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瀾在那頭說:“幫我準備婚書。”
姚碧璽懷疑她聽錯了:“你不是在夢游吧?”
對方沉默了一下,鄭重答:“我要娶妻了。”
語氣竟還有點洋洋得意。
他甚至補充:“越快越好。”
突然這么正式,姚碧璽也沒法調侃他是小禽獸了,也就很正式地問了一句:“婚書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確定嗎?”
據她所知,她家這塊木頭才剛追到人家小姑娘。
陸星瀾沒有猶豫:“嗯,我愛她。”
這突如其來的騷……
姚碧璽被他肉麻到了,不過也挺欣慰,陸家的男人愛起人來,都跟拼命似的。她最后叮囑:“別委屈了人家姑娘,雖然越快越好,但該要有的一個也別少。”
“我知道。”
陸星瀾掛了電話,把懷里的姑娘抱緊了些。
“香臺。”他叫了句。
她沒醒,卻下意識地他懷里鉆。
一整宿了,他都睡不著,這是他這個嗜睡癥患者第一次失眠,他心想:該怎么求婚呢?這么快就結婚她會答應嗎?
酒店準備的套不怎么舒服,弄得她一直哭……這是他最后想的問題。
翌日,小雪。
陳香臺睜開眼,愣了愣,然后扭頭,看見陸星瀾撐著下巴在看她,她臉上一熱,往被子里面鉆了。
陸星瀾隔著被子摸她的小腦袋:“起來吃東西?”
她把頭埋在被子里,用手戳他的腰:“你先起。”
“好。”
陸星瀾撈起地上的衣服,看了一眼,又扔了,再躺回去:“等會兒再起。”
陳香臺把腦袋露出來:“嗯?”
眼睛還有點紅,她聲音也沙沙啞啞的。
有點可憐,想欺負。
欺負哭了再哄。
陸星瀾覺得姚女士罵的對,他是有點禽獸,耳根子發燙,他面不改色地說:“衣服昨天晚上弄臟了。”
陳香臺想捂住她的嘴。
他還在說:“你的也臟了。”
她手伸出去,捂住了他的嘴。
他笑了笑,親她的掌心,等把她親懵了,他就輕輕松松把人拎到了懷里,一只手拍著她的背安撫,另一只手按了個電話,讓姚碧璽幫忙準備干凈的衣服。
姚碧璽話里全是調侃的笑意:“衣服尺寸呢?”姚女士特別補充,“我是問香臺的。”
陸星瀾剛要回答,陳香臺把手機搶過去了,整個人往下滑,溜進了被子里去跟姚碧璽說“悄悄話”。
真可愛。
他好想欺負。
等她說完了,他就把手機掛了,從后面抱住了她,掀了被子蓋住兩人:“衣服沒那么快送過來。”
之后,外面的雪停了。
他擁著她,半邊床空了,白色的床單上,有一抹已經干了的暗紅,后來,他懷里的姑娘還是哭了。
早飯沒吃,十點起的床。
陳香臺趁陸星瀾洗澡的時候,偷偷把扔在地上的四個包裝袋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里。陸星瀾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正在跟林東山打電話,悄悄咪咪的樣子。
“東山。”
“嗯。”
小姑娘笑嘻嘻地炫耀:“我有男朋友了。”
林東山也笑:“我也有男朋友了。”
兩個姑娘都在笑。
陳香臺穿著姚碧璽女士給她新買的毛衣,她愛不釋手地摸摸柔軟的毛線,心也跟著軟得一塌糊涂,所有悲傷的事她都忘了,她好開心,跟林東山說:“我特別特別喜歡我男朋友。”
林東山嗯了一聲:“我也是。”
兩個姑娘又笑了。
“媽媽。”谷雨站在陽臺上,往下看了很久,扭頭對他媽媽說,“爸爸來了,在樓下。”
爸爸。
谷雨第一次這么喊,自然而然地就喊出了口,但他從來沒有在爸爸面前喊過。
林東山掛了電話,走到陽臺,朝下看了看,冰天雪地里,他站在路邊,仰著頭也在看她。
她笑著問谷雨:“什么時候叫他爸爸?”
谷雨歪著頭,認真地想了想,說:“等你們結婚了我再叫他。”
林東山摸摸他的頭,彎下腰,溫柔地跟他說:“早一點也可以。”
谷雨害羞得不說話了。
昨晚約好了,今天帶谷雨去水族館。
林東山穿了長裙出門,裙子里是與膚色相近的加絨絲襪,絲襪不厚,很貼身,掐得一雙腿又細又直。
一出門,蘇谷雨就忍不住念叨了:“媽媽,外面好冷,你又穿裙子。”
林東山好笑,刮刮小朋友的鼻子:“裙子好看啊。”
小朋友漂亮的小臉很認真:“媽媽穿褲子也好看。”
說話間,蘇梨華已經走過來了,自然而然地把谷雨牽過去,他走到她身邊,掃了一眼她的腿:“你不冷嗎?”
果然是父子倆。
“不冷。”
剛說完,林東山就打了個噴嚏。
“我和谷雨在下面等你。”他皺著眉,不是在商量,“你上去換條褲子。”
林東山紅著臉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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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二更。
我是顧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