  皇帝說道:“給徐夫人送兩株人參過去。”

  三皇子妃姓徐。

  “是。”汪公公應下,即刻喚來得力的小太監讓他去庫房挑選人參了。

  三皇子箭術如神,繼雄鹿之后又獵獲了一頭野羊、一只禿鷲、三只野兔,可謂收獲頗豐,四皇子不如他,卻也獵了一只穿山甲,唯獨大皇子與誠王兩手空空。

  倆人騎著馬,走著走著就碰上了。

  大皇子的眼底有鴉青,誠王亦是。

  誠王是讓鼻青臉腫的王妃嚇的,連著做了幾晚噩夢,大皇子就不知道為何也沒睡好了。

  誠王正要與皇兄打個招呼,忽然發現了草叢后藏著一只肥碩的野兔,是只灰毛兔,顏色不起眼乃至于他走得這么近了才發現。

  很快,大皇子也發現了。

  二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看野兔,又看看彼此。

  誠王小聲道:“要不皇兄你來吧”

  大皇子道:“是五弟先發現的,應當是五弟的。”

  誠王道:“不不不,是皇兄的。”

  二人很是你推我讓了一番,最終大皇子忍無可忍了,怒眼一瞪道:“我射不中你不知道嗎非得看我出丑嗎”

  誠王:“”

  “那那我射。”誠王訕訕地拉開弓箭。

大皇子涼颼颼地瞪了他一眼,敢射中一個試試  誠王:“”

  “誰還沒獵到”皇帝翻身下了馬,歇在了就近的一處小木屋里。

  林子里都有護衛,誰獵到了什么會第一時間將消息稟報過來。

  汪公公訕笑道:“除了大皇子與誠王,就是燕少主了。”

皇帝想到燕九朝選的那匹瘦馬,眉頭就是一皺,選了那么一匹馬,能追上獵物嗎雞都跑得比他快  燕九朝騎在瘦骨嶙峋的馬上,一手抓著弓箭,一手拽著韁繩,在林子里漫無目的地走著。

  突然,一頭成年的狍子出現在了不遠處的槐樹旁,狍子低頭吃著草,沒注意到有人靠近了。

  燕九朝淡淡地拉開弓箭瞄準它,卻在箭矢即將離弦之際,一聲破空之響自遠處涼颼颼地傳來,一支箭矢準確無誤地貫穿了那只狍子。

  “哈哈”

  赫連齊囂張地打馬過來了。

  他停在燕九朝的面前,部下去拾被他射中的獵物,他看著燕九朝,不屑地勾起唇角:“哎呀,原來燕少主也在啊,我還以為那頭獵物是無主的呢,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出手太慢了。”

  燕九朝沒理他,勒緊韁繩轉身離開了。

  赫連齊卻如跗骨之蛆,燕九朝到哪里,他便也跟到哪里,燕九朝打算射什么,他便與燕九朝搶什么,回回都能搶到。

  赫連齊策馬,與燕九朝并肩而行:“燕少主,你箭矢不精啊”

  “駕”燕九朝加快了步子。

  赫連齊狂妄地說道:“我勸你別往前去了,前方兇險。”

  燕九朝淡淡地說道:“怕的話就別跟過來。”

  赫連齊玩味兒地笑了笑:“怎么故意引我過去在里頭設了埋伏要殺本將軍呀”

  燕九朝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怕了嗎”

  “哈哈哈”赫連齊不可一世地笑了,“雖說這里是你們大周的地盤,可你一個黃毛小子,也有資格讓本將軍懼怕”

  赫連齊知道這小子在對他用激將法,他不在乎,因為他也同樣想除掉他,這虎狼環伺之地發生點意味再合情合理不過了,就算有人懷疑他也無妨,只要他做得夠干凈,就不會讓人抓住證據。

  狩獵場深處的確投放了十數頭猛獸,這幾年沒人獵獲過,不出意外應當都還好好地活著,入狩獵場前護衛便曾提醒過他們切莫深入。

  燕九朝旁若無人地走著。

  “你那兩條狗呢不見了還是在里頭等著”赫連齊囂張地說。

  燕九朝頓了頓,說道:“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看這話未必。”

赫連齊起先沒聽明白,回味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燕九朝是拐著彎兒地罵自己快死了,臭小子,敢咒他誰生誰死還不知道呢  燕九朝與赫連齊以及他部下進入了叢林深處,這里靜悄悄的,樹蔭蔽日,偶爾幾聲鳥叫,直把人聽得毛骨悚然。

  赫連齊笑道:“小子,你現在跪下來求我還來得及。”

  燕九朝淡道:“你求我卻來不及了。”

  赫連齊一怔。

  下一瞬,六名銀面死士從天而降,將赫連齊與部下團團圍住。

  二人的馬感受到了強大的殺氣,嚇得原地嘶吼了起來。

  赫連齊趕忙穩住了自己的坐騎,冷冷地看向突如其來的死士,危險地瞇了瞇眼:“難怪你這么有把握不過,就這些人便想殺了本將軍,未免太天真了”

  赫連齊沒說大話,盡管損失了近半的內力,他的武功依舊高得不像話,雙方激烈地顫抖了起來,他的部下讓銀面死士砍中了肩膀,當場暈厥,赫連齊卻憑著出深入的武功,硬生生與六名死士打成了平手。

  兩名死士左右夾擊,他徒手扣住二人的手腕,就在此時,影十三持劍砍了過來,他推了一名死士去擋劍,影十三卻朝他身后的大樹擲出一柄匕首,匕首的刀柄撞在樹身上,飛快地彈回來,刺進了的后背。

  赫連齊沒料到影十三會耍此等陰招,匕首上有毒,他的筋脈當即劇烈地疼痛了起來。

赫連齊兇悍地瞪向燕九朝,這小子竟還敢下毒他就不怕讓人查出來  他封住了自己的穴道,不讓毒素在體內流竄,隨后他足尖一點,消失在了幾人的視線。

  “少主,他跑了。”影十三道。

  燕九朝淡道:“那就追啊。”

  影十三追了上去。

  赫連齊能感覺到有人追上來,他屢次試圖把人甩開奈何都沒能如愿,影十三越追越緊,眼看著就要追上了,赫連齊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座廢棄的小木屋。

  赫連齊眸光一動,閃身進了屋子。

  這本是一處供狩獵者歇腳的地方,因周圍兇險無人涉足,漸漸也就無人打掃,至如今已徹底荒廢。

  赫連齊關緊了窗子,站在長滿蜘蛛網的門板后,只等影十三過來便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影十三卻似乎并沒有過來,往前方直直追去了。

  赫連齊暗松一口氣,靠墻坐了下來。

  他運功逼出體內的劇毒,不得不說他的武功的確非一般的深厚,尋常高手中了這種毒早當場斃命了,他卻不僅能拖延到現在,而且將毒盡數逼了出來。

  可到底新傷加舊傷,他感覺體力有些不支了,就在此時,影十三終于發現了這座屋子,殺氣騰騰地沖過來了。

  赫連齊自知躲不過,握緊地上的長劍,在影十三破門而入的一霎狠狠地刺了過去,影十三巧妙避開,一劍刺中他心口,這下總該咽氣了,卻不料赫連齊卻冷冷地笑了。

  赫連齊探出手,一掌拍上影十三的胸口。

  影十三被一股巨大的內力拍飛了出去。

  尋常人的心臟在左邊,赫連齊的卻在右邊,這是他這么多年遭人暗算無數次卻一次也沒死掉的秘密。

  他知道自己受傷不是影十三的對手,于是故意讓影十三刺中自己的心口,這樣才能放松影十三的警惕,同時制造近身偷襲影十三的機會。

  果不其然,自己得逞了。

  不是影十三太弱,而是他赫連齊太強。

  影十三狠狠地撞在了門外的大樹上,又重重地跌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赫連齊這一掌實打實地拍在了影十三的心房,按理說影十三是沒得救了,可一如他震驚影十三一樣,影十三也狠狠地讓他目瞪口呆了一把。

只見影十三冷冷地擦掉嘴角的血跡,又從地上爬起來了怎么會這樣他方才那一掌便是真正的死士也熬不住才對  看來這個半死士,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強大許多。

  赫連齊又給影十三補了一掌,本以為這下總該必死無疑了,哪知影十三仍又顫巍巍地站起來了,且比第一次站得還快莫非這家伙是越挫越勇么赫連齊聽聞過一種邪門的功夫,每一次涅槃都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但練就的過程十分痛苦,便是死士都幾乎熬不下來。

  “這小子竟然”赫連齊的脊背忽然涌上了一股寒意。

  接下來二人打成了平手。

  赫連齊的武功在影十三之上,這并不奇怪,他比影十三多習武至少二十年,赫連家又是南詔赫赫有名的武學世家,作為二房嫡子,赫連家也不知在他身上砸了多少天材地寶、為他搜羅了多少武功秘笈,甚至還有長老將畢生的內力傳給他,這樣都打不過一個半死士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然而赫連齊的狀況并不好,他畢竟受了傷,元氣與內力都在急劇流逝,就算眼下能打成平手再過上百十來招也會逐漸落去下風,赫連齊當機立斷,在補了影十三一掌后施展輕功逃走了。

  赫連齊這下總算明白自己大意輕敵了,還以為以自己的功夫在大周能夠橫著走事實上,若不是在酒樓讓燕九朝暗算中了蠱毒,自己對付那個半死士還是綽綽有余的。

  可世上哪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結果。

  赫連齊使盡輕功逃了一陣,力竭逃不動了,他靠著一棵楊樹坐了下來。

  他這會子虛弱到了極點,便是一個尋常護衛都能要了他的命,好在他功法奇特,只需一刻鐘便能恢復三成功力。

等他恢復了,他就去把燕九朝給殺了  赫連齊開始運功療傷。

  卻說大皇子與誠王碰到一塊兒后便開始結伴同行了,二人箭法實在太爛,獵了一路連根雞毛都沒獵到,再這么下去該挨父皇的罵了。

  “皇兄”誠王眼巴巴地看向大皇子。

  大皇子郁悶道:“看我做什么看我就能有獵物了”

  “咱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誠王小心翼翼地說,越走獵物越少,別是進入什么危險區了。

  大皇子才不承認自己不記路,輕咳一聲道:“那還不是跟著你走的”

  赫連齊聽出了大皇子與誠王的聲音,他正在運功的緊要關頭,千萬不能讓人打攪,他隱蔽好身形,盡量不讓他們發現自己。

  萬幸二人的武功都是半吊子,確實沒察覺到赫連齊的氣息。

  誠王心塞塞,怎么又甩鍋給他呀他想往南走的好么大哥一路往西竄呀竄,這下好了,都不知竄到哪里了。

  大皇子忽然道:“快看有只狐貍”

  誠王順著大哥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真在一棵大樹下見到了一只打盹的狐貍,他心頭一喜,趕忙拉開了弓箭。

  這頭狐貍的個頭還算大,眼前又無枝葉掩映,幾乎完全暴露在了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誠王有信心能射中。

  誠王松了弦,嗖的一聲,箭飛不見了。

“這么近你都射不中蠢貨”大皇子也拉開了弓箭,活蹦亂跳的他或許不行,睡著趴在那兒不動他還能沒轍了  大皇子也射了一箭,結果也沒射中。

誠王:到底誰蠢貨來著  大樹后,赫連齊一臉懵逼地看著左腿上的一支箭、右腿上的一支箭:“”

  大皇子清了清嗓子:“再來。”

  赫連齊拔掉了左腿上的箭,嗖的一聲,又飛來了一支新的,正中原先的傷口:“”

  他拔掉右腿的,右腿的傷口也中了一支新的:“”

赫連齊炸毛了,尼瑪你倆射箭都不換地方的能別老射腿嗎好歹往胸口射一箭吶  一支箭矢射中了他胸口。

  赫連齊:“”

  ------題外話------

砸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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