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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一根手繩,全網都在扒Zero

  冬穎關上門,以防打擾到別人。

  她大步走進門,循著聲音往臥室里走,一看到在將軟床當做蹦床來跳的傻兒子,登時眉頭一抽。

  “又鬼嚎什么?”

  倚在門邊,冬穎眼一橫,朗聲打斷他的嚎叫。

  冬至停下來。

  他踩在床上,扭轉腦袋,疑惑地望過來,純真透亮的眼睛眨了眨,安靜兩秒后,又開始嗷嗷大叫。

  “媽——冬媽——啊啊啊——”

  冬至從床上一躍而下,赤腳踩過地板,然后沖過去一把將冬穎給擁住了。

  “媽!我偶像給我慶生了!”

  “她昨天還去電音節看我表演了!”

  “媽——”

  一把捂住這小崽子嗷嗷直叫的嘴巴,冬穎又把身上的八爪魚給推開了。

  抬手一拍衣袖,冬穎理了理被弄亂的衣領,擰眉,“就那個Zero?”

  激動不已的冬至,渾然沒注意到冬穎的嫌棄,舉著手機,戳開圖片給冬穎看,手機屏幕險些戳到冬穎臉上。

  一把奪過他的手機,冬穎隨意看了一眼,旋即,又發現些微異樣,微微一蹙眉,把緊扣一起的兩只手放大。

  冬至興奮地湊過來,“媽,你要喜歡我偶像的手繩,我可以幫你織——”

  “就你那幼兒園水平的手工活兒?”

  冬穎一眼瞪過去。

  冬至眨巴眨巴眼,往后退了半步,肩膀一耷拉,不說話了。

  冬穎又看了屏幕幾眼。

  這黑色手繩,好像在哪兒見過……

  昨天那個女生?

  就這視角,也挺像的。

  將手機扔給冬至,冬穎挑挑眉,“你先前自閉,說你偶像從大叔變美女了?”

  “哎!”

  眼睛一亮,冬至忙不迭點頭。

  “這會兒怎么不自閉了?”冬穎問。

  “我不是都自閉過、接受事實了么……”冬至眨眨眼,爾后又輕聲補充道,“再來點什么勁爆消息,我可能又得自閉了。”

  “這點心理素質。”

  身為親媽的嫌棄,簡直從眼角眉梢溢出來了。

  算了,還是別告訴他,昨晚兩次碰見“疑似他偶像”的女生了。

  “你粉了七年的大叔,忽然變成美女,難道不自閉嗎?”冬至揣著手機,正兒八經地問冬穎。

  鄙夷地掃他一眼,冬穎不緊不慢道:“我開心還來不及。”

  冬至:“……哦。”

  “早餐。”

  將一直提手里的早餐袋扔給冬至,冬穎道,“我待會兒就走。”

  “不在安城多玩幾天嗎?我找人陪你啊。”冬至極有孝心地問。

  冬至還得參加節目錄制。

  《尋找城市的秘密》一連錄制兩期,上一期是在安城,兩天前就錄制完了。

  新一期的嘉賓昨晚就已經抵達云天酒店,今天上午要趕去青山鎮。鎮上沒有機場,只能走高鐵或高速,節目組統一安排大巴送他們過去,路上兩個小時的車程。

  總之,行程繁忙的冬至,沒法陪冬穎在安城里玩。

  “玩安城?”冬穎道,“我在這兒待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冬至抓了抓毛躁的頭發。

  這話擱其他人跟前說,等同是示威之類的,但擱冬至這里,唯一的意思就是——冬媽二十多年前在這里待過。

  二十多年了,城市變化翻天覆地哩。

  冬至撇撇嘴,沒敢說。

  七點半。

  司笙被凌西澤塞到轎車里,凌西澤主動拿過車鑰匙開車的,一路將車開到不遠處的豆腐鋪。

  司笙將車窗敞開,趴在車窗上,任風吹著,醒神。

  段長延不在,鄭永豐站在門口,抽完兩根煙,看到他們過來,將打包好的早餐送過去。

  “他的呢?”

  將早餐接過來,司笙瞜了一眼,狐疑地問。

  輕輕蹙眉,鄭永豐往里看了眼司機,沉聲道:“沒有。”

  “哦。”

  想起確實沒提前跟鄭永豐說一聲,司笙理解一點頭,往回一看,同凌西澤說:“那我們分著吃。”

  “嗯。”

  凌西澤勾唇,微微頷首。

  鄭永豐:“……”

  “走了。”

  司笙往里一靠,跟鄭永豐淡淡說道。

  眉心緊了緊,鄭永豐蹙眉,“有事打電話。”

  “嗯。”

  司笙一個字尚未落音,凌西澤就已將車開走。

  鄭永豐雖然就準備一份早餐,但分量還是夠的,兩個人分著吃完全沒問題。

  因凌西澤在開車,司笙拿著一袋小籠包,自己吃時,偶爾給凌西澤喂兩個。

  凌西澤心里甜,嘴上卻發苦,“你一定要今天過去嗎?”

  “嗯。”

  半個小時前,還在找各種理由賴床的司笙,此刻答得氣定神閑。

  凌西澤擰擰眉。

  他手頭的事情還沒處理完,不能陪司笙一起去青山鎮。

  “就兩三天。”

  將吸管插進放豆腐腦的塑料杯里,司笙不緊不慢地喝著。

  楚涼夏的紀錄片,其中一期就在青山鎮拍攝。

  司笙要過去待兩三天。

  昨晚睡前,凌西澤說可以打電話給楚涼夏,讓楚涼夏把拍紀錄片的時間往后推兩天,但被司笙拒絕了。

  任性歸任性,承諾歸承諾,一碼歸一碼。

  凌西澤側首,見司笙這優哉游哉的模樣,全無依戀和不舍,心情一言難盡。

  她喜歡你、護著你、縱容你,但是,分散她注意力的事太多,你永遠只是其中之一。

  此刻,打起床后就一直在忙,忙到沒空上網的二人,渾然不知,昨晚司笙那一條微博,在網上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第一附中,高二三班。

  司風眠拎著背包,走在走廊里,還未靠近教室,就聽得里面人聲鼎沸。

  謀劃炸學校嗎?

  懷揣著疑惑,司風眠從后門進教室,見到平時還挺正常的同學,一個個跟嗑藥了似的,三兩成群聚在一起叭叭叭的,興奮得手舞足蹈。

  “扒!使勁扒!”

  “去現場的觀眾上傳那么多圖,就不信了,一張她的圖都沒有。”

  “這烏漆嘛黑的,就算憑借手繩找到人,也看不清啊。”

  “那就找清晰的。”

  “有個輪廓也夠我們YY的。”

  “哈哈哈,扒Zero的超話關注過十萬了,速度還在以直線飆升。”

  司風眠:???

  這什么陣仗?

  就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們都集體嗑藥了嗎?

  “你杵這兒做什么?”

  身后倏然傳來冷漠的聲音,將司風眠飄飛的思緒拉回來。

  司風眠一回頭,果不其然,見到蕭逆那張沒精打采的厭世臉。

  聳了聳肩,司風眠道:“我也想知道。”

  蕭逆看他一眼,又掃向整個沸騰的教室,沒提起一點興趣,抬步就往他的位置走。

  司風眠本想跟上,這時,單行舉著手機興奮跑過,他手一伸,拽著單行的肩膀,生生把猛然往人堆里沖的單行拽到跟前來。

  “這是什么情況?”司風眠微微擰眉,問。

  單行激動得手舞足蹈,“我的學那個霸啊,這事可真是不得了了啊喂——”

  司風眠踹他一腳,“冷靜一下,好好說話。”

  “哦。”

  三秒后,單行將情緒稍稍壓了下。

  然后,激動地面紅耳赤地跟司風眠解釋,“是這樣的吼,今天不是冬至的生日嗎,哦,昨天冬至在安城電音節有開場表演——”

  司風眠冷靜地看著他,拍拍他的肩,咬牙蹦出兩個字,“重點。”

  “哦哦哦,重點!”單行忙不迭點頭,繼續道,“大概就是凌晨的時候,Zero發了一條給冬至慶生的微博,配了一張在電音節現場的圖。里面出現了兩只手——”

  說到這里,單行從手機里調出圖片來,遞到司風眠跟前。

  “你看這只手,手腕上有一條黑繩,跟Zero以前那一款差不多。”

  見到那張放大后有些模糊的手繩,司風眠的臉色稍稍變得有些不對勁來。

  單行卻完全沒發現,繼續解釋,“擱以前,也沒那么多人想知道Zero的真實身份,現在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搞大新聞嘛,全網就齊心合力地想扒出她的身份,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大概今早四五點左右吧,就有人建立了‘扒Zero’的超話,昨晚參加電音節的觀眾得到消息,也把他們拍的圖紛紛發到超話里。”

  “這不,大家都在成千上萬的圖片里找黑繩呢。反正根據這根黑繩辨認Zero。”

  單行還在喋喋不休。

  司風眠卻忽然將手機塞還給他,然后徑自走到蕭逆的課桌旁。

  驀地一道陰影打下來,蕭逆微微挑眉,“怎么?”

  “你跟我出來一趟。”

  抓住蕭逆的手腕,司風眠直接拽著他往外走。

  蕭逆黑了黑臉,稍一遲疑,沒把他給甩開。

  ------題外話------

  學霸弟弟一直想著炸學校,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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