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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哇哦,胸肌(一更

  “要不是二叔早逝,有他江維宣什么事。”不愿再提,她吩咐司機,“老劉,開車。”

  江維宣是江織的父親。

  陸聲不知道這三人之間有過怎樣的恩怨,只是現在回想,江織確實很像一個人,她二叔的遺物當年都整理得差不多,怕老太太睹物思人,只留了幾幅他二叔生前最珍視的畫,畫里的主人公都是同一個人,是個穿著連衣裙的女孩,女孩同江織一樣,眸若桃花,國色芳華。

  想來,那畫里的人應該就是江織的母親。

  再說那搶包賊,熟門熟路,拐進了一條小巷子里,剛轉彎,對面一輛黑色的摩托直沖過來。

  “呲——”

  摩托車急剎車,緩沖了一米多才停。

  車上倆小賊被狠狠晃了一下,抬頭一看,不正是那個追了他們三條街的大塊頭。

  “找死啊!”吆喝的是摩托車后面那個,卷著袖子,紋了花臂,手里還揣著從明賽英那兒搶來的包。

  阿晚把頭盔拿下,摸了一把平頭,下車,姿勢很酷帥:“把包放下,我饒們一馬。”

  “多管閑事。”花臂男把包交給同伴,從摩托車上拿了根棒球棍,跳下車,二話不說就朝阿晚揮棒子。

  阿晚不躲,抬手就給他接住了,同時,一拳打在了花臂男的肚子上。

  花臂男嗷了一聲,抱著肚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一拳太重,他媽的站不起來了:“他媽誰啊!”

  阿晚是個低調的人:“國青少年組拳擊冠軍。”當然了,這是十四年前的光輝事跡了。

  他最輝煌的時候,也是拿過國管軍的。

  花臂男:“……”

  媽的!

  警笛聲響,是警察來了。

  還在摩托車上的那個男的扔下花臂男就跑,阿晚眼明手快,一記右勾拳,把人打趴下了。

  坐在警車上的明賽英:哇哦!

  車上是刑偵隊的小鐘,不是逮駱青和的嘛,聽說有人搶包,就栽了失主過來了抓賊了,不過來晚了,賊已經被人搞定了。

  阿晚把包還給明賽英:“看看里面有沒有少東西。”

  明賽英查看了一下,東西都在:“我這個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次幫我找回了包,那上次非禮我的事兒就一筆勾銷了。”

  阿晚忠厚老實的臉瞬間爆紅,梗著脖子辯解:“沒有非禮。”

  明賽英指了指自個兒的胸:“哥們兒,這兒也碰了,裙子也被給拽下了,怎么,還不承認啊?”

  老實又本分的阿晚無話可說了。

  明賽英很大方,功過相抵,就不計較了,豪爽一笑,很明事理:“行了,誰還沒個猥瑣的時候。”

  當然,她也有。

  她星星眼,看著阿晚眨眼睛:“大塊頭,胸肌給我摸一下唄。”

  大塊頭扭頭就走了,心里暗罵:色女!

  警局。

  駱青和被捕后,刑偵隊第一時間就審了她,程隊親自審。

  “二十四號晚,父親駱常德被綁架,帶了一批鉆石原石去贖他,在回去的路上,下了車,然后一輛大貨車撞過來。”這是駱青和的口紅,程隊復述了一遍,再問,“是這樣嗎?”

  駱青和鎮定自若:“是。”

  這女人的心理素質,真不是一般的強,泰山崩于頂都面不改色。

  程隊不急,有的是耐心跟她磨:“父親墜江,交通局也立了案,當時錄口供的時候為什么不如實坦白?”

  那份口供里,沒提到綁架,也沒提過鉆石。

  她的理由的是:“我以為只是普通的肇事逃逸,不想再給們警方添麻煩。”

  睜著眼說瞎話,還臉不紅心不跳的,她的話程隊是一個字兒都不信:“那批原石價值一個億,不是一筆小數目,是不想添麻煩呢,還是做賊心虛?”

  她戴著手銬,泰然處之:“不就是一個億,我們駱家不缺那點錢。”

  行,他媽接著狂!

  “這是父親的口供。”程隊把文件往桌上一扔,“他說是和綁匪勾結,監守自盜。”

  駱青和瞥了一眼,不以為意。

  程隊繼續:“因為他手里有的把柄,就雇人綁架,不料被他識破,一計不成,就殺人滅口。”

  她也不辯解,就問:“有證據嗎?”

  目前的確沒有。

  “編故事我也會,程隊,”她安然若素,笑問,“們刑偵隊破案不是靠想象力吧?”

  不見棺材不掉淚,程隊舔了舔后槽牙,繼續:“當時在章江大橋,為什么突然下車?”

  她回答得很快:“身體不適,下車緩緩。”

  很會自圓其說嘛。

  “既然在事故現場,為什么不報警、不求救?”

  “來不及,車很快就掉下去了,我受到了驚嚇,而且悲痛過度,精神恍惚,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她在交通隊做口供的時候,也是這套說辭。

  有人敲門,程隊問什么事。

  邢副隊開門進來:“程隊,律師來了。”

  他后面跟了個人,四十左右,西裝革履一絲不茍,是駱青和的律師。

  駱青和朝門口看了一眼:“我可以先和我的律師談談嗎?”

  程隊收拾收拾,出去了。

  “那批鉆石原石查到了嗎?”

  邢副隊跟在后面,往辦公室走:“已經轉手到國外了,走的是黑市,查不到賣家。”

  就猜到會是這樣。程隊又問:“監控和目擊證人呢?”

  邢副隊搖頭:“都沒有。”不僅如此,“那輛大貨車的車主已經找到了,但在案發的當天晚上人就死了。”

  “怎么死的?”

  聽“肇事車主患有肝癌,案發前喝了很多酒,車禍事故發生沒多久人就死了。”

  又死無對證了。

  這是駱家人的慣用手法,專找這種不留后患的人。

  “駱青和那里搜來的那盤磁帶呢?”

  邢副隊說:“送去痕檢部做鑒定了,我聽了一遍里面的內容,跟這個案子沒有關系啊。”

  程隊搖頭,覺得這幾年文章大著呢,應該是另外一個案子,摸著下巴尋思:“江家那個都開口,怎么可能沒有關,駱常德不是說他知道駱青和的把柄,那盤磁帶沒準就是。”

  江家那位爺可不是多管閑事的人,沒準這和案子就是他在推著走的,不然怎么那么巧,抓到了人還拿到了臟。

  “去把駱常德帶來警局。”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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